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的疲劳,虽然睡的是硬木板床,很是硌人,但齐凤还是睡得很香,一夜几乎没醒来。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她是被窗外的鸟雀儿吵醒的,睁开眼一看,竟然天己初亮,四处一看,其他人仍在酣睡之中。
她推开窗户一看,屋后面全部是坟场,吓得她忍不住惊叫起来,原来他们昨晚在坟场旁边过了一夜,而且她还是睡在最靠近窗户的床上,这可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件。
其他人被她惊叫声吵醒,都醒来了,厉新雅一扫房内,睁着惺忪的睡眼问大家,“聂大哥呢,怎么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此言一出,其他三个人都一阵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齐凤立即问阿堂,“阿堂哥, 你昨晚与聂隐一起出去的,他去哪儿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阿堂走到窗户边,向外观看,奇怪地说:“昨晚他说在这片坟地修练内息,怎么不见人影呢?”
“啊,坟地,难道我们一直睡在坟地旁边。”厉新雅看着外面如馒头的坟山,顿时大惊小怪起来。她一向最胆小,平时白天都不敢走坟地,晚上更加不敢。
“快走,我们去寻他。”一听聂隐在坟地修练内息,齐凤心里咚咚直跳,眼皮都跳了起来,心中陡生不好的预感。
昨晚她实在太累了,也睡得太死,所以就没关注聂隐的情况。
现在她心里极是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只怪自己没有陪在聂隐的身边。
方正人打开房门,第一个出去,其他人随后走出房间,朝屋后的坟场走去。
此时阳光还没有升起,大地一片轻雾,不远处的大海,海天一色,极是壮观,一群白色的海鸥在海面上兴奋地啼叫。
整个坟场静悄悄的,虽然天己大亮,但这儿还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厉新雅紧紧抓着齐凤的衣襟,不敢离开她半步。
四人开始四处寻找聂隐, 并且高声叫喊,但哪里还有聂隐的身影。
寻了一阵,四人没有结果,阿堂看着前面不远的大海,果断地说:“走,去海边找找。”
他想起第一次与聂隐也是在海边上,他不信聂隐真的会死,若昨晚没抵过神蚁毒降的侵害,必死在这片坟场,但这儿他们寻了一个遍,都没见着人影,猜想聂隐还活着。
四人一齐到了海边,厉新雅眼尖,居然看见正安安静静躺在一块礁石上的手机,正是齐凤的手机。
四人顿时心下一凉,因为他们又发现顺着礁石下面的沙滩上有一行痕迹,正是人滚落海里所划出的痕迹。
齐凤拿起手机仔细察看,里面有上百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电话打来的,看号码就知是天朝的电话。
她忙打电话过去,很快就接通了,里面传来疲倦但很惊喜的话语,“隐哥哥,你可醒了?”
“对不起,我不是聂隐,请问你是聂隐的什么人?”齐凤抑制心里的悲痛,轻声问道。
“我是他什么人?我当然是他女朋友,请问你又是谁?”阿琪反应来,随后警惕地问着。
接着又恍然大悟似的说:“哦,我知道了,你是齐凤,对吧?”
“对,我是齐凤,你好,请问昨晚聂隐跟你说了什么话?”齐凤依然强忍悲痛, 她心想,聂隐多半因受不了蚁降的痛苦,而跳海自杀。
“咦,昨晚你没跟他在一起?怎么啦,你没见着他人?”阿琪的心里立即紧张起来,说话声也尖锐起来。
昨晚她几乎一宿没睡,一直打着聂隐的电话, 但都是无人接听,一直到早晨才眯了一会儿眼,这时听电话响了,以为聂隐打来的,急忙接听,第一句话就叫隐哥哥,想不到说话的居然是一个女人。
“没有,我们都没有见到他的人,这部手机我们是在海边捡到的,但他的人却没看见了。 呜呜……”说到这儿,齐凤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紧接着厉新雅也轻声抽噎起来。
电话那头,立即没有声音了。
良久,才传来一句空洞的声音,“他为什么不在那里,他不是说要回来带我去看海的吗,为什么会这样。他不可能会去死的,一定不会,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阿琪在电话那头尖声叫起来, 只听扑通一声,很快没她的声音,又听到有女人惊叫:“阿琪,你怎么啦,别吓妈妈啊。”接着电话就断了。
可想而知,阿琪己昏厥过去了。
“唉,齐凤,你乱说什么,说不定聂隐还没死,我们到外找找。”阿堂不满地对齐凤说,又与方正人分头在海边四处寻找。
“齐凤,别哭了,这人还没见着,哭什么哭,还有新雅,你也别哭,你们两个快到处找找,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方正人安慰着两个女孩,心里暗叹,自己若是有两个女孩子如此牵挂,也死得足惜。
如此一来,还有点羡慕聂隐的艳福不浅。
四个人沿着海边走了很长的距离,都没有找到有关于聂隐一丁点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