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你还能越狱,翻天不成?”楚襄芸尖着嗓子嘲笑道,几乎笑的脸容抽搐。讀蕶蕶尐說網
“哪里来的疯狗,敢打扰我姐姐清净。”阿七忍不住怒骂,一把将手里的瓷碗扔了出去,正中楚襄芸的额头。
“啊!”楚襄芸身为习武之人,竟然没有躲过一个孩子的攻击,顿觉颜面全无,她不顾流血的额头,厉声嚷嚷着,“来人,来人,将牢门打开!我非得好好教训这个小蹄子!”
“二小姐,这.....有规定,牢门不能随意打开的。”狱卒为难地看着她。
“不打开是不是,那我就现在劈开!”楚襄芸被盛怒冲昏了头,拔剑就开始胡乱地砍向铁索。
“二妹,不可冲动。”楚襄芸是个明白人,连忙拉住她。
“说是疯狗,简直一点都不过,瞧瞧你那德行。”阿七再次唾弃,无奈地摇摇头,这高傲目空一切的样子,跟儿时的楚姒清神似。
“呵呵。”楚姒清忍不住笑道,好整以暇地躺在干草上,看着楚襄芸如同疯狗一般叫唤。
这时,一低沉的男音传来,顿时打碎了闹剧,“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太子哥哥?”楚襄芸最先反应过来,哐当扔了手里的剑,欣喜地转过头。
楚襄芸心口一颤,略显紧张地握紧手中的丝绢!太子喧,太子喧那样尊贵的身份怎么会来监牢呢?莫非是来探望.......
楚姒清亦是满目错愕,循声看去,便见门口走来一袭明黄衣袍的男子,他依旧丰神俊朗,一双多情的眼眸正看向她的方向。
他来做什么?莫非一个小小的贡品盗窃案子,需要太子出面吗?楚姒清的疑虑不减。
慕容喧略显嫌恶的目光扫了一眼楚家两姐妹,而后,又转为柔和,对着楚姒清道,“真是抱歉,本宫政务繁忙,昨夜才从四哥那里听说,你入了狱。”
抱歉?太子跟她说抱歉?在场,震惊的人,除了楚姒清,另外两个姐妹更是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天,那该死的楚姒清,何时跟太子熟络到这种地步?犯了罪入狱,太子还会认为来晚了?
楚姒清错愕的同时,仔细斟酌了太子的话,四哥?慕容尘吗?慕容尘不愿自己出面,而是借用太子的力量,果然不一般的狐狸本性。偷贡品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有太子慕容喧,才能有能力,将她的罪名全部抹除吧?
狱卒显然还处在呆愣中没回过神,慕容喧严苛的声音催促,”还不将门打开?”
“是,是是,太子殿下。”狱卒忙不迭地上前忙活,麻溜的手脚因为紧张而变得不灵活,这种污秽的地方,即便是二品大员也极少进来,而尊贵的太子殿下居然到访,简直要蓬荜生辉了。
狱卒忙着开锁,一道两道的,繁复的紧。
乘着间隙,楚若琳连忙主动贴上去,“太子哥哥,这里好闷,我给你扇扇风吧。”说着,掏出手绢,殷勤地挥舞着。
楚襄芸碍于面子,踟蹰不前,暗中偷偷打量着太子的容貌,每看一眼,心跳就猛地跳跃一次,慕容喧,简直是绝世无双的男子,容貌上乘,品性上乘,而且拥有最至高无上的地位,若是能嫁给他,真是不枉来世间一遭了,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即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这个男人。
”太子哥哥,我后院里的海棠花就要开了,你什么时候去观赏?”楚若琳期许的目光问道。
“若琳啊,如果没事,你该回去了,这里终究不适合你。”慕容喧本性善良,给足面子对楚若琳说道。
奈何楚若琳不识时务,继续卖弄风情,“太子哥哥,我想一直陪着你,你身体刚刚康复,若是在此处沾染了晦气,可如何是好呢?”
她一边说,一边故意挡住狱卒的动作。
慕容喧何等精明,脸色陡然下沉,”来人,将楚若琳拉开,她若是反抗,不用客气。”
楚若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两名侍卫擒住,她无辜地挣扎,眼眶噙满了泪水,“太子哥哥,你怎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太子喧再无空闲理会她,一门心思地看着楚姒清,才几日不见,她就消瘦地厉害,可恨他被政务缠身,至今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该死的,她在此处,受了多大的苦?莫大的懊悔,令他不禁惊愕,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向视女人为无物的他,第一次陷入了焦虑,只是因为,害怕今后少了一个棋盘上的对手吗?
没错,一定是这样!他生无可恋,唯有围棋令他找回活着的乐趣,而她在对弈中,神采飞扬的样子,令他久久不能忘怀,以至于这几日梦里都会梦见。
哐当,门终于被打开。
一旁的阿七朝楚姒清使了个眼色,“姐姐......他也是个好人。”
楚姒清清浅地一笑,面对慕容喧过分的热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虽然跟大师兄有着相同的容貌,可终究不是大师兄,她心中总会存着距离感。
慕容喧急急忙忙地走进去,来不及撩起衣袍,就附身握住她纤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