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晓遂又道,“摸就摸了,一个男人还这么小家子气,怎么着?还想摸回来不成?”
简顷挑了挑精致的眉,黑不见底的瞳仁动了动,笑容温柔地道:“好。”
说完就又俯身过来,手也伸向傅之晓的腰间。
“……!”傅之晓大惊,“你要做什么?!”
她完全没料到这人竟是这般不按牌理出牌,吓得连连后退。
可床那头并没有靠着墙,一掌按空,身子一歪,就朝后仰了下去。
这一幕像极了昨天夜里那场掉下悬崖的梦。
电闪雷鸣的夜晚,男子温柔到惊悚地笑容噙在唇角,画面仿佛被定格。
殷王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傅之晓还沉浸在那股即视感中没有过神,就重重撞到了简顷结实的胸膛,鼻尖一股沉冷异香仍然浓郁到令人晕眩,可那健康有力的心跳声却仿佛和了节拍,她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恍如擂鼓。
——当然,是被刚才差点掉下去给吓的。
“就寝罢。”他指尖弹了弹,烛光忽然就灭了下去。**
秋雨绵绵,淅淅沥沥下了两三天。
岐王府门口,行人匆匆,却都不由自主看向门口那两个瘦弱的身影。
两个应该都是岐王府的下人,而且是两个女子,白天黑夜的跪在王府门口,据说怕是已经跪了快三天了。
门口的侍卫有些不忍,可没办法,命令不得不遵守。
小荷终于撑不住了。
她昨天夜里淋雨又受了寒,已经高热发烧了,却还靠着意念强行跪着。
此时见她倒下,蒹葭抿了抿唇,虚弱地对门口的侍卫道:“廖大哥,行行好罢,将小荷抱到台阶上去,不然她会死的。”
那侍卫最终还是狠不下心,迟疑着道:“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小荷真的快撑不住了。”命都没了,又何来男女授受不亲呢。
侍卫这才下定决心,俯身将小荷抱到台阶上,又取了一件干衣服将她严严实实裹了起来。
做完这些,他一抬头,才发现走廊尽头有玄色衣衫的男子一直目不转睛看着这一切。
侍卫脸色一白:“钟壹大人。”
钟壹淡淡瞥了一眼地上的小荷:“蒹葭还撑着么?”
侍卫艰难地点点头:“是的,钟壹大人。”
钟壹负手,转身往里走,还不忘扔下一句话:“让蒹葭收拾收拾立刻到书房来。”
侍卫愣了愣,赶忙道:“是,钟壹大人!”
说完又匆匆出门去叫蒹葭。
蒹葭进屋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又将头发擦了擦,勉强干得差不多了才往书房走去。
虽然对这一切她早有预料,可是却着实没想到殿下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站在书房前,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正准备敲门,屋里忽然响起一个温润低沉的男声道:“进来罢。”
蒹葭一愣,随即直接开门进去,头也不抬径直跪到了书桌前:“请殿下责罚。”
“罚也罚过了。”齐昀放下手中的笔,淡淡地道,“将整件事说清楚罢。”
“是。”蒹葭颔首,遂从傅之晓在杨柳村怎么受欺负直至被赶出杨柳村,后又在卞中城遇到追杀的刺客已经救了他们的武小将军,最后是——
“大楚,殷王。”齐昀将折子扔到桌上,看着面前拿张空无一字的白纸,若有所思,“若是如此,看来我的想法是真的没错,她的确救了殷王。”
钟壹抿了抿唇:“这么说来,此时傅姑娘是和殷王在一起的?”
他想到殷王的容貌,暗自摇头,天下只怕没哪个女子不为那副尊容神魂颠倒的了。
傅姑娘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齐昀淡漠地道:“关键是殷王到底要找她做什么,她只不过是朝臣家眷,前十五年又一直养在深闺中,能知道些什么。”说到这里却又话锋一转,“不过她养在深闺中却能习得医术,这委实有些怪异了。”
顿了顿,他又道:“你将傅之晓的画像给傅尚书看过后,他确定那是他的女儿没错?”
钟壹点了点头:“傅尚书说绝对没错。”
齐昀略一思忖,随即转了话题:“也罢,现在派人将殷王和傅之晓盯起来,之前不是让老鹰跟着在?到哪儿了?”
闻言钟壹的面色怪异起来:“属下看过老鹰的发回来的消息,看样子殷王似乎就只是在到处不停的游玩儿。”
听了钟壹的话,齐昀轻笑了一声:“殷王?”语气浓浓的不相信。
钟壹自然也不相信,遂道:“属下已经加派人手看着了。”
“傅姑娘跟他们在一起?”齐昀又问。
钟壹迟疑了一下,老鹰的传回来的消息并没有说傅之晓有没有跟着,只说是跟了个姑娘,不过殷王是不用侍女的,袁离更是不敢摆谱用丫鬟,那个姑娘只可能是傅之晓了。
想到这里,钟壹点头道:“是。”
齐昀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