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清亦是半俯下身子,在人群中,观望他的一举一动,她到时要看看,他如何自己灭自己?青峦山多年的心血,数以万计的狼族,真的要覆灭了吗?
不,精明狡猾如血天歌,是断然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的!
“时辰刚刚好,我们出发启辰吧!青峦山,今日必定覆灭,扬我大昭国威。讀蕶蕶尐說網”慕容尘举起手中的长剑,语调铿锵地说道。
“扬我国威,四海升平!”士兵们举起手中的武器附和道。
接下来,整装待发。
楚姒清是品阶最低的士兵,所以没有资格骑马,跟随大队伍,浩浩荡荡地往青峦山的方向走去。
百姓夹道欢迎,纷纷祈福将士们平安归来。
慕容尘成了万人顶礼膜拜的王者,骑坐在高头大马上,穿过一条条笔直的官道,太子慕容喧紧随其后,第一女将楚若琳相伴左右,格外声势浩大。
行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大军方才抵达青峦山脚下。
慕容尘忙着规划路线图,其余人在原地稍作歇息。
楚若琳立刻从腰间拿出一瓶清水,递给慕容喧,“太子哥哥,渴了吧?喝点水吧,这是蜜蜂水,我亲自酿的。”
太子喧眉头深锁,正抬眸看着青峦山巍峨的山势,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放下吧,本宫知道了。”
“太子哥哥。”楚若琳委屈地嘟哝道,只得作罢,负气地跳下马背。
太子喧走过去问慕容尘,“四哥,你应对的法子,可否同我说说?”他走近了才发觉,慕容尘此刻跟下属谈论的,根本不是攻山对策,而是无关紧要的家庭琐事。
慕容尘一派悠然自得的神色,望了一眼大好的河山,“对策?一时间还未想出来,六弟呢?有法子吗?”
“我暂时还想不出。”太子喧负疚难当地说道,青峦山易守难攻,多年来,不知道枉送了多少将士的性命,三朝元老赵慕将军,亦是死在血天歌之手。
自此,青峦山成了所有人的禁忌,五年来,再无大型的斗争。
但,血天歌愈发的放肆,壮大势力,给皇帝沉痛的一击,所以皇帝下令,让战功赫赫的慕容尘揽下这项重任。
“六弟要做的事情,便是安抚将士们的信心,其他的,都交给我就好。”慕容尘命令道,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四哥!我们一定会平安回去对吗?”太子喧充满期望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四哥。他自幼体弱多病,众多皇子中,唯有跟慕容尘的关系最为要好。
慕容尘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后平淡道,“当然,你可是昭国未来的储君。”皇帝安排让太子随行,为的便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看他与血天歌是否有纠葛,其二,若没有纠葛,太子不幸出了事,他也难逃干系。
总之,这一回,他无论如何,都会损兵折将。
慕容尘兀自揣摩着老皇帝的心思,该想出一个法子才行,让太子不能破坏自己的计划。
这厢,楚姒清正跟张康、徐伯闲话家常。
楚若琳孤身一人,百无聊奈地在草地上休憩,忽然,她感到后背一阵奇异的瘙痒,待看清身下的怪异植物,顿时吓得尖声尖叫。
“啊。”她跳起脚,满身的狼狈。
“发生了什么事?”太子喧猛然回头,便见她吓得花容失色。
“毒蛇,是毒舌,太子哥哥,我被咬了,我要死了。”楚若琳呜咽着,几近崩溃的边缘说道,浑身哆嗦,说不出完整的话。
“别怕,站着别动!镇定。”太子喧穿过众人,正要上前,却被两个随从拦住。
“殿下,不可,危险。”
楚姒清见状,径直走了过去,目光斜斜地瞥向楚若琳,“瞎喊什么?不过是最普通的青蛇,没有毒的。”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楚若琳嗓音沙哑,怯怯地问道。那条蛇,似乎根本不惧怕人类,一直悠闲地匍匐在楚若琳的脚跟前,迟迟不肯离去。
所有人松了口气,唯独慕容尘,脸色明显阴沉了一分,这该死的丫头,聪明过分,坏了他的计划。他打算让太子先负伤,这样就没有机会上山了,而他也能按照计划行事。
楚姒清大咧咧地走过去,然后附身,将小青蛇捧入手心,“它不过是饿了,而你的血是这里最美味的。”
“你,你,你胡说什么啊?”楚若琳吓得大气不敢出,虽然拥有天下第一女将军的称号,可天性怕蛇,今日传了出去,指不定引来多少讽刺。
“我说,它很饿,你宅心仁厚,就奉献一点吧。”楚姒清怜爱地瞥了眼饥肠辘辘的小青蛇,而后不由分说地上前。
“你,你做什么?楚姒清,你不要过来,我怕,你别过来。”楚若琳面目铁青,几乎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哈哈,还第一女将军呢,简直是自打嘴巴。”顿时,楚若琳的窝囊德行,使得人群里哄笑声不断。
“瞧她那吓得狼狈的样子,简直是丢楚将军的脸。”
“一个花瓶小姐罢了,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