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混账!没有本王的指令,他们怎么敢?”慕容尘一气之下,掌风聚集,将跟前的楠木椅子震的七零八落。讀蕶蕶尐說網
尘土在房中飞舞,一切显得那么静,静的只能听见男人沉重、隐忍、急促的呼吸。
楚姒清从未见过,他动怒的骇人样子,眉头深锁,眸子猩红,那暗黑冰冷的眼神,如狂风暴雨般,要将世界给全部吞没。
她不怕他发怒的样子,而是心疼!他究竟隐藏着怎样深沉的秘密,要以多重身份活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如此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活着,只是为了争权夺利吗?不,想要当皇帝的皇子多了去,明目张胆的都大有人在,却从没有一个会像他充满艰辛。
亲生父亲,要谋杀他,他该有多心灰意冷,多绝情绝望,才能承受住这样的重创?
子卿不忍心地上前,一行泪水划过脸庞,“尘尘,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一切都过去了。”
杨广伫立在旁侧,半句话不敢多说。
“都出去吧,本王想静一静。”慕容尘平静道,脸色恢复一如既往的沉静,静的有些可怕。无人知晓,他是怎么压抑住胸腔的那股仇恨和愤怒的,亦是无人知晓,薛大人几个对他的重要性,是相当于一场灭顶之灾。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后默不作声地离开。
杨广回了四王府,继续布置余下的事情,子卿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养伤。
唯独楚姒清,不愿意离开,单薄的身影一直站在回廊里。
慕容尘面临如此境遇,她根本无法离开,也无法入眠,内心深处,想要与他共同承受,可她知道,这样根本无济于事。
夜色愈深,周围女子的调笑声,男人的低吟声全部散去,唯有一轮明月,一如既往地挂在夜空之中,为孤寂的人们点燃一份慰藉,一份温暖。
房间里的灯火,一直燃着,却并未看见慕容尘的身影。
兴许,他因为太累,已经躺回了床上,又或者去了内室发泄情绪。
该离开吗?他似乎已经不需要她的无声陪伴了。
正踟蹰间,忽然,房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进来吧,一直站着不累吗?”
进去?楚姒清一楞,慌忙回答,“你......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回去了,改天见了。”性子使然,她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好如此道。
“深更半夜,一个女孩子,有没有一点保护意识?”慕容尘不悦的声音道,依旧是冰冷的,了无温度。
“呃,那我进来吧。”楚姒清无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双手轻轻地推开房门,屋子里充斥的,都是属于男人的气息,她心神一震,看向他的方向。
屏风旁边,他孤独的身影笔挺地坐着,微弱的烛火下,无法看清他此刻的神色,却能清晰感受到他此刻散发的无尽孤寂、萧索,仿佛偌大的世间,独独剩下他一人。
楚姒清久久地凝视着他,说不出一句宽慰的话来。
“过来......”慕容尘朝她命令道,语气中明显的君王气息。
换做从前,楚姒清是不可能历来顺受的,可此刻,她想要走进,靠近这个男人。
她迈着轻盈的步子,一步步朝他走去。
还未到达目的地,男人的长臂一伸,就将她强势地揽入怀里。
来不及作反应,身子被迫躺在他的腿上,清冽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薄削的唇顺势压下,将她要说的话,生生吞没。
她愕然瞪大眼眸,忘记了反抗,深深地望着他布满了血丝的双瞳,此刻,他像极了一只凶猛的困兽,孤独无助,充满凄凉。
慕容尘的吻,毫不怜香惜玉,只有赤裸裸的掠夺。
他狠狠压着她,唇齿与她火热的碰撞,几近嗅到一股血腥味。
他内心空乏,无法发泄,只能用这种亲密的方式来抚慰。似乎,感受到她的体温,他方能觉得,自己还活着,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楚姒清吃痛地蹙眉,伸手要去阻挡,可于心不忍,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用尽全力地吻她,仿佛害怕她会失去一般,极力地扣紧,再扣紧。
他究竟失去了多少?以至于表现出如此失态的一面。
“别离开我,清儿......”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低哑的声音充斥着无奈和痛楚。
“恩......”楚姒清不假思索地回答,轻吟出声。
明明是吃痛的低语,而他却因此动了情,身下的某处有了不小的反应,一只手顺势滑入了她的衣襟里头。
触及到那里的柔软,坚硬、冰冷的心似乎被瞬间融化,所有的悲痛远去了,独独剩下她的美好。
痴迷地眼眸,将她上下打量。
如水的月华倾泻在她看似普通的脸庞上,却镀上了一层惊心动魄的光晕,不由得看的失了神。
他低头,吻住她漂亮的脖子。
楚姒清的身体一阵火烧火燎的,却因为他过激的动作,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