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交出去?你可知道如果一个女子……”顿了顿,白子明似乎觉得自己语气过重,又缓和了一下,“如果想证明你对他的感情,不用做到这一步,成亲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了,我已知道钦天监已选出了日子,礼部已经在按部就班着手此事了,你又何必。”
他又沉默了一瞬:“从在罗刹谷时看见你,我就知道,你对简顷的感情,并不深刻。”
傅之晓猛地站起身:“不是说有事告诉我?”
“傅之晓。”白子明见她固执的逃避问题,一把将她按下来,目光灼灼看着她,“你应当一如往常般自信,简顷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高高在上惯了,你既不用恐惧,也不用自卑,拴住一个男人的心,不一定非得……”
“白子明!”傅之晓微微拔高了音调。
白子明避开了话题:“简顷已经对你做出了承诺罢?你得到了你自己想要的答案。”
傅之晓抿了抿唇,忽然有些疲惫:“我只是不安,可那时候我真的只是有些乱,脑子一热,并非真的就如你说的那般自卑,我亦不觉得拴住一个男人的心是靠肉体就能维持,可是。”她顿了顿,忽而扯了下嘴角,“我也并不觉得他会移心,他只是……想更深入的爱我罢了。”
说到最后傅之晓面色不由自主涨红起来。
听到这里白子明白皙的俊脸上也泛着红。
两个人像是个两个红扑扑的番茄对坐。
傅之晓知道不必跟简顷讲什么伦理道德常识,在他面前,他自己就是秩序,只需循心而行。
她亦愧疚于自己因为一点隐晦的小心思竟忽视了他二人感情如此长时间。
白子明也许没有说错,她就是胆小,又自卑。
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她不敢保证简顷会只倾心于他一人,甚至他的身份那么高高在上,未来也许会有很多不可测的因素。
她假装看不见简顷对自己的疼宠和放纵,而时间一长,她自己也忘记了。
直到被云儿提起来。
事已至此,她为什么还要躲避?
既然如此,就更深入的爱罢。
白子明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寻思简顷应当是对傅之晓做出了相应的承诺,当然这个承诺的地点可能是在两人穿了衣服的时候,也可能是两人没有穿衣服的时候。
……太猥琐了。
白子明又有些耳根发烫。
“白术怎么没来?”傅之晓冷不丁问道。
“他不太方便。”白子明回过神来,答道。
“哦。”傅之晓没有多想,摸出手帕擦了擦手,“你方才是想说什么?”
白子明赶忙道:“泰景二年之时,殷……”
哗啦——
门被哗地拉开,两人俱是吓了一跳,齐齐用膝盖窝抵开椅子站起身向门口看过去。
门口处,男子风华绝代,妖异诡美的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夫人……”
傅之晓扶额,还是漏了行踪……
简顷优雅地拢着大氅进来随手解开绳带,跟着进门的袁离适时的接住。
他径直在傅之晓身边坐下,顺势将傅之晓整个腰身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看着白子明诡诡一笑:“白大夫……”
“……”这个名词真是提不得。
傅之晓和白子明齐齐没有接话。
果然,又听简顷道:“方才白大夫不是想说泰景二年的旧事么?为何本王来了又不肯说了?”
这么说来,这事原本就是和简顷有关了?
泰景二年之时,当今皇帝才刚刚登基两年,而这个时候简顷……似乎也才四岁?
四岁能发生什么事?
傅之晓不由自主颦眉。
白子明张了张嘴,有点不知如何开口了。
简顷手指修长如玉捻起桌上盘子里的点心含入唇中:“不说了?”
两人仍旧没有说话。
这有点像两个小学生说老师坏话结果当场被抓包,傅之晓瞅了瞅对面和她同样坐得端端正正的白子明,觉得有些好笑。
“罢了。”简顷似是轻叹一声,拿过傅之晓面前的茶杯,顺势将冷掉的茶水倒在地上,又重新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抿了一口,“话开了头,总是要结尾的。既然白大夫不愿说,本王愿意为夫人解解惑。”
这么说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傅之晓半信半疑瞥了白子明,却看见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奇怪了。
简顷放下茶杯,懒洋洋地支着下巴,手指挑起傅之晓肩头一缕秀发勾成卷儿把玩:“泰景二年么,呵——是个有趣的日子。”
他诡谲叵测地勾了勾唇,眼底的浓黑忽然弥漫开来,“特别是泰景二年的十二月,雪很是大呢。”
傅之晓心里一跳。
在简顷看来,泰景二年发生的最有趣的事,也不过是二皇子在南方走失了。
傅之晓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真简顷云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