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起逃跑?
这叫什么事儿。
简顷似乎在思考什么,她说完话良久都没有反应,直到傅之晓不解地想再开口叫他,他才眸光幽幽撇了傅之晓一眼:“本王貌美走出去不也给你长脸么?”
长什么脸!她自己也不丑的好吗?
傅之晓也闹不明白这家伙空有一副好皮囊,那嘴一开口就是贱得让人恨不得一刀戳死他的话,可这火气偏偏又不好对殷王发出来,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短短瞪了他一眼,又道:“你进屋来,不是旧伤没好么?给我看看。”
简顷挑起精致迤逦的眼尾:“在这儿不能看么?”
“……不用我提醒你你的伤口在胸口上罢?需要我叫宋桃花来参观一下么?”傅之晓呛声。
简顷似笑非笑地悠悠往里走,头一次让简顷吃瘪傅之晓竟升起莫大的兴奋感,她也抬脚往屋子里走。
走在前方的简顷忽而嗓音幽凉地道:“傅小姐这嘴儿还是一如既往不讨喜呢。”
“你也差不多。”傅之晓冷哼一声,加快步伐先他一步进了屋,“赶紧进来罢。”
简顷进屋径直在椅子上坐下来,椅子是原先屋子里就有的,木质低劣,一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上面铺了一张软垫——
当然,软垫也是从高贵娇气的殷王殿下的马车座椅上拆下来的。
傅之晓去关门,而简顷似乎坐得不甚舒服,抬脚长腿一伸,交叠着放到了桌沿上。
傅之晓扭头就看见简顷大爷似的懒洋洋坐在椅子上,遂道:“把衣服脱了。”
闻言简顷散漫一笑,眸光竟有了几丝柔意:“天不见黑娘子这就忍不住了么?”说完又懒洋洋地站起身,慢条斯理地一边解着腰带一边道,“好,好,为夫这就来。”
明明只不过单纯的看看伤口,怎的被这厮描绘得……
傅之晓气闷:“赶紧把衣服脱了!”
话音刚落,抬眸之时简顷已然解开了外袍,不仅如此里面的衣衫也被一并拉扯开,露出平坦结实的胸膛,只不过有两条明显的白布绕着胸膛裹着。
果然旧伤未愈。
傅之晓一时也没了再和他置气的心思,正色道:“你坐下我看看。”
简顷难得听话的乖乖坐下。
傅之晓道:“把那布取下来我看看。”
简顷只慢悠悠地抬起双臂,眸光幽幽瞥了傅之晓一眼,意味明显。
让她自己来么?
殷王是靠着椅子坐着,傅之晓伸手拉开他的衣服,看了看,打结的地方不在胸前,于是她顺着那布条一直摸到了后背,果然摸到一个小结。
一只手是解不开的,她又伸出另一只手去解那结。
也不知大楚皇宫的太医是怎么打结的,竟是打了个死结,搞得她半天也拆分不开,直到额前发丝一直拂动挠得皮肤有些发痒,她才惊觉额头上一直有股凉幽幽的气息,下意识抬头便正对上殷王那黑不见底的魅眸。
此时傅之晓才发现,为了解开这个该死的死结,她双手绕过他的身体,以一种拥抱的姿势伏在殷王怀里,而不知不觉殷王的两条胳膊也放了下来,正好搭在她的腰间。
傅之晓不由自主面颊发烧,一把撑着他的大腿直起身子,恼怒道:“我已经解开了,你自己把它拆开!”
瞧见她恼羞成怒,简顷幽幽浅浅一笑,眸光似是大海映月染了几丝迷离的光泽,手指在胸前的布条轻轻一勾,那布条就散了开来,露出覆满药粉的狰狞的伤口,还在慢慢往外渗着血丝。
傅之晓顺势将那布料扯了开,低头去观察那伤口的愈合情况,越看越有些纳闷——
照理说简顷自受伤到现在也快四十天了,从禹中回大楚,行程快大概需要九天,慢一点也许要半个月。
就是不知道从大楚边境到大楚京都的距离长短,横竖总路程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二十天。
她是处理过他的伤口的,虽然处理方式比较粗糙,但也足够了,剩下二十天,这伤口怎么着也该止血了,而且伤口并没有化脓发炎的趋势,怎么就还在流血呢。
大楚的太医就这么次?
傅之晓纳闷:“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这么糟糕。”
说完又没好气地道:“你等等,我重新给你上药。”
简顷慵懒地又将长腿搭上了桌面,这事儿傅之晓还真不知道。
当初简顷人还没回大楚,就要再回大齐,袁离只当他被人下了阴招心里颇为窝火,即便自己心中也着实恼怒大齐的行径,可如今殷王受了伤,还回去只怕也没活路了,便硬着头皮坚决反对。
谁知简顷凉悠悠瞥了他一眼道:“谁告诉你本王要回齐京的?”
袁离不解,又听简顷极为阴沉地笑了一声:“那个丫头倒是没少对本王动粗,一张嘴儿可真是贱呢。”
袁离更不解了,但简顷要回去的这个要求他就是拼了命也不会答应了,索性豁出命趁着殷王体弱劈晕了给带回去了。
当然,殷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