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手术对实施者的技术要求极高,就算实施者有这个信心,病患也未必愿意让大夫进行这个手术。”
傅之晓点点头,没有继续接话。
“但是器官并不属于病人本身的,难道不会出现排斥?”白生不解地问道。
“当然会。”傅之晓道,“导致器官排斥的理由也很多,因而这个手术本身的风险就比较大。”
顿了顿,她又道,“各种方面。”
白子明点点头,叹了口气:“傅姑娘果真师出名门,带着和罗刹谷完全不同的思考方式和问诊方式,不管是理论还是治病手段都要高出罗刹谷好几层,心服口服。”
傅之晓弯了弯眉眼:“开刀手术会大伤元气,恢复需要的时间也比较久,所以我其实并不建议这样做,通过扎针作用穴道和经络的治疗方法我倒认为健康自然得多。”
白子明亦是笑了笑:“受教了。”
傅之晓站起身,觉得身体有些发软,不由得伸了个拦腰,打了个哈欠。
白子明忽然又道:“听傅姑娘方才的言谈说法,不知道的人只怕以为傅姑娘是真的经历过这些大场面了呢。”
傅之晓顿了顿,随即又打了个哈欠:“这怎么可能。连家师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我更不可能做到了。昨晚睡得太晚了,困乏得紧,我先回去休息会儿。”
昨晚傅之晓因为研究忧思草,的确睡得晚,白子明慢条斯理点点头:“傅姑娘不必如此辛苦,需要帮忙叫我和白生来就好,女儿家还是该多顾着身体,睡得晚,对脸造成伤害较大。”
傅之晓想不到白子明对这也有研究,诧异了一瞬,遂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
白子明抿唇微笑:“我不过是受了殷王殿下的意思,殷王殿下希望你保重身体,好好休息。”
“……”
又来了。
当初简顷一声不吭窜进她屋子时,听着简顷和白子明两人的对话,她还以为两人势同水火,此次是要不死不休了。
谁知临着简顷要走,白子明竟然是态度一转,对待简顷就像对待自己主子似的。
三天两头打着简顷的名义来关心这关系那儿,虽说是好心,可总觉得别扭。
傅之晓走出门径直回屋休息。
白生也伸着懒腰站起身:“既然这样我也准备去休息了。”
白子明幽幽看了他一眼,重重叹了一口气:“真是后生可畏。”
白生顿了顿:“是说我么?”
“是傅姑娘。”白子明挑了下眉,眼里染上戏谑之色,“可不是说你。”
白生:“……”
白子明又道:“她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学医而生,我花了十几年才掌握的东西,她竟然短短两月就能掌握了,这也太过不可思议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么?”白生瞥了他一眼,“她知晓大量的药理知识,甚至很清楚人体构造,也知晓很多依靠看诊难以感知的东西,每一个器官每天如何运作着,在这之前,我们根本了解不够透彻,只以为它们通通支撑着人体,支撑着生命,可除此之外,它们如同每一个人,有自己的分工。”
想了想,白生依然觉得人体极为神奇,所有的一切都依靠所谓的神经反射给大脑感知、认识和处理,随后再从大脑返回来,傅之晓讲的一切都颠覆了他的认知。
“她的确比我们掌握更为庞大的知识量。”这一点,白子明无法否认,“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掩饰这一点。”
白子明皱了皱眉,随即又缓缓展眉,“也罢,横竖不过互相交流,交换知识罢了。”
白生点点头,慢慢踱步到门口,刚想跨出门槛,忽然又回过头:“听说太后病了?”
白子明眼皮微抬,轻描淡写地道:“是啊,病了,据说是怪病,发了皇榜寻找天下名医问诊,只不过么,通通有去无回。”
“怪病?”白生诧异地挑了挑眉,不知想到什么,又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真是……”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和我们没有关系,傅姑娘是聪明的人,自然也不会去趟这趟浑水,放心罢。”白子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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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去考试。最近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还是小说,都一团糟。人生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