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慕容尘未曾出现在龙吟宫,想必心思是臣服的,他何不放宽一些,先笼络了人心,再做打算不迟。讀蕶蕶尐說網
“儿臣,定当不会辜负父皇的良苦用心。”慕容尘不卑不亢,不冷不热地回答。
一旁的太子喧,神色愈发地沉重,这个男人愈发的强大,就预示着自己愈发弱小,将来,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他如何抢得来心爱的女人?不,决不能就此消沉下去,纵使他慕容尘有万般能耐,终极只是个凡人,他就不信,自己无法一次胜过的机会都没有。
皇帝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语,而后才进入正题,“庆国的公主就要来了,楚天翼,朕就命你全程接待,将功底过。”
楚天翼闻言,眉头蹙的愈发深了,这接待庆国使者,看似是个好差事,但如果稍有纰漏,就会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微臣谨遵皇上旨意。”饶是万般不愿,楚天翼还是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
在场的文武百官,皆是神色各异。
慕容尘眼梢中不禁划过一丝忧虑,庆国公主,是那个女人!如今前来,真的只是为了两国的相交吗?还是别有目的?
回将军府的路上,给楚若琳留下了最难以忘记的痛苦记忆,亦是她有生之年吃过的最大苦头。她本就浑身伤痛,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昏死过去倒也好,可偏偏意识特别清晰,每一处牵扯的痛,都能令她萌生死去的冲动。
雇了一辆并不奢华的马车,由一个家丁驾驶。路上颠簸摇晃的,几乎震碎她的骨头,“慢点....慢点啊......”气若游丝的唤道,嘴里还溢出丝丝的鲜血,那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啊,你说什么?”楚姒清故作听不太清,还装模作样地俯下身子聆听。
“慢点......”楚若琳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几近耗光毕生的力气。
“噢,快点,二小姐说再快点!”楚姒清恍然听懂了,连忙撩开轿子吆喝道。
马车夫听了,立马高高的扬起鞭子,“驾!”马儿吃痛地抬起双腿,疾风电掣一般地飞奔起来。
楚姒清早已抓好了轿子里的扶手,好整以暇道,“二姐,你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到了。”
“啊......”楚若琳一声痛苦的呜咽卡在喉咙里,再也无法说话了。她所承受的那份煎熬和痛苦,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敢怒不能言,打碎了牙齿,血水肚里咽,这回,她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曾经楚姒清受欺凌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那马车夫一开始,就被楚姒清收买了,回将军府的路上,根本没有多远,而马车却在城里来来回回兜圈子,直到两个时辰过去,依旧没有抵达。
“家......还没到吗?”途中,楚若琳不知昏死过几回,最后还残存一丝气力。她一定要坚持下去,回去见了母亲,一定能扭转局面,将今日所受的屈辱,尽数讨要回来。
“还早着呢,二姐若是累了,可以先睡会儿。”楚姒清冷冷瞥了眼她伤痕累累的身体,丁点同情之心都没有。
曾经,古代楚姒清被鞭笞,毒打的凄惨经历,不比楚若琳所承受的少。她楚若琳,放着安逸的日子不过,跑去找赵元香挑拨是非,那么自己又何必心慈手软呢?不妨这一回,直接将楚若琳给废了,今后再也没有造次的机会了。
“水......”楚若琳唇瓣干涸,一副凄惨的模样喊道。她忍了很久,可终究忍不住要喝水。
“什么?你大点声。”楚姒清侧耳聆听,扬声问道。
“水......”楚若琳耗尽所有的气力喊道,不敢想象,若是再不喝点水,她要活生生渴死了。
“噢,明白了。”楚姒清连连点头,而后转过身开始倒腾茶几。
楚若琳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终究是一家人,楚姒清不敢太过分的,自己若是出了事,她的娘也逃不了干系,她可是唯一能够给楚家带来荣耀的女人了。
然,她忽略了自己这回的伤势,可不是修养就能康复的,那对傲人的胸脯被鞭子抽的凹进去了,哪里还有资格做女人?
正放宽心地等待中,便看见楚姒清回过身来,手里端着一个青瓷杯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楚若琳心中莫名的一咯,想要拒绝,可杯盏已经送到了嘴边,正打算紧闭,杯子里滚烫的水直接灌入口中。
“啊......”她发出沙哑的呻吟,痛得扭过头倒在地上打滚。
“哎呀,二姐,二姐不行了,马车夫,你再快点啊!”楚姒清惊慌地喊道,连忙扔了杯盏去扶横在地上的楚若琳。
楚若琳被烫的丢了神智,发出及其痛苦的呜咽,“不要了.......不要了,我错了.......三妹,我再也不敢了......”
什么叫做任人摆布,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宁,这回他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呵......我又不是你那善良仁慈的楚襄芸,我呢,别的本事没有,但报复起人来,那叫一个炉火纯青。”楚姒清莞尔一笑,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