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明诧异:“殷王殿下的意思是……?”
“绯阙花。”简顷眸光幽冷地瞟了白子明一眼,“据传绯阙花的花香中含有一种毒素,致使人头晕嗜睡,但其最为烈性的却是能导致人失明。”
白子明眼珠动了动,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简顷勾唇阴冷一笑:“该怎么报答白谷主这份大礼呢?”
白子明眸光闪了闪,避而不答,反问道:“你真的如此有信心认定傅姑娘就算是失明了也会跟着你?”
简顷冷蔑地睨了他一眼:“凭你有何资格干涉本王的事?”
简顷就是个油盐不进的,白子明缓缓呼出一口气,转而道:“既然这样,我想和傅姑娘谈一谈。”顿了顿,他微微一笑,“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简顷挑了挑精致的眼尾,幽幽道:“可以。”
*……*……*
这是城内最大的一处青楼,门口站着的姑娘们浓妆艳抹,脂粉涂得极重,谄笑着揽客。
而一辆华贵的马车稳稳停在此处,个子瘦高的下人走到马车前躬身恭敬地道:“少爷,到了。”
“哟!这不是秦大少爷的马车么?莫非秦大少爷来了?”门口站着的老鸨一身花红柳绿,笑眯眯地靠了过来,“秦大少爷今儿莫非是过来找飘雨姑娘的?”
“哟!吴妈妈!”车帘子被一把掀开,一油头大耳的年轻男子下了车,硕大的肚子,腰间叮叮当当的吊饰极多,他笑眯眯地看向老鸨:“今儿本少爷就是过来找飘雨姑娘的!飘雨姑娘可在?”
“自然是在的!”老鸨喜气洋洋地道,“飘雨姑娘啊,等了秦少爷好几天了,这不,今儿您可来了!否则啊,我家的飘雨可就要害相思病了!”
“哈哈哈!”这话似乎是听得舒心,秦大少爷挥了挥手,那名瘦高个儿的男子从身后上前,摸出一锭银子塞到老鸨的袖子里。
老鸨赶紧摸进怀中,笑得更灿烂了:“秦大少爷!您里面请!”
秦大少爷哈哈笑着被老鸨领进了飘雨姑娘的房里。
屋里紧接着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传来十分暧昧的响动声,在青楼里这样的声音不少,自然也没有太多稀奇。
云销雨霁之后,飘雨依偎在秦大少爷的怀里,嗔怪地道:“秦少爷怎么好久没来过了?”
秦大少爷淫笑的脸顿时滞了滞,当下心情就不悦了,蹙了蹙眉推开飘雨,起身走到桌面给自己倒了杯酒:“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前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儿,飘雨也心知肚明,秦大少爷花名在外,总是强占良家妇女,秦少爷喜好特殊,喜欢对成家的女子下手,一般这样的女子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以及丈夫,通常会闷不吭声暗自吃亏。
但这一次例外,秦大少爷竟然对一个黄花大闺女下了手,那女子的家人一气之下闹到了衙门,秦老爷气得手直哆嗦的,当下就关了秦大少爷紧闭,自然——
那破事儿秦老爷一己之力压下来了,得到消息,那姑娘当晚就上吊自尽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何苦这般想不看。飘雨暗自叹息,摇了摇头:“那女子也忒不实相了,秦少爷要纳她……”
“我可没说要纳她。”秦大少爷慢吞吞道,“玩过就是破烂了,还拿回家做什么?你会把破烂捡回家么?”
飘雨怔了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本少爷去一下茅房。”说着起身开始穿衣服,穿好后便推门出去。
他一路来到茅房,解开裤腰带正准备掏家伙,忽然从天而降一件衣服砸在他脑袋上,他不禁一怒:“谁啊!”
说着就恼怒地去拉脑袋上的衣服,谁知他只觉脖颈一痛,便一头栽到地上没了知觉。
白生从屋顶跳了下来,单手拎起秦大少爷,皱眉捏着脖子:“好臭一头肥猪。”说完脚尖一点,飞身跃上屋顶离去。
*……*……*
秦大少爷模模糊糊醒来,眼前有一张白布,朦朦胧胧似乎有两个人影在他面前晃动,他想说话,却发现舌头根本不听指挥,浑身发软连用喉咙发生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得全神贯注透过那层白布看着白布外的光亮之处。
“这是什么?”有男子问道。
“别乱动……你洗手了么?先去洗手,用酒洗!”女子清丽地嗓音严厉地道。
往常这样明丽的声音少不得引诱得秦少爷狼心大动,可如今莫说要出手,就是出声都难。
那男子似乎离开了,不一会儿又回来道:“洗好了。”
“很好,你站在那里,一会儿我让你递什么给我,你就递给我。”女子道,“看清楚,这个是刀,这个是止血钳,这个是……”
“为什么要针?”男子不解的问。
“缝起来。”女子干净利落地道,“好了,麻醉药下去好一会儿了,咱们开始罢,取出他的阑尾,来,刀。”
“哦。”
秦大少爷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果真,他感觉到有东西刺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