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拍拍袍角站起来,“老夫治不了。”
吴管事一听顿时急了:“什么治不了?梁大夫且把话说清楚了!”
这莫非是什么很严重的病?
围观百姓的脸色跟着吴管事一变再变。
梁大夫摇了摇头:“吴老爷这是喘不上气昏厥了过去,渐渐就会窒息而亡,但老夫实在……说来惭愧,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窒息而亡?
围观百姓简直不敢相信。
“好端端的吴老爷怎么窒息了?”
“吴老爷会死?”
“好人不长命啊……”
……
“我看这个大夫也不怎么样!我师父的方法才是对的,可是你们都不听,就是你害死了你家老爷!”方才那少年见状,又忍不住开口对壮汉怒道,“我师父又没收你一个铜板,只是单纯想替你家老爷看病,你却不识好人心,污蔑我师父是庸医!你活该!”
壮汉原本就因着梁大夫无法替吴老爷治病而生气,闻言更是大为光火:“你说什么?你这臭小子!”
他怒气冲冲地又想将这嘴碎的少年教训一顿,却听众人忽然哗然一片,他疑惑地扭过头,见方才本要离开的姑娘此时正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贴着吴老爷的胸腔。
“……!”他勃然大怒,“臭丫头!你在做什么?!”
傅之晓起身掀开吴老爷的眼皮仔细瞧了瞧,又开始扒吴老爷的衣服。
壮汉简直怒火冲天,大步就要过来将傅之晓拉开:“你这丫头到底想做什么!”
在即将抓住傅之晓的那一刹那,忽然一道劲风袭来,将他伸出去那只手强力的拧到身后,壮汉压抑不住疼痛,惨叫一声险些跪到地上。
傅之晓诧异地抬眸,正好看见袁离一脸冷然地将那壮汉一脚踢开。
“……”她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袁离那张冷冰冰的僵尸脸立刻换上如沐春风的笑容道:“属下是专门来接傅姑娘的。”
闻言傅之晓想起了昨日之事,立刻尴尬了几分,赶忙道:“我先看看病再说。”
而此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那名青年走了上来,嗓音低醇地道:“敢问姑娘想如何医治这位吴老爷?”
袁离瞥了青年一眼,退到傅之晓身后,保护姿态明显。
傅之晓道:“你说的是对的,他喘不上气,没办法呼吸到空气,再这么下去就会窒息而亡,最好的就是直接将肺部打开让他呼吸空气。”
青年也知道问题所在,可关键是——
该如何让他的肺直接进行空气交换。
“那姑娘打算怎么做?”
傅之晓看向那梁大夫:“你等等。”
梁大夫原本就没打算走,他倒像看看这个小姑娘该如何治病,闻言亦是诧异地反问道:“是说老夫?”
傅之晓点了点头:“我看看你的东西。”
梁大夫迟疑片刻,将药箱推了过去。
傅之晓打开仔细看了看,除了必备的针袋和一些药瓶等物品之外,并没有见到自己需要的。
她皱了皱眉,站起身问道:“大家有食指宽的空心圆筒吗?”
围观人群面面相觑,不明白傅之晓拿这个来做什么。
“姑娘拿这个做什么呀?”
有人问道。
傅之晓面有不耐之色,明明现在人命关天,却在纠结一些不必要的问题。
她正准备亲自去面前的酒楼问问看,那少年忽然走上前来,从怀里递出一个东西道:“你看看这个可不可以。”
那是一根细长的竹筒,说是竹筒不如说是一根手指粗细的管子。
傅之晓接过瞧了瞧,硬度正好合适,点点头道:“这个适合。”
少年爽快地道:“那你拿去用罢。”顿了顿,又疑惑地歪了歪头,“只是你拿这个到底要做什么呢?”
傅之晓微微一笑,并不回话,三两步走到吴老爷身边将胸前的衣服直接拉开,露出白花花的胸膛。
袁离眉眼一跳,几乎忍不住想上前将傅之晓的眼睛遮起来。
可还来不及动作,对方就举起那竹管,一下插入了吴老爷的左胸。
“天哪!”
围观人群惊呼起来。
那小厮也尖声叫起来:“你在做什么!”
“师父!”少年亦是惊呼一声,抓住青年的衣服咋咋呼呼道,“师父,你看!”
青年抿了抿唇,眉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要大惊小怪。”
少年下意识捂住嘴。
傅之晓又将手伸到吴老爷的脖颈边,袁离忍不住提醒道:“傅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傅之晓嫌弃地睨了他一眼,道,“那你会看么?”
袁离头疼,这哪是会看不会看的问题,若是让傅之晓跟其他男人进行肢体接触,他恐怕会被殷王给肢解了。
这缘由却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