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峰会有三个当家的,自已父亲桑道明自年轻时一直追随厉天峰打天下,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所以被厉天峰委任为第二当家的,但这天峰会里行事做主的依然还是姓厉的说了算,不是姓桑的,所以他绝不会拿自已的聪明来为自已设下隐藏的坟墓。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何况他与厉云飞一起长大的,断不会为了这争权夺利的事情而伤了两家人的和气。
“行了,大家讨论天行所提的意见与思路,半个小时我要有结果,今晚我们得把这事办成,不能拖,否则夜长梦多,我可不希望明天看到天峰会的兄弟们被断怒的人到处追杀。”厉天峰说完就离开办公室。
厉云飞看着叔叔离开,心里这才轻松下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切地问黄海洋,“海洋,那同济医院的VIP病房是你办的,你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这件事还请三当家您就放心好了,我保证没有任何线索在那里,全部是用的假证件,相信警察拿了也没有用,并且这些还是叫一个生面孔的手下去办的,我根本就没露面。”黄海洋很谦卑很自信地说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这下我就放心了。” 厉云飞这才舒展浓眉,安心地抽出一支烟点燃。
毕竟他们只是外来的小帮派,做什么事情,都不想留太多的把柄在别人手中,这也是习惯所然,然而今天这个习惯实实在在救了他们。
…………
曼谷南部,临海滨一处独栋大别墅内。
“啪”,一声碎响,从明亮的窗户内传出来 ,在这寂静美好的夜色中,显得极是响亮,剌耳。
大厅内, 一只从天朝走私过来的,价值不菲的宋代青瓷花瓶,又应声摔成无数碎片,映着璀灿吊灯,闪烁着无数斑驳艳丽的光辉。
这是断怒今晚第十次摔东西,其中包含从超级市场买回来的功夫茶杯,茶壶,酒杯,烟灰缸,手机,乃至古玩器物之类的花瓶,砚台,夜壶等等。
客厅里面布满了各种颜色的残渣碎片,甚至连一直站在电话机旁守着的小六子的脚踝都被碎片割破,鲜血汩汩,他都不敢用手去擦。
因为他一直要守在电话机旁,接听从各方面打来的搜寻电话。那专注神情仿佛战争年代中在前线阵地专门接听电话的通信员。
至于分立在大厅四角及大门口的几个保镖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动不动的噤若寒蝉。
他们见过断怒发过脾气,但没见过如此盛怒,一连砸毁十来件器物,其中含有价值不菲的古玩器物,初步估价应该上了二百万泰铢。
自从手下人报告最心疼的弟子阿泰被那个叫聂隐的年轻人打成重伤,正在安济医院抢救,有可能以后瘫痪,断怒一颗心似乎被人紧紧揪紧,仿佛看到一颗新星从美丽的夜空中快速坠落,那份愤恨悲哀,无以言表。
而表外侄达安去向聂隐讨说法的过程中,竟然被对方持枪劫持,不知去向。
这更让他感到愤怒,这个叫聂隐的家伙,这种做法简直是不把他独眼狂龙放在眼里,这让他那只独眼中闪烁着如同鬼火般的冷芒。
他也累了,也渴了,往沙发里一坐,和平常一样吩咐道:“快,倒茶来。”
那接电话的小六子脸上堆满笑脸提醒道:“断爷,这茶杯与茶壶都被您砸了。”
“哦,那去厨房冰箱里拿瓶饮料来。”断怒醒悟过来,又吩咐道。
很快一听百事可乐送到手上,断怒打开,将可乐一饮而尽,呆呆看着地上的碎片,陷入沉思。
今天这两件事情接连发生,让他想起,这是不是一起阴谋,想到自已在地下世界地位崇高,权势滔天,得罪了不少仇家, 难道有人要搞自已,先让这个聂隐出面,拿这两个嫡系人物开刀。
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 ,若仇家要对付他,肯定先对付他的家人,因为家人才是他的软肋,这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自已的家人从早到晚,全部安然无恙,他们上下班都有保镖全程护送,无一意外, 并且这一段时间从来没有什么变故发生。
他又想,这曼谷地下世界中,有三分之一的年轻人都是出自达安拳击馆,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一定会先知先觉,可这回居然毫无征兆,难道这个聂隐真的过江猛龙,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再说昔日的仇家,不是死的死,就是被迫离开泰国,远走他乡,留下的都是衰老无所作为的老人,哪有什么能力兴风作浪。
况且,顶头上司八爷的名头更是如日中天,哪有人敢悖逆。
想来想去, 没一个清晰的头绪,而电话中,除了没找到人,还是没找到人,甚至连最有线索的同济医院住院部,以及正人诊所这两处地方,都找不到一丝线索。
这让他更加烦躁不安,怒火中烧,忍不住又要摔东西,但看着地上满是碎渣又忍住了动作。
“给我传令下去, 今晚曼谷全城兄弟,全体出动,去查寻那个叫聂隐的人,能提供线索者,只要等抓到聂隐,就可奖励五万泰铢,如若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