见气氛不对,乡亲们对他并不怎么友善,嘉伟心理落差很大,自然不想在家久留,娘和坤哥嫂子都理解他,支持他尽快离开白云村。讀蕶蕶尐說網第二天一大早,嘉伟就匆匆上路了。
回到沙城宾馆,嘉伟坐在房里的沙发上,撇过头去看窗外,翠绿的树枝高处有一个简陋的巢,一只大鸟扑腾着翅膀停到巢边,似乎是把嘴里的食物喂给毛绒绒的幼雏吃。看着,嘉伟的目光有些闪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愈发地想念起佳仪来。
迎面碰见王楠辉,王楠辉满面春风地说:“伟哥,胡总也奇怪,经常要我去帮他忙,可我也帮不了他什么呀。”
说话声里有了颤音,看得出来很自得。嘉伟很不屑,就话中有话地说:“胡总喜欢你,你能帮他解决大问题嘛。”
“大问题,什么问题?”
“你懂得,用不着我说嘛。”
“伟哥就是鬼,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信这个吗!”王楠辉妖艳如花的脸瞬间绽放了一个苍白的笑容,不停地点头,红艳如火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飘舞着。
王楠辉是胡惠和的相好,大美人也,如此性感超群又艳丽无双的人,竟然游走在胡惠和同嘉伟之间,也算是奇迹。不过也不奇怪,胡惠和同嘉伟并不是死敌,表面上还一团和气啊,更为要命的是,他们都喜欢佳仪,这难道就是命运弄人,故意这么安排?
“伟哥,咱们一起走吧,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你,好不好?”王楠辉摇着嘉伟的手,眼巴巴地等着他回答。
“对不起,我有事,你不能跟着我。”想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什么事嘛,我跟着你还可以帮你呀。”王楠辉就是不肯松手,苍白的脸涨得微红。
嘉伟依然坚持:“我这事不要人帮。”
“你胡说,多个人帮不是更好吗!”远远的,一声冷语传来。
佳仪衣袂飘渺,凤目冷冽,粉面红唇,踱步而来,几缕青丝慵懒地垂落在胸前、耳边。
“佳佳,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佳仪粉唇轻启,朝嘉伟迈近了两步。
“不是的,你被佳仪骗了,她不是真心叫你陪我去!”王楠辉抱着嘉伟,紧紧箍住他的腰身。
“这个不用你说,我知道。”嘉伟扯开她的玉臂,凝视着她的眼睛想听她接下去说些什么。
王楠辉想再说什么,佳仪偏偏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扯住嘉伟说:“伟哥,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成天跟莫经理在一起?”
王楠辉也很关心这事,瞬间同佳仪有了共同语言,也过来揪住嘉伟:“是啊,人家丈夫都有了,你为什么要跟着她?”
“关你屁事!”嘉伟抬手一拨,王楠辉重心不稳,几乎跌坐在地,一头红发,迎风乱舞,大大的眼睛睁着。
“楠楠是胡总的人,你怎么能这么待她!”佳仪笑靥如花,语带讽刺地说。王楠辉被嘉伟这样对待,她打心底里高兴,牵起嘉伟的手就要离去。
“我没怎么待她,只是拨开她的手。”
“可你弄倒了她呀。”
王楠辉恨恨地说:“林家伟,你太猖狂了。”
嘉伟也不想激发同王楠辉的矛盾,瞥了她一眼:“我才没有呢,就是没时间陪你嘛。”
下午,嘉伟下到一楼,发现佳仪不当班,站在曲曲折折的石阶上,一句话也没有说,漫无目的地向四周张望着,像是要找一条路,又像是要找一扇窗,让饱受压抑的心灵释放。放眼四周,院子里除了树木、花草、石阶,什么也没有,给人以单一的寂寞。只有天井一角花坛里的茶花树修剪得整整齐齐,青青苍苍,生机勃勃,养眼醉人。她想,如果爱情可以像一季花期那样简单明了,人生会不会减少许多烦恼呢?
不经意间一回头,看见佳仪呆在走廊拐角,痴痴地看着他,似乎早就在那里等着,赶紧掉转头,准备离开。佳仪追过来,一把扯住他:“伟哥,跑什么嘛,胡总在会上都批评了他们,还担心王楠辉说是非吗?”
“没有啊,说实在的,近向她消停了不少。”
“那,咱们一起买歌碟去,好吗?”
“要买你一个人去吧,我爱听的歌你不一定喜欢。”
“我就听你喜欢听的歌嘛。”
嘉伟想,钱玲玲逼得紧,王楠辉盯得紧,那协议就像高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斩落下来,将他俩刺得头破水流,决不能再同她单独行动了。再说,两个人单独行动,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就撒了个谎:“在等人打球呢。”
佳仪很较真:“等人,等谁呀?”
正当他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穿深红色紧身衣的王楠辉像是从天而降,从茶花树后面蹿了出来,白晰的脸庞透着晕红,特别妩媚,凸凹的身体曲线和饱满的胸部格外惹眼,浑圆的美臀向上翘起,浑身上下充满着诱惑。透明的肉色丝袜包裹着修长白皙的玉腿,白嫩又匀称性感。她眼珠滴溜溜一转:“你们又在搞感情走私吧?忘记协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