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随即对袁离道:“去找几根羊筋来罢,试试看。”
武句迟疑着没动,袁离立刻给了他一个眼神,武句这才如醍醐灌顶,匆匆离开。
简顷慢吞吞踱着步子进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随即抱胸一眨不眨地盯着傅之晓。
傅之晓此时也顾不了他的目光了,看向站在门边哆哆嗦嗦的小荷,无奈地道:“去把蒹葭叫醒。”
袁离立刻看向简顷,蒹葭此人身份有点特殊,是岐王的武侍,虽然不知道傅之晓和岐王有什么关系,可依了殿下的霸道,如果真对傅之晓有心思,只怕是有关系也得给强行刮干净了。
蒹葭已经知道殷王在此,袁离怕的是她偷偷给岐王传消息。
但殷王听闻了傅之晓的话也并没有作何表示,依然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袁离迟疑了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
小荷也知道傅之晓是要做正事,也顾不得害怕殷王了,匆匆跑出去叫醒蒹葭。
不一会儿蒹葭匆匆进来了,站到傅之晓面前警惕的看着两人。
傅之晓此时没有和蒹葭同仇敌忾的心思,瞥了她一眼:“他们人多势众,你也打不过来,还是过来帮我忙。”
蒹葭尴尬了一瞬,别说她打不过殷王,就是袁离也打不过,听了傅之晓的话回过头看了一眼躺着的人,旋即愣了愣:“武小将军?!”
屋内静了一瞬。
虽然彼此对对方的身份心照不宣,可并没有这般坦然将话挑明,蒹葭立刻升起一股危机感。
傅之晓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伤到了脚筋,我现在要试试给他接上,小荷那个模样我担心出乱子,你来罢。”
闻言蒹葭渐渐明白过来,这么说来方才和老虎打架的就是武小将军?
她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傅之晓将口鼻蒙住,头发牢牢固定起来,洗净手后又用酒消毒了一遍。
武句从外面匆匆进来,递过几根羊筋,傅之晓看了看,让袁离去洗干净。
随即走到武雷应面前,方才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此时还要重新消毒一遍,将伤口洗净,连接好筋络再给伤口上药缝合。
傅之晓和蒹葭在忙活,袁离退到殷王身边站立。
方才傅之晓一直道是“试试”,可此时看,她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看起来十分熟练,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再从她毫不犹豫就要羊筋便可明白,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羊筋有这样的作用。
这就怪了。
傅之晓不是吏部尚书傅广鸣的嫡长女么?
养在深闺中的小姐又怎么会这么多东西?
确实该好好查查。
这台手术做了两个多时辰,傅之晓将金疮药洒上去,最后仔仔细细包扎好,才直起身道:“可以了。”
“不能沾水,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更别说走路了,现在最好整天躺着休息什么都要做,过段时间筋肉长好了,等我看过之后才能下地走路。”顿了顿,傅之晓又补充道,“忌酒忌油。”
武句感激地一一记下了。
做完这些傅之晓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袁离道:“既然已经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这哪儿能成?
袁离赶忙道:“傅姑娘方才说伤势好后要等你看过,你若是离开到时候我该去哪儿找你?不如就……”
“约定个时间来这儿罢!”傅之晓打断他,想了想,“四十天后来这里,如何?”
这都不是重点!
袁离迅速想着留下她的借口,最终一咬牙:“傅姑娘是不是忘记了,一个多月前我……”
“蒹葭你肚子饿了?”傅之晓立刻扭头看向蒹葭。
蒹葭愣了愣:“是有点……”
“真是太好了,前面就有酒楼,咱们先去吃一顿,快走。”说完也不理会蒹葭匆匆往外走。
袁离急了:“傅姑娘,一个多月前我和……”
“蒹葭你还不走!”傅之晓又扭头喊道。
蒹葭了然地瞥了袁离一眼,几乎可以说是兴高采烈地踱步出去:“是,姑娘!”
袁离:“……”
傅之晓肯定是故意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殿下……”
“呵——”简顷从喉头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笑,表情却似笑非笑地看了袁离一眼,“不明白么?她不想你提起那件事。”
袁离疑惑:“为什么?”
她还敲诈了他五千两呢!怎么就翻脸不认帐了!
“她怕我。”简顷轻描淡写道,眼神却意味深长,“她不想同本王扯上关系。”
那双黑眸幽幽诡诡,似有深意。
“走罢。”他转身往外走。
“殿下!”袁离赶忙跟上,“去哪儿?”
“岐王那个丫鬟不是肚子饿了么?”简顷慢条斯理地道,“本王肚子也饿了。”
袁离恍然大悟:“殿下英明。”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