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恐怕真没几个。
听了傅之晓的话,袁离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意味深长地开口:“傅姑娘,看人要用心去看。”
傅之晓愣了愣。
袁离离开后,傅之晓便将他的话抛到脑后,将桶里的水倒进盆里,端着铜盆去清洗厨房。
打扫完厨房,还要继续将房间整理出来。
谁知端着铜盆进了屋,她就愣了——
这房子怎么只有一个房间?!
别说一个房间了!就是床也只有小小一张!
“这是怎么回事?”她放下盆子转身出去问站在外面负手看风景的殷王,“这怎么只有一个房间?还只有一张床?我们可是两个人!”
简顷在她进屋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侧过身来,做惆怅状叹了口气:“里正和村长见我们是夫妻,就给了这么一套房子啊。”说完他似是极为无奈的摊了摊手,“民间夫妻似乎都是住在一起的本王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习俗。”
他又补充道:“不然本王会住在这么又小又破的房子里么?”
我呸!
傅之晓扬手一指对面山坡的房子:“那间房子那么大,我可问过了,那间是没人的,你怎么不买那间?”
“本王没有银票了。”简顷遗憾地道。
“胡说八道。”傅之晓明显不信,“你可是殷王殿下,怎么会没有银票?”
“烧掉了啊。”简顷又摊了摊手。
绝对是故意的啊!
傅之晓气得面色涨红,忍了又忍,才忍住冲动没有狠狠瞪他一眼,虽然殷王并没有将传闻中的那一面在她面前露出来,可难保有一天会忍无可忍。
傅之晓只得自己生闷气。
房子小有房子小的好处,打扫起来很快。
简顷不知道从哪儿变戏法似的端出两盘菜,一盘豆腐,一盘肉丝,放到桌上:“吃罢。”
厨房现在暂时还用不了,没有柴火,而他们本来也没有粮食,傅之晓疑惑地看着这两盘清淡的菜:“这是哪儿来的?”
简顷轻描淡写地道:“走隔壁过看见他们做好的菜,顺手端来了。”
傅之晓:“……”
这叫偷罢?
“隔壁发现了么?”傅之晓犹豫了一下,问道。
简顷挑起精致的眉:“本王做事怎么可能留下把柄?”
“……不,正因为是你,才容易留下把柄。”
如果没记错,方才她偶然开门,发现门口有好些姑娘偷偷摸摸地在门口的树后躲着,瞧见她开门立刻伸长脖子看,看清楚是她,又毫不掩饰失望地缩了回去。
简顷如果出门的话,肯定非常引人注目,更不用说还端着两盘从隔壁偷来的菜。
虽说偷东西很不道德,可是……
她实在饿得受不了了。
“那就吃罢。”傅之晓拿起桌上的筷子,刚夹了一筷子豆腐,看见对方坐着没有动,诧异地问,“你怎么不吃?”
“这么难以下咽的食物本王是不会吃的。”简顷云淡风轻地端起水杯喝水。
傅之晓纳闷的尝了一口,虽说味道是不如她在现代吃过的好,可是也算是能吃啊。
“你还是吃点罢,你的伤口还没痊愈,需要补充营养。”说着,端过一个碗,夹了一条肉和两块豆腐过去。
看着那碗,简顷黑眸幽幽动了动,最终缓慢地拿起筷子,面无表情地夹起那豆腐尝了一口。
傅之晓期待地问:“怎么样?”
简顷僵硬地点了点头,咬了两下,腮帮子清晰可见的动了动。
也不是不能吃嘛。
傅之晓又准备给他夹一块豆腐。
谁知简顷忽然站起身,转身冲了出去。
傅之晓正疑惑,瞧见他扶着门口的大树,俯身开始呕吐起来。
“……”
作!太作了!
傅之晓只觉天雷滚滚。
简顷吐完后又折身回来,端着茶杯出去漱口,随即又回来坐好,叹了口气:“傅小姐,本王只能看着你吃了。”
“……我也吃不下了。”傅之晓慢吞吞地放下筷子,“既然你精力这么好,吃不下饭,不如跟我一起去种田罢,多运动有益身体健康。”
简顷眼角一挑:“种田?”
“不种粮食我们吃什么。”傅之晓瞥了他一眼,“你的病也不是三两天就能好的,得呆好长时间呢,再说袁离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罢?”
闻言,简顷顿了顿,放下茶杯,懒洋洋地支起下巴,眸光诡谲叵测地轻笑了一声:“没错,我们还要待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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