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亦乐乎。
小梅不停的傻笑,因为嘴巴笨,只能跟着起哄。
吴景芝的神色,永远是淡淡的,仿佛世间的任何事情,都无法引起她的波动,那双眼眸,沉寂的如同死水一般,看透了红尘。
母亲并未得到真正的开心,楚姒清顿时倍感挫败,如其所料,即便杀死了周映雪,母亲也不会高兴地唱首歌。
或许,她还在计较周映雪的那番话,曾经,她亲手害死了一个小妾,连带小妾腹中未出生的孩子。
“娘,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会替你查清楚,不要再为些陈旧事难过了。”楚姒清忍不住劝导。
吴景芝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我没有,真的没有,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娘,你对爹,应该没有什么感情了,如果想离开,我们明天就搬走。”楚姒清提议道,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留了。
吴景芝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不,即便再苦再累,也不能离开,因为......她还得找到那颗镇魂珠,那个神秘的僧人临走前还说,若找到传说中的镇魂珠,方能替女儿解除危难。而她心知肚明,楚天翼曾经洗劫了明妃的所有宝物,神秘的珠子说不定就在他的手中。即便对那个男人彻底死了心,也要坚守下去,为女儿的将来谋划出路。
“娘?你同意吗?”楚姒清疑惑的看着神色不太正常的母亲。
“对啊,夫人,我听阿七说,小姐现在居住的琴枫苑,特别漂亮,进去了都不想出来呢。”小梅激动不已地说道。
吴景芝摇摇头,做出重大的决定,“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出去了能去哪里?即便再多的孽缘,他都是我的丈夫。孩子,你不会明白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是说想散了就能散了的。”
“好,我会尊重您的意愿。”楚姒清饶是心中再气,但转念一想,吴景芝作为传统的古代妇女,这番决定,情有可原。
美好的夜晚,一晃而过。
夜深人静的时候,楚姒清迟迟没有睡意,索性从房中走出来,打算在园子里散散心。
双脚刚迈出房门口,便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一身雪白的袍子,纤尘不染,负手而立站在繁花盛开的树下,那孤冷,清雅的样子,一如既往。
“慕容尘?”楚姒清试着喊道,难以置信的上前。
这个时候,他跑来做什么?
慕容尘神色微动,看着跟前日渐消瘦的女子,心中不禁划过一丝怜悯。自从那次,两人一夜欢愉过后,他想了很多,至今还在后悔,多此一举地将避孕汤药给了她,这无疑是对她的重大伤害。
楚姒清眼眸清亮地看着来人,“真的是你?”她无法相信,他会主动出现。
“恩,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你。”慕容尘目光深沉,定定地看着她。
楚姒清顿觉浑身不自在,索性打开话匣子,“对了,还没当面感谢你!要不是你手下人众多,我也不可能那么快查出周映雪的情夫。”
她当然清楚,他暗中为她做了很多。
“也要你本事,才能将她一网打尽。”慕容尘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道,那笑容,如沐春风,沁人心脾。
楚姒清垂下眼帘,不去看他过分炙热的眸子,“那个......没事的话,我先回房间了。”
她不清楚,此时此刻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明明形同陌路,却做出了好几次亲密无间的事情,最可怕的是,她对这个男人产生的特殊情愫。
慕容尘眉梢闪过一丝不悦,他那么远赶过来,她竟然直接无视掉?想他堂堂辰王,任何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却唯独搞不定这个丫头片子。
想到此处,他伸出修长臂,一把搭住她的肩膀,“不请我喝杯茶吗?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娘怎么教育你的?”
“你!”楚姒清气结无语,“进来就是,说话小点声。”
“当然!我可不像你没有教养。”慕容尘冷嘲热讽道,一字一句无疑不是调戏的意味。
楚姒清无语望了望漆黑的夜空,今天什么日子来着?跟这男人犯冲!
慕容尘不多说,安静地跟着女子进屋。
她的房间,虽然简陋素朴,但布置够别致,看得出花了一些心思。
楚姒清进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被褥叠整齐,然后忙前忙后地开始煮茶,“你随便坐吧,书柜里有书。”
慕容尘淡淡地点头,然后撩起衣袍落座。
他的神色,依旧是淡然清雅的,信手捡起一本陈旧的书籍,然后似模似样的阅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