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说呢,胡总喜欢她,我可不敢得罪她呀,我就同她相处多一些,我俩到底好不好恐怕只有天知道。讀蕶蕶尐說網”
啊,是这样吗!嘉伟大吃一惊。看来,这李梅也不简单,做人的学问高深啊!听了李梅的话,嘉伟感慨万分,更加觉得宾馆神秘,人们的关系实在微妙,许多真相都被假相刻意掩盖着,人们都在带着面具表演着,伪装着,都有意无意在互相欺骗着,看似光鲜漂亮的外表下,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肮脏的秘密。看来,沙城宾馆水很深啊,要真正在这里立足,还有许多本领要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以后,得到处小心谨慎,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就会吃大亏啊。
李梅一走,嘉伟打算打一会网络游戏,连门也懒得关,打开电脑,玩了起来。赵和平无所事事,见他的门敞着,拼杀得正激烈,也没打招呼,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嘉伟听见有声响,一回头,猛然看见后面站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埋怨道:“还以为是梅子呢,你怎么不出声呀,特务一样,吓死人!”
赵和平迅速反击:“你就只记着梅子啊!”
“谁记着她了,你才记着她呢。”
“刚才你不是一开口就说到她吗!”
“那是因为她刚刚从这里出去嘛。”
“啊?你们偷偷鬼混啊?”
嘉伟小声呵斥道:“你放什么屁,你才同她鬼混呢,她那模样白送我我都不会要呢。”
“呵呵,也是啊,”赵和平找不到突破口,只好转移阵地进攻,“还说我吓到了你呢,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这么胆小啊,是被钱总吓成这样的吧?”
说到钱玲玲,嘉伟还是老办法,瞪着眼睛说:“要死啊,别说她好不好!”
赵和平转身关了门,神秘兮兮的:“不说她,那就说岫岫好了,岫岫是个好女孩,舅舅骂了她她还不想放弃你呢。”
嘉伟知道赵和平喜欢赵玉岫,为了表明立场,提高声音说:“上次喝酒她都公开声明同我划清界限了,你就别说这个了,酸!我知道,你喜欢她,放心,我绝对不会夺人所爱跟你争,伟哥心里是有朋友的!”
“唉,我再喜欢也没有用,只怪自己条件不好,不是帅哥,又没有钱,追不到她,命啊。”
“她长得漂亮,她舅舅对她的期望值很高,说实在的,我和你都入不了她舅舅的法眼,我们要看清现实!”
赵和平仍在陶醉,一手点着茶几,一手撑着沙发扶手,眯着眼睛晃着头:“可我就是喜欢她那股刁蛮劲,真是个豪爽的姑娘,爱煞人啊!”
“刁蛮有什么好,将来同她结婚了,你能驾驭她吗?”
“我可没有驾驭她的想法啊,只想她驾驭我呢,我老老实实听她的话。”
“你花痴还是受虐狂啊?”
“要是她跟了我,我受她一点虐待也值啊!”
“真是无可救药!”
“你不懂,这叫做情到深处难自禁呢。”
“我看你是情到深处发神经!”嘉伟见他仍然执迷不悟,将沙发替了一脚,直说了,“兄弟还是原来那一句话,醒来吧,不属于你的,做梦也得不到,那就别做梦了。依我看啊,你连受她虐待的机会都没有!”
“是这样吗?你也这么看吗!”赵和平绝望地看着嘉伟。
嘉伟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难道你自己不是这么看吗!”
赵和平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双手揉着头发,深深叹了一口气。嘉伟看着他这样,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沉默了一会,赵和平抬起头来,苦着脸说:“是啊,我也知道。从此以后,我就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做梦去吧。”
“别人,还有谁在幻想?”
“你啊!你没有做梦吗?我看出来了,你对佳仪感觉不错吧?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
嘉伟大声喝道:“赵和平,我可警告你,你可别乱说,挑拨是非啊。”
赵和平将头附过来:“伟哥,别这样,我保证不乱说。咱们是知心朋友,你告诉我真心话,心里能放得下她吗?”
嘉伟假装洒脱,放低了声音:“说什么呀,她是胡总的,我又没有追求她!”
赵和平不同他争了,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报纸来晃着:“可我知道,你在想她啊。多好的女孩啊,又漂亮,又善良,还是才女。你看,文章写得多好啊,真是难得的女秀才!”
嘉伟接过报纸一看,是省妇联主办的《女报》,副刊头条稿件是一篇用楷体字印刷的长篇散文,文章下面的署名赫然印着“沙城宾馆叶佳仪”字样:“啊呀呀,佳仪的散文上《女报》了,咱们沙城宾馆出了女秀才了,难得啊!”
“服了吧?羡慕吧?胡总说了,将这一期《女报》订一千份过来,宾馆员工人手一份,其余的全部赠送旅客,让大家一起分享佳仪成功的喜悦。”
嘉伟心里突然涌起了莫名的嫉恨情绪,小声叨念了一句:“得瑟什么呀,总经理有什么了不起,大张旗鼓的献什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