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人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打架的,而是来训练体能,进行热身,为明天的比赛作最后的准备。讀蕶蕶尐說網
但在那些数量占相对比例并且貌似体格十分强壮的人们面前,聂隐他们两人还是显得有些赢弱不堪。
尤其聂隐还一副很好奇的乡下人样子, 更加让人们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甚至有些人还露出嘲笑的笑脸。
当然,聂隐是好奇这个健身房太大了,大得有些离谱,这只能怪他没有见识。
终于一个头顶着莴笋头并且染得黄黄的黄色人种的家伙开口说话了,他开始说着英语,一听就知是个蹩脚的假洋鬼子。
他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大串,聂隐他们一个字也听不明白,但是旁边的人却捧腹大笑起来。
这一笑声,立即将周围的人们都吸引住,数十道目光都看向这边来。
这一来,张恒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并且显得很有些紧张,又愤怒,英语他虽听不懂,但从其他人那嘲弄的笑容中,他可看出,这个莴笋头绝对是在用言语来羞辱他们。
不过,他可不敢出言相讥,能来这儿的哪个不是高手,他可惹不起呢。
聂隐倒无所谓,自己反正听不明白,随便他们去笑好了,他伸手拍了拍张恒的肩膀,示意其不要介意。
聂隐又转头对那个莴笋头的家伙说:“你那鸟语我一句听不懂,咱们这儿都是人类,麻烦你说一句人语吧。”
他看得出来,对方这样的角色,充其量也不过是三流的武道修为,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敢在他面前撒野,他若不还以眼色,就不叫聂隐了。
果然,那家伙似乎一下子听明白了聂隐的话,脸色变得有些涨红。
因为旁边也有人听懂得聂隐所说的话,跟着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聂隐,并且有人还在莴笋头耳旁低语。
很快,莴笋头直接走上前来,对聂隐用半生不熟的天朝话说道:“我刚才说你是哪个裤裆里露出来的家伙,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怎么样,你不服吗,来啊,打我呀。”
那家伙说完很嚣张地冲着聂隐叫嚷,其实他刚才说的不是这一句,而是说聂隐他们是来扫厕所的,不是来训练的,不过厕所并不在里面。
这一句算是开玩笑的话,当然会引起人们的哄笑。
但这时听了聂隐那略带挑衅的话儿,他心中暗怒,于是说出更加羞辱聂隐他们的话儿。
此言一出,周围立即一片安静,大家都静静地观看着。
他们都明白,能够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善茬,一个人能用这种极其难听的言语来羞辱人的话,除非他自己实力足够强大,百分之一百的吃定对方,才敢这样狂傲。
要不然, 就是一傻逼,是自寻死路的节奏。
聂隐没作声,也如周围人们一样静静地看着那个莴笋头,好象那家伙骂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他的这份淡定让许多人刮目相看了。
张恒却满头大汗了,因为他看到莴笋头后面又走近几个人,都用不怀好意的眼光瞧着他们。
他知道,如果今晚聂隐忍住不发作,等于这参加预赛的机会就去了一半,因为人们会因为这一句极其侮辱的话而看不起他,觉得他很窝囊,这对一个拳击手而言,会打击一定的自信心,进而会影响他在擂台上的发挥。
但是若在这儿大打出手,肯定会引起混乱,他们在进健身房之前,看到前面的告示,上面写着不得打架斗殴,违者轻则取消比赛,驱逐出山庄,重则当场地打死,丢至训兽场作食料,以果虎狮之腹。
这可是令人进退两难,张恒又知道聂隐并不是那种轻易吃亏的人,生怕他一下子暴起来,失手打死这个该死的莴笋头。
张恒紧紧拉着聂隐的手,暗暗地捏着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谁知聂隐并没有发作,只是咧嘴一笑,对那莴笋头说:“我若是那裤裆里面的家伙,那你就是那家伙里面流出的东西,又腥又臭,真他妈的难闻极了。还有,我是将你全家的女性一一干了后,才流出你这样又腥又臭的家伙,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他妈的,敢骂老子,老子非要把你打死不可,……”莴笋头勃然大怒,一个箭步冲上前,要对聂隐动手。
可是他后面的人立即将他拉住,不让他动手,他们都明白,若他首先动手,也会遭到山庄人员的惩罚。
“凭你这样的角色,我还没看在眼里呢。”聂隐耸了耸肩,轻蔑地说,便大摇大摆从莴笋头面前走过。
这种情况之下,他万万不可低头,任人欺压,否则会影响修武心境,从而会影响明天比赛的心情。
关于情绪与心境的重要性,聂隐比任何人都知道,一直以来,他在注重修武的同时,也非常注重心境的修练。
一个人如果有高深的武功,但没有坚毅如磬的心境,那么他也算不是上一个真正的高手。
何况,他聂隐一向牛逼惯了,岂是那种任人欺侮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