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呵,楚姒清为自己用这个词形容感到惊异,不是早就听惯了楚若琳的矫揉造作吗?今日怎么格外闹心?
慕容尘与楚若琳凑得愈发近了,鼻子差一点就要碰到,此时,一向是冷寂自若的楚姒清,第一次陷入了不安和焦虑之中,握着兵器的手,指节泛白。讀蕶蕶尐說網
但,她心里素质高,很快恢复了镇定,当自己的失态,是因为天气燥热而引起的不适。只是,她无法猜透,血天歌(慕容尘)日理万机,怎的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六扇门,莫非真是闲的发慌,所以跑来观战选拔人才的?
“四哥?比试可以开始了吗?”慕容喧不悦地皱起剑眉,猜不透这慕容尘是来选拔人才,还是来风花雪月的。
慕容尘这才与楚若琳保持了距离,淡淡道,“我闲来无事,便过来六扇门瞧瞧,今年会有哪些奇人异事,应该没有打搅到六弟吧?”
他是大昭国,除了皇帝皇后,唯一不尊称慕容喧一声太子殿下的人,因为他的赫赫战功,足以抹掉慕容喧身上所有的光环。
慕容喧亦是司空见惯了这个所谓四哥的放肆不羁,他答道,“当然,四哥能来,我很高兴,快请坐吧。”
太子位居主位,慕容尘落座于他的左侧,楚若琳位于太子的右侧,三大重要人物悉数就位,负责主事的官员这才敢命令下人敲响锣鼓,“本官宣布,第三轮比试开始。”
比赛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单打独斗,双方十人中,胜出的人数,不论多少,参与第二阶段的集体比试。
楚姒清带领的赤焰队,对付的是实力强大的倾皇队,所谓倾皇,顾名思义,是皇帝亲自点名培养的人才,他们之中,有身份尊贵的皇子,还有地位高尚的大官之子。
“楚姒清对江西岳!”主事官念到这里,令所有人吃了一惊,楚姒清?楚家草包小姐吗?当年为了追求西岳公子,可是丢尽了颜面啊!
楚姒清不理会世俗的目光,身姿笔挺,平静地看着江西岳,呵,看来她命里跟江西岳渊源颇深啊!
江西岳一副玩世不恭的德行,正眼都不看楚姒清一下,还冷言冷语道,“再怎么样,也该给本公子找个有挑战的对手啊,这一个草包女子,简直是侮辱本公子手里的剑出鞘。”
“这......江公子,都是随机抽签的,换不得。”李牧上前解释道。
“江西岳,若你是真男人,就不该跟小女子计较啊!”楚姒清冷嘲热讽的一句话,瞬间引来哄笑不止。
“你,你走着瞧,看着就晦气的东西,本公子今日要你哭爹喊娘。”江西岳唯恐跟她再次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传闻,恶狠狠地挑明,要将她活活打死。
“好,我就拭目以待。”楚姒清轻笑一声,目光不经意地对上慕容尘,发现他正在看自己,心下没由来的一慌。
慕容尘看她的神色,极为复杂,其中似是隐含了不悦,失望,不屑,莫非,他也如同世人一般,认为她死心塌地爱慕着江西岳,不惜费劲艰辛,为的只是跟江西岳同台?
罢了,罢了,随他怎么想吧,楚姒清很快整理好情绪,接下来,夺得第一捕快的金牌,才是重中之重。
锣鼓声震天响起,校场上,烈日下,一场残酷的厮杀、角逐正式拉开帷幕。
看台上,太子和一众官员落座,美酒佳肴陈列着,还有美人相伴,是另外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慕容尘似是并不关心赛事,漫不经心地逗弄着笼子中的一只金丝雀,楚若琳少女心颇重,也跟着玩耍起来。
“四哥觉得,这江西岳跟楚姒清,谁会赢?”慕容喧目光之中明显隐含了丝丝的忧虑,江西岳虽然武功不算上乘,但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总之就是个卑鄙小人,而楚姒清身为女子,如何赢得过?
校场上刀剑无眼,制度无情,他们之前皆签下了生死状,若不幸身亡,除了安葬费,朝廷无需担负任何责任。
“这可不好说,怎么,六弟担心江丞相的儿子?”慕容尘喂了一粒食物给金丝雀,挑眉问道。
“我,只是好奇,女子若赢了男子,又将是一段街头巷尾传颂的事情。”慕容喧面上明显划过一丝的不自然,他倾心于楚姒清,刑部天牢后,怕是早已传了出去,都怪自己一时冲动,没有做好应对策略。
“要我说,肯定是江公子赢了,他的剑术可是一流,而且拿的还是千年宝剑。”楚若琳一副笃定的口吻道。
“噢,那不如赌一把。”慕容喧不愿服输,兴起道。
“殿下想要什么作为赌注?”楚若琳眼眸一亮,兴奋不已地望着男人。
“若是你赢了,你不必每日去宫里陪本宫练武,本宫若是赢了,你就让你三妹代替你进宫练武。”慕容喧早已谋划好,笑着说道。
“这,这算什么奖励啊!”楚若琳欲哭无泪,无论输赢,她都是没机会再陪太子练武了。
一旁慕容尘听着二人的对话,但笑不语,眼眸这才集中到了楚姒清的身上,这丫头,当然是十拿九稳地夺得头筹,但其中的险恶人心,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