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四爷,还急着去早朝吗?”
“不急,看戏要紧。”慕容尘慵懒的眯起眼眸,兴致勃勃地打算观一场好戏。
徐娘小铺周围,百姓们都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几个大胆的说书人躲在角落里观战,为明日的上台收集素材。
红衣女子气势汹汹,她身材高瘦,一身火红的云锦裙非富即贵,三千墨发柔软黑亮,随风飞扬,手持九节鎏金长鞭,端的是一副英姿飒爽的高冷范儿。
她的身后,尾随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楚若琳,正一脸得意笑着。
楚姒清顿时明白过来,这楚若琳隐忍了这么久,终于搬来了救兵吧!只是,这回的救兵,配不配跟她较量呢?
不理会两人的嚣张气焰,楚姒清低眉不语,弯腰将阿七扶起,“怎么样?还有哪里伤到了?”看着阿七手臂上一抹深刻的红痕,心中不由腾地燃起怒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数倍奉还。
阿七畏畏缩缩,似是不敢抬头。
红衣女子凌厉的嗓音涤荡在街上,气势如虹,“阿七,你这个叛徒,你胆敢起来试试看?”
噢,她认识阿七?楚姒清不由得眯起眼眸,再一次重新审视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一脸高傲,冷冷质问道,“哼,你就是阿七现在的主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啊。”
“我不是她的什么主人,我是她的姐姐。”楚姒清冷然说道,语气不卑不亢。主人?奴隶?她大抵上明白过来,如果没有猜错,红衣女子曾经买卖过阿七,而从阿七此刻的表现不难看出,阿七曾经受到过非人的待遇。
阿七浑身冷汗,一声不吭,下意识地握紧楚姒清的手。
楚姒清摸了摸她的脑袋,示意安慰,“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的了你。”
“唷,好大的口气,一个小小奴隶,你确定要跟我作对?”红衣女子忍不住讽刺,言辞尖锐。
楚若琳亦是帮腔道,得意洋洋,“三妹,念在一家人的面子上,我劝你一句,若是识时务,就将小奴隶交出来,不然,你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楚姒清直接无视她的叫嚣,转眸对着红衣女子,“阁下是哪位,好大的口气!难道不知,在昭国买卖奴隶,是违法犯纪的吗?”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什么破法例,帝都中,我就是最大的法例。”
“你爹是编纂昭国法例的人?还是你爷爷在刑部当差?又或者,你舅舅在兵部有所作为?”楚姒清一字一句,冷然反问,无一不是戳痛对方的软肋。
眼前这嚣张跋扈的女子,根本了无所依。如果没有猜错,她正是皇帝唯一的义女---赵元香,祖爷爷是三朝元老,为昭国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父亲母亲因为一场情事纠葛,双双离开了人生,皇太后见年幼的她可怜,便让皇帝收为义女,从小到大,一直跟随皇太后潜心礼佛,很少留在帝都,但她曾经留下的斑斑劣迹,却让帝都的百姓终生难忘。
眼前,就是这个年约17岁的姑娘---赵元香,曾在13岁的时候在闹市骑马,活生生踩死了一个年迈的老人,最后只用一场做戏的哭泣,免受了牢狱之灾和舆论的谴责。
“恩?倒是说说看啊,法例如何成了你私人的?”楚姒清咄咄逼人,目光清寒的看着对方,即便不出手,那凌厉的气势,威严的语调,硬生生将对方的气焰打压下去几分。
楚若琳脚步不听使唤,明显往后退了又退。乖乖,莫非堂堂的元香公主,皇帝御赐的正二品公主,还奈何不了一个无权无势的楚姒清。
赵元香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要知道,从小到大,谁都不敢拿她的家世说话,明知道她是孤儿,却故意火上浇油,揭人伤疤,好个心肠狠毒的女子。
但,沉默半晌,她又恢复原本的气势,长鞭嗖的抽打过去,“你胆敢顶嘴?看我不抽的你皮开肉绽。”
她嚣张跋扈惯了,但凡有人让她不顺眼,就会落得一场猛抽的下场。
但楚姒清岂是泛泛之辈,身形轻巧的一个偏转,就躲开了对方的攻击,“就这点本事吗?也不怕丢人现眼?”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待会儿可别哭爹喊娘。”赵元香怒目横对的吼道,眼珠子几乎跳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