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吧。讀蕶蕶尐說網”楚天翼终于松了口,心中盘算多一个进来,多一个胜算。
门外,楚襄芸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地险些哭出来。才两个多月的时间,漫长的却犹如两年,她一向是天之骄女,受尽荣宠,可因为那回被楚姒清谋害,留宿在青峦山一夜,即便肮脏的事情没有大肆的传扬出去,但百姓背地里肯定议论过,府上的丫鬟家丁看她的目光,也那么的轻视、鄙夷。
她以为,她这辈子一定会废了,成了老姑娘就被许配给低贱的平民百姓。
楚襄芸将屈辱的泪水咽回喉咙里,笑容明媚犹如盛开的鸢尾花,她莲步轻移,缓缓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一道身影掠过门槛,楚姒清的目光不由得转过去,只见楚襄芸一双漆黑凤眼,两弯柳叶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参见太子殿下,女儿见过爹爹。”
清亮温柔的嗓,丝丝扣人心弦,若是换做了平常人家的男子,早就迷得神魂颠倒,不知身在何处。
淡粉色的流仙裙衬得她原本娇弱的身形,愈发的柔美动人。三千发丝仅仅用雪白色的簪子挽起,侧面插着一朵盛开的红色鸢尾,与裙子相得益彰,浑然天成的自然美人,倒是花费了一番心思,打听到了慕容喧的口味。
楚姒清冷冷打量着她,以女人的眼光审视,不得不承认,她的美,惊为天人!如果心肠不是那么歹毒,或许不失为一个可爱的女人。
慕容喧的目光,仅仅是在她头上的鸢尾停留了片刻,稍后恢复一贯的冷漠。
楚天翼见大女儿出场的这么惊艳,心中甚是欢喜,“来来来,快陪你母亲找个地方坐下吧,就要开席了。”
“谢谢爹爹。”楚襄芸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喜悦,眼梢的余光轻蔑的瞥了眼楚姒清,与她眼中,楚姒清简直是个异类,明知道要见太子,还穿的那么寒酸,一身浅蓝色的裙子,都洗的发白了,粗劣的布料更是无法直视,更无法容忍的是,她根本不施粉黛,平庸的脸容上,皮肤颜色并不白皙,还有些奇怪的印记,这幅尊荣,怎么配出现在这个重要的场合呢?哼,不就是棋艺高超了几分吗?太子殿下喜欢的,不过是你的棋,而不是寒碜的人。
楚姒清明显感受到,楚襄芸传递过来的敌意,索性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她的盛装打扮,为了讨男人欢喜,她也真够拼的,衣服那么瘦的版型,就不怕崩开吗?
席间。
“爹,要不女儿弹琴助个兴?”楚襄芸自告奋勇地起身说道,虽然棋艺不如人,但琴艺可是个中翘楚。
“也好!光吃饭喝酒,怪闷的。”楚天翼哪里会放弃让女儿表现的机会。
周映雪亦是笑的满面春风,“老爷,襄芸为了今天,可是练了整整两个月的琴,手指也不知道磨破了几次,真是个可怜勤奋的孩子。”
“恩,那就让老夫看看,她练得如何了。”楚天翼附和道,夫妻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慕容喧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低头喝着闷酒,并未打算听楚襄芸卖弄琴艺。
楚姒清亦是百无聊赖,坐在与他对面的地方,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神情,很多时候,她都会产生错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陆喧,他并未死。
因为,他们连皱眉,低头,摆弄筷子的细微动作,都如出一辙。
似是感受道对方的目光,慕容喧不禁抬起头,与她对视,而后轻轻一笑
,做了个奇怪的手势。楚姒清反应快,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在说,“真闷!我不想听琴。”
“没事,有我陪着你闷呢!”楚姒清笑笑,同样伸出双手,暗地里摆个动作。
此刻,纯粹的朋友与朋友分享心情的相处模式,令楚姒清一直压抑的心情倍感轻松,之前,慕容喧口口声声说要娶她,着实令她为难,虽说自己依恋着陆喧,但她很清楚,那只是纯粹的兄妹之前,因为没有父母,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她需要那么一个时时刻刻,能给她安全感的大哥哥。
况且,慕容喧不是陆喧,她不可能为了一个长得相似之人,而让自己强心地付出男女之情。
好在,方才下棋的时候,慕容喧表露了心意,他很坦诚地说,“本宫迷恋你,不过是一时的兴趣和欣赏,现在本宫终于想通了,那无关男女之情,或许,我们更适合做一辈子的朋友,切磋一辈子的棋艺。”
一曲唱罢,楚姒清和慕容喧这才停下互动,两人相视而笑,而后装作没事一样看向楚襄芸。
楚襄芸见太子并无过多的感情流露,顿时觉得心灰意冷,那么精湛的棋艺,连师父都赞不绝口,慕容喧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思量了片刻,楚襄芸忽然灵机一动,目光不怀好意地看向楚姒清,”爹,我听说二妹的琴艺更加超绝,不如出来献艺,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