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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暖的眸光看着她,“今后你我成亲,你总归要知道的,我不想隐藏这个秘密,现在知道了,会不会害怕?”
楚姒清摇头,异常的坚决,“怕什么!你又不是魔鬼!”
似是想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她主动握住他淌血的伤口,感受那彻骨的寒意!好冷,冷的极致,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带着这样的体温,一直存活于世吗?
了解过科学的她可不会相信,他是一个正常的人。
心中,燃起莫大的悲怜,她强忍着,连忙拿起纱布,将他的伤口缠好,缠的牢牢地,似是不愿再去窥见他隐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慕容尘不置一词,只是安静的凝视着她的容颜。
两人都处理好伤口,慕容尘方才穿好朝服,临走前,不忘记叮嘱,“好好呆在府中养伤,有什么需求,尽管跟管家提,想要见朋友的话,都可以请过来。”
“好。”楚姒清欣然点头,目送他离去。
此番此景,不禁让她产生错觉,自己好像成了妻子的身份,一门心思,平心静气地等候丈夫劳作归来。
呵!家的感觉吗?她一生中最为奢望的东西!如今就近在眼前了吗?
只是,这些看似美好的事情,是否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连着两日,楚姒清在四王府过得有声有色,一方面是锦衣玉食,另一方面是慕容尘的无限宠溺,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好吃的,好玩的,奇异的东西放到她的面前。
她白日里就按照男人的法子驯狼,能做到事半功倍,晚上慕容尘在灯下批阅公文,她就安静地陪着,看会儿书,迷迷糊糊地陷入睡梦之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早朝去了。
这种现世安稳的日子,虽说舒坦,但楚姒清总感觉有种不踏实的错觉,仿佛等到某一天,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这一日,楚姒清刚起床没多久。
就听见管家说,她的老朋友来了。
老朋友,楚姒清眼眸一亮,顿时精神抖擞地出了院子去迎接。
她走到半路的时候,就听见细微的争执声,心中暗暗一惊,于是加快脚步前行。
透着繁茂的小树林看去,只见张康和徐伯两人背对背,身边围了一圈王府的家丁,个个充满敌意,脸色难看。
“徐伯,张康,发生了什么事?”楚姒清愕然,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
徐伯和张康见到楚姒清,紧绷的神色总算是松缓了一分。
张康率先说道,“老大,你可得为我们做主。”此时此刻,他下意识地喊楚姒清老大。
楚姒清眉头微微一皱,“发生了什么事?详细地说给我听。”
张康急红了脸,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尤其是当着众多人。
徐伯相比镇定几分,他摇头说道,“今日,我们是来给你送秋水居地契的,原以为,有你的面子,四王府会欢迎我们,没想到,我们一进门,他们就没给好脸色,一路上,什么也不说,我们因为莽撞,弄断了一颗幼苗。”
徐伯说着,指了指旁侧的一颗小树苗。
楚姒清似乎意识到什么,看向家丁的目光,不由得变的冷冽几分。
呵,这些所谓的奴才,不过是碍于慕容尘的命令,才对她毕恭毕敬,万般顺从,其实在他们的眼中,她楚姒清什么也不是!
几个家丁顿时惧怕地低下头,其中一个胆大的人道,“我们辰王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如果真变得那么随便,那么四爷的威望何在?”
张康一听,顿时火大,“什么阿猫阿狗,你他妈的敢再说一遍?”
“不过是山野村夫,动不动出口成脏,简直是......”另一个家丁也附和两句,满满的都是嘲讽。
楚姒清眉头一拧,凌厉的目光迸射过去,“谁准许你污蔑我的朋友?立刻跟他道歉!”
此人是四王府里的老家丁,名为王福,年约三十五,楚姒清自是听过他的一些事迹,经常倚老卖老,欺负下属,而且对外来的一切都持抵触心态。
尤其是她这个新入住的客人。
王福眼中没有一丝的悔悟,尖酸刻薄道,“朋友?楚姑娘可要自重,你如今是四爷看中的人,一举一动,都有关四爷的声望,这种狐朋狗友,还是少结交的好。”
“你住嘴!你若再敢多说一句,我便饶不了你。”楚姒清厉声打断,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徐伯和张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色不由得一变。
“丫头,莫要为了我们,而让四爷为难。”徐伯说道,忙从怀里掏出地契,“秋水居的后续都办理妥当了,这些,需要你亲自收着。”
楚姒清没有伸手去接,只感到莫大的悲愤,慕容尘身份尊贵,无人可以攀附,就意味着,她今后连普通朋友都没有?
她犀利而冷锐的目光,紧紧盯着徐福,“你们可有人当我是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