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换纱布,途中,烈焰狼一直很温顺,眯着眼眸,任由主人摆弄。
楚姒清忙完一切,天已经完全亮了,不觉此时自己大汗淋漓。
爱怜地摸了摸烈焰狼的脑袋,转身就要离去,而刚刚一回头,就撞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一股清雅的木兰香沁入鼻尖,属于这个男人熟悉的气息将她尽数包裹。
这个时辰,他应该赶着去早朝啊?怎么跑了这里了?
楚姒清狐疑地皱起眉头,正打算开口问好。
男人一句冰冷冷的质问,让她哑口无言,“手臂上的伤,昨日处理了吗?”
楚姒清心中一个咯噔,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父母给撞见了,耳根刷的一下泛红,“额......”
她吞吞吐吐的,下意识地挪开手臂。
昨夜忙着关注烈焰狼的伤势,跟白贺然讨论了很久,早就将自己的那点小伤给丢到了脑后,虽然之前,男人提醒过不下三回。
慕容尘的目光变得愈发冷冽,恨不得此刻将她狠狠地教训一番。
昨日,慕容尘和文武百官忙着迎接庆国到来的娉婷公主,所以直到宫宴结束后才回来,见楚姒清睡着了,也就放了心。
今日,随口问了下白贺然,他才知道真相,这个该死的女人,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擦药了吗?”他忽然拽住她的肩膀,咄咄逼问。
楚姒清身体下意识地一抖,竟然有些害怕他此刻的震怒,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自己的伤,管他什么事?
“咳咳咳。”半晌,楚姒清恢复镇定,斩钉截铁道,“一般情况下,这点小伤我是不会上药的,药物用多了,会产生抗体,如果以后遇到了重大的事故......”
“你闭嘴!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慕容尘恶狠狠地打断她,像极了一个专制的暴君。
楚姒清还未有反驳的余地,就被男人打横扛起,快步离开了烈焰狼的房间。
一路上,楚姒清满是莫名,受宠若惊,他早朝不去,不关心国家大事,非要来管自己这个小女人。
慕容尘见她老实了不少,眉头这才微微地舒展开来,“出嫁随夫,你母亲没教过你吗?是不是今后任何事,你都要跟本王对着干?”
出嫁随夫!楚姒清扑哧一笑,自己所生存的世界,可从未普及过这种迂腐的思想,在现代社会,夫妻之间,是协作、公平共处的。
“笑什么呢?一点女孩子的矜持也没有。”慕容尘满是无奈,严厉地责备,语气却异常的柔和。
楚姒清心中微微动容,双手不自禁地缠住了他的脖子,“好好好!我今天就尝试着,听你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堂堂辰王爷。”
慕容尘扬眉一笑,加快了脚步,“这可是你说的。”
片刻的功夫,他将她带到了自己居住的房间,若是平常,这地方任何人是不得进来的,而她楚姒清是个例外。
熟悉的房间,楚姒清来过一两回,所以并未出现生疏。
她安静地坐在躺椅上,等候男人。
慕容尘翻墙倒柜了一会儿,迅速地拿出必备的伤药和纱布,然后附身蹲在她的身前。
尊贵的四王爷,叱咤风云的战神,此刻,却全心全意地去服侍一个女子,这种事情,其实完全可以交给下人来做,可他不放心,要亲力亲为。
楚姒清倍感受宠若惊,正要婉言拒绝,“我自己来吧。”
“刚刚说了什么?答应了什么?你不是转头就忘了吧?”慕容尘挑眉,满是不悦地反问,俊美容颜下,满是认真的神色。
楚姒清哑口无言,只好点点头,“那就劳烦你了。”
“恩。”慕容尘轻恩了一声,丰神俊朗的脸庞闪过一丝的满意,然后动手,去解她的衣裳。
楚姒清本能的后退,可想起答应过的话,又只好僵硬着身子,任由他修长的手,划过一粒粒纽扣。
他神色极为认真,眼中并未隐含一丝情.欲的色.彩,眉头微微蹙起,是自己最心爱的宝物受到了伤损而流露的细微情绪。
楚姒清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静静凝视着他认真的侧脸,从未发觉,他竟然如此俊美无邪,她见过他执笔书写的样子,见过他拿剑挥舞的样子,也见过他侃侃而谈的样子,每一次,都那么的惊艳绝伦。
而此时,仅仅是半蹲着,帮她小心翼翼地脱去外衣的神色,彻底击垮了楚姒清内心的坚持,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清楚明白,她爱这个男人,爱他的一切,爱他一次又一次的包容和宠溺。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抵挡住一个这样优秀的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一如既往地纵容自己,保护自己。
温凉的手指触碰到肌肤,令楚姒清猛然回过神。
慕容尘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歇,将她的衣袖全部卷起来,见到那深刻的伤口,不由得脸色一沉。
“这就是你所谓的小伤吗?”他恼怒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冷声质问。
楚姒清低头瞥了一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