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伟还是让她吞噬了,虽然这样做毫无美感,只有动物性,觉得这样还有点可耻,嘉伟还是极力强迫自己想象美好的东西,想象钱玲玲香甜、笃定,有点沧桑阅尽的美丽,加上那华贵的服饰,优雅的发型,弥漫在五官之间的气度,又想起佳仪甜美的笑容,这才膨胀了激情,重新聚集了力量,在她身上反复折腾,将她彻底征服了。
钱玲玲睡得正香,肯定不是因为这床太好睡了,而是累坏了,或者彻底满足了。嘉伟想,这个年轻老成的女人如果知道我想到了佳仪会是什么感受呢,愤怒?惭愧?嫉妒?或者叱骂我无耻、无聊?嘉伟甚至想将她弄醒,告诉她真实的这一切,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反应,因为怕挨打挨骂,又放弃了。
后院树林里有沙沙的声音传来,可能是惊走的鸟雀。虫子可不管这些,仍然在唱歌,演奏只属于乡村的交响乐。仔细一听,远处还有风吹树叶的声音传来,是为梦境演奏的轻音乐吧。嘉伟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了,就同钱玲玲一起沉睡,在睡梦中安逸、逍遥。
可是,刚躺下,钱玲玲就醒来了,说肩膀和腰部又不舒服了,要求嘉伟给她按摩。她真会来事,也太会选时间了。没办法,谁叫自己是她的专职按摩师呢,嘉伟就抖数精神,给她用力按压合谷、行间、申脉三穴。合谷在手背虎口处,行间和申脉位于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趾蹼缘的后方赤白肉际处。申脉在脚外侧部位,脚外踝中央下端一厘米凹处。嘉伟调整按摩手法,在穴位周围分毫之间游移,轻重交替,一边观察她的反应。弄了一会,钱玲玲舒服了,哼哼了几声,又睡着了。
钱玲玲在沙城呆了几天,旋风似的走访了景泰和合兴等工厂,召开了会议,调整了人事,对一些具体工作作了指示,认为一切都处理好了,又回香港去了。
嘉伟又得闲了,很高兴,一个人哼着小曲在大过厅和走廊甚至后院溜达着,偷偷看看佳仪和其他美女,也很舒爽。
晚上,莫雪仪硬是要嘉伟再陪她去吃宵夜,嘉伟觉得他们接触太频繁了,还怕被别人看见了,不想去,可莫雪仪坚持要他去,抵挡不住,只好去了。吃完宵夜,嘉伟急着回宾馆去,莫雪仪又拉他去沿江大道凉亭下吹风,嘉伟只得去了。坐在凉亭里,看着沙河倒影着霓虹灯闪烁的街景,嘉伟突然有了许多问题,想问问莫雪仪,可是,又找不到恰当的机会。
莫雪仪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话梅吃着,硬是要喂嘉伟吃一颗,话梅掉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嘉伟一时兴起,一把勾着她的颈,深情地望着她:“莫经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莫雪仪一把捉住他的手:“叫雪仪,我就说,否则别问。”
说着,在嘉伟脸上亲了一口,摸着他的下巴。嘉伟被撩拨得晕晕乎乎的,只得叫:“雪仪姐,可以问了吗?”
莫雪仪在他胸部上掐了一把:“去掉一个‘姐’字,就可以了。”
“雪仪,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工作那么散漫呢,你不知道这么做不好吗?”
“我散漫吗,何以见得?”
“上次你们做条幅不是将‘兴旺’的‘兴’字打错了吗?”
“啊,你怎么知道!”
“我碰巧看见佳仪在帮你处理问题呢。”
莫雪仪在嘉伟咯吱窝里骚揉了几把,弄得他左躲右闪的:“我知道了,你一直在偷窥佳仪,把我的秘密也给搭上了。”
嘉伟嘿嘿一笑:“不是的呢,只是碰巧听到。”
莫雪仪回到自己座位上,端坐着,很深沉地望着嘉伟:“这就是生存之道:一个女人长得漂亮了,本来就遭人嫉恨,如果工作上还出类拔萃,你想想,后果会怎样?”
嘉伟赶紧接话:“那就会是前途无限啊。”
“错,女人成堆的地方很复杂,暗流涌动,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涌动,怎么涌动?”
“在沙城宾馆,要论聪明,佳仪不错;要论能干,杨瑶玉算第一;要论工作业绩,李梅不差;要论走歪门邪道,没有人比得过王楠辉;要论玩阴的,梅莉是一把好手。”
“啊?”嘉伟大吃一惊,“莉莉寡言少语的,那次让李兰那骗子纠缠着还是佳仪帮她解的围,她会玩阴的吗!”
莫雪仪抬眼看着他:“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不很机敏不等于不会使阴啊。”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
嘉伟站了起来:“你不是同她有什么过节故意这么说她吧?”
莫雪仪将嘉伟按下去坐好:“咋呼什么呀,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人一向低调,同哪个有过节了!你太单纯,只看到问题的一个方面,看不到另一方面。莉莉是什么人,将来你不知道的。”
嘉伟沉默了,脑海中反复放映着关于梅莉的一个个镜头,每一个细节,越来越觉得莫雪仪的话没有错,梅莉确实有点古怪。既然话题扯开了,今天的气氛也不错,嘉伟的兴致也很高,新问题就来了:“莫,啊不,雪仪,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