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口让她无论如何此人可信度不高。
简顷顿了顿,面上看似慵懒平淡,内心却微微纠结起来——
他该怎么说?
傅之晓此际看起来像是完全不记得他了!
思及简顷有些郁闷,他一张让人间所有的花儿黯然失色的绝美容貌怎么她居然能忘!
两人相视无语。
袁离从和武句将躺在地上的武雷应的伤口紧急处理了一下,扭头就看见两人正在深情对视。
“……”袁离抿了抿唇,走上前隔了两三步对简顷道,“殿下,武小将军的伤势需要赶紧处理。”
傅之晓立刻回过神来,别开眼爬起来,心中警铃大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这人美得几乎吸引了人的心神,实在太危险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如同第一次见到齐昀一样忽略了话里话外的关键字眼,对袁离道:“让我看看伤者。”
袁离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简顷,他还蹲在地上,不过想来也不可能不救武小将军,再者傅之晓可是个现成的大夫,点点头道:“傅姑娘请跟我来。”
傅之晓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她上次有跟他说过名字么?
傅之晓觉得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名字的,可对方一次叫中,难道是她记错了?
可蒹葭倒在地上不能不管。
她迟疑了一下:“麻烦你看着蒹葭,我去看看那个伤者。”
蒹葭还是黄花闺女,袁离是个男子,肢体接触是不合适的。
蒹葭醒后若是知道了,只怕是要羞愤而死了。
袁离只得留下来。
傅之晓在武雷应身边蹲下来,仔细查看脚上的伤势,袁离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走神,许久才猛地回过神,发现殷王还蹲在地上。
“……”袁离迟疑了一下,“殿下……”
“恩?”上扬的语调低沉危险。
袁离心里咯噔一下,眼见简顷极其缓慢地站起身来,良久都没有转过身。
袁离内心警铃大作,果见简顷又极其缓慢地转过身,眼里幽幽诡诡的暗芒,似笑非笑地道:“她不记得本王。”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从殷王身上不断在释放出一股浓郁的杀气。
“不可能的。”他立刻道,“以殿下的天人之姿,凡是见过殿下的人都不可能忘记,女儿家大多羞涩,脸皮薄,傅姑娘也是如此,自然不肯主动说认识殿下的。”
他几乎一口气说完。
简顷悠悠瞥了他一眼:“是么?”
“自然是!”
这么说似乎也有些道理,简顷沉默不语,半晌,抿唇一笑:“那本王会找合适的时机告诉她。”
袁离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么看来显然已经“虎口脱险”了。而这方,傅之晓面色凝重:“他的伤势太重了。”
几乎伤到了脚筋。
武句白着脸,想到殷王回朝之时太医对其伤口处理的赞誉,立刻跪到了地上:“求姑娘发发善心,救救我家少爷!不管姑娘提什么要求,我武家都会尽力达成!”
对方虽然伤势严重,但傅之晓也并非不能治,只是还来不及说,对方就来了这么一套,她有些哭笑不得:“你别着急,虽然伤势很严重,不过我可以试一试。”
但在这里是肯定不行的了,略一思忖,她道:“咱们现在赶紧回卞中。”
说完又返回到自己的马车边,掀开车帘就见到小荷扒着车窗无声的哭泣。
傅之晓爬上马车,一边在包袱里翻着东西,一边安慰道:“没事,老虎受伤了,你听,它现在还在惨叫呢,没事的。”
小荷哆嗦了半晌,抬起头,眼露惊恐地颤声道:“姑娘……咱们现在快逃……”
傅之晓记得她是有带酒的,可是和药材种子混在一起也不好找,看来她也该弄个药箱。
听了小荷的话她头也不抬地安慰道:“没事了,老虎真的不会咬人了。”
小荷又抽泣了一下,这才惊惧地道:“可……可是……那是……殷王啊……”
傅之晓手上一顿,随即又漫不经心问道:“怎么?是岐王殿下的兄弟么?你这么害怕,莫非还是政敌?”
虽说问得满不在乎,傅之晓亦有些紧张,若是政敌,对方认不认识蒹葭和小荷?
若是认识岂不是她也会遇到麻烦?
想到刚才与那人对视,那双幽暗令人胆寒的双眸,傅之晓脊背有些发凉。
小荷猛烈地摇头:“姑娘……咱们快逃罢……他是殷王……是大楚的殷王啊!”
傅之晓愣了愣,大楚的殷王?
对了,她魂穿来那天,正好遇到大楚的殷王出使而来,因而渣爹都顾不上来看她,就去上朝了,晚上还带着妻儿去参加了使臣的宴会呢。
尔后由于自己怕露陷就一直不怎么见人,和家里那阴险的母女俩斗智斗勇了半个月,直到对方竟派了杀手前来。
这才有了跳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