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伟想马上辞职,远走高飞,可是,就这么两手空空回去,怎么向含辛茹苦的娘交代呢?怎么向自己交代呢?自己不是梦想要混出一点名堂来吗?如今,委身他人的美女何止千千万万!我没有背景,没有文凭,也没有一技之长,找个轻松的待遇较好的工作实在不容易呀,有人想要包养我,韩信受胯下之辱,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就不能吗?或许,一条捷径就在脚下……想到这里,嘉伟有了冒险的冲动,打算委屈自己去尝试。讀蕶蕶尐說網
傍晚,沙河上腾起的薄雾如一层纱幔,轻轻地覆盖着沙城的天际,朦朦胧胧的让人提不起精神来,耸立在江边不远处十二层的沙城宾馆的灯光陆续亮了起来,嘉伟一个人来到靠河的沙城公园散步,脑海里一片迷茫。正在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声,一回头,同一个高挑女孩散步的竟然是外号叫“铁头”的初中同学!
铁头比嘉伟大五岁,是初三那年插班进来的。读了半年,太调皮,经常打架旷课,学校劝退了他。那时候,嘉伟同他接触不多,只同他偷偷玩过几次电游,对他的印象是:出手大方,爱打抱不平,敢做敢为。
嘉伟仍在沉思,铁头也认出了他,兴奋地走过来:“伟哥,原来是你这小子啊!听说你参加工作了,发财了吗?”
“落魄呢,铁头是大老板了吧?”
“还算有口饭吃——你在哪里上班啊?”
嘉伟怕没有面子,不敢说在宾馆工作:“我呀,还是无业游民,要发财除非铁头帮衬。”
铁头来劲了:“不是我夸海口,跟我干,保证你发大财。问题是,你肯吗?”
嘉伟想,鬼知道他发什么财,十有**是违法乱纪,不能随他去!就说:“发财是要好命的,可惜我是穷命啊。”
“你看看!”铁头食指点了点他的胸部,“我就知道你思想不解放,恕我直言,这种态度是发不了大财的!”
嘉伟装作很虔诚的样子问:“那,要怎么做才能发大财呢?”
铁头右手搭住他的肩:“一下子说不清,咱们去喝杯酒,边喝边聊,好吗?”
那女孩问:“铁哥,还去跳舞吗?”
铁头说:“我要同老朋友好好说说话,不去了。”
那女孩说:“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一步。”
铁头回头对她说:“好的,等会再联系你。”
铁头显然是诚心诚意邀请,盛情难却,嘉伟只得同去。铁头年少有成,衣着光鲜,出手阔绰,开的是名牌车,玩的是美女。他毫不掩饰地说,刚才陪他的这个高挑女孩是他的第四个性伙伴。这一切,让嘉伟很自卑,心里在默默地计算着同他的差距,暗暗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改变现实,挺直腰杆。
自然是铁头请客。来到酒店,刚坐定,铁头就开始点菜,连续点了几个嘉伟连听都没有听过的菜,再点时,嘉伟一把按住他的手:“铁头,别浪费,够吃就好。你再点菜,我就不吃了。”
铁头笑了笑,抬起头:“那好,先吃着,一会儿想吃什么再点。”
嘉伟说:“你以为我心痛你花钱啊,知道你钱多,只是也不要浪费嘛。”
铁头端起酒杯:“好,就依你。来,干杯,今天咱们一定好好喝个痛快。”
“好,喝个痛快。来,喝!”嘉伟说着,碰了碰铁头的杯,喝了一大口酒。
酒一喝,话就多起来。铁头说,现实是残酷的,作为男人,要想有面子,被人尊重,就得有钱,否则会被看成窝囊废!只有不顾一切地去闯、去拼,现实就是这样,赚了大钱你就是爷爷,没有钱你就是龟孙子!至于钱是怎么来的,那就不太重要了。喝酒喝到兴头上,铁头还在说:“你还没有找到工作,跟我去干,好不好?”
嘉伟当然不想去,只好说:“我有一份工作呢,只是待遇不高。”
“什么工作,在哪里工作?”
“唉,做礼仪,在沙城宾馆。”
“哈哈,在惠哥那里干啊,那我就不好抢你了,我认识胡惠和呢。”
“你们怎么认识的?”
“合作办事嘛,那家伙艳福不浅,天天混在美女群里,我好羡慕他呢。”
嘉伟笑了笑:“他是总经理,应该嘛。”
铁头看着他:“你是帅哥,在他那里干,交桃花运是肯定的。”
嘉伟连连摆手:“我一个乡巴佬、穷光蛋,有口饭吃就不错,不指望那个。”
铁头给嘉伟倒满酒:“别泄气啊,大胆干,会出青天的。”
铁头走后,嘉伟想,他说话虽然粗鲁,可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见多识广,有些话还很有道理。我伟伢子出来混社会图什么?当然是钱!靠什么实现赚钱的梦想呢?想来想去,可以依靠的条件只有两个:一是外貌,大家都说我长得像我娘,帅气十足,自己认为确实不错;二是会按摩,这从叔爷爷那里学来的本事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想来想去,这两项条件都能指向一个“情”字,获得别人尤其是女人的好感,从同钱总的交往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