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楼最东边的公共吸烟区域,那名带眼镜的青年被聂隐一脚踹倒在地,摔了个狗抢屎,浑身硌在坚*硬的地板上,跌得疼痛难耐。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心想他一向心高气傲,哪曾受过如此侮辱,不禁怒火填膺,忽地从地上爬起来,跑过来冲着聂隐当xiong一记黑虎掏xiong,猛捣过来,足下也不含糊,斜斜飞起左腿,朝聂隐档部恶狠狠的踢来。
他这一招上下齐攻,走的纯粹杀人招式,端的凶毒异常,霸道无端,若换成奔子王想他们几个,绝对敌挡不住,必然要吃大亏。
聂隐见他一介文质彬彬的大学生模样,但出手却是无比歹毒凶狠,心中大怒,又考虑到这儿是高级场所,与人打斗,怕失手打伤人,给范小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忍气吞声,快速退步,闪避对方的凶猛攻击。
那眼镜青年见聂隐极尽躲避之能事,以为他胆怯自已,不敢与自已打斗,心里更狂,同时脸上又流露出不屑的神情,出手更加肆无忌惮,紧紧逼迫聂隐,似乎要置他于死地。
忽然奔子在旁边喝道:“小麻痹的,我们老大让你,并不是怕你,而不想伤你,你他妈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等老子来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大步冲上去,拳脚相加,挡在聂隐面前,与眼镜青年大战起来。
对付这种小角色,他想完全不用老大出手,自己出手,绰绰有余。
眼镜青年一招一式打得有板有眼,呼呼风声,凌厉无比,一看就知道是一名训练有素的经常打架之辈,不过时间一长,明显看出他体力不支,出力不全了。
奔子是武警部队退役下来的军人,一身在部队练就的功夫也不含糊,又时常在英皇会所练些健身器械,体能各方面比早已被酒色掏空纨绔子弟的身体强得不知哪儿去了。
虽然眼镜也是一个会三脚猫功夫的半桶吊子,打一些普通混混们还行,但对上东北素有的高大威猛汉子奔子却还有些吃力。原来他刚开始一连续的快打动作,逼迫得聂隐后退完全是凭着一股子不要命的血性之气,这股怒气消退后,力气也跟之削弱不少。
何况这种打斗极是消耗体力,对于他这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而说,不啻于是一场要命的运动。
不一会儿,经过二十个来回合的打斗之后,让体形高瘦的眼镜青年气踹如牛,动作迟缓,渐渐感觉身体不支。
而奔子却愈战愈勇,沙砵般的拳头打在对方的身上,令他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忽然,程飞扬身后一个身材稍矮但体形精壮的小伙子穿着一身名牌,满脸傲气,但见他居然跨前一步,伸出一只脚,快速踢向正靠近自已的奔子下盘。
其速度迅急,角度刁钻,变起仓促,骤然发难,令人防不胜防。
奔子大惊,躲闪不及,只有微微侧身硬挡,以避下*身的要害被踢,同时心里早已将这人的祖宗三十六代在几十微秒之中全部骂光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 这些衣着光鲜举止文雅的纨绔弟子居然也会如此不顾颜面,居然也会象一些江湖宵小常用的令人不齿的阴险偷袭,简直连畜牲不如。
见此危难之际,王想忍不禁惊呼,想要上前阻止,却也来不及。刘志光亦一脸愤怒,忍不住叫骂起来。樊哙也想要上前阻止,因距离较远,也是来不及,何况他身上伤势刚愈,不敢贸然使出全力。
聂隐大怒,声若绽雷,大喝道:“找死。”劲气瞬间弥漫周身,身形一展,施展龙象般若功的身法,整个人如同一道轻烟,冲向那个精壮小伙子,飞起一脚,朝他前臂狠狠踢去。
在这时候,聂隐还是明白,不能踢其xiong腹要害,否则此人必死无疑。
当然,聂隐也是在情急之下才施展出来龙象般若功的身法,否则也不会露出这一骇人身法,不过好在当场没有一个人能看出这种身法的由来,只感觉眼前一花,就没看见聂隐人影。
只听得咯嚓一声,那精壮小伙子惨叫一声,身子斜斜飞起,撞向墙壁,扑通一声,又重重地摔倒地上,半天才翻过身来,右手捧着左手,面色苍白,表情扭曲,双眼骇然的瞧着聂隐,指缝里流出鲜血。
饶的是聂隐仅用上三成力道,仍打得他体*内气血翻腾,当时只觉得左手臂一阵剧痛,同时一股极大的余力迅猛朝腰部撞来,根本就来不及躲避,更无还手之力,就直接被撞飞。
他也是体育武术队毕业的佼佼者,最善于搏击之术,并且在家里也修过古武术,在他们这群朋友当中除了军少之外,算是个能打的高手,一向在众人心目中地位颇高,此时此刻却敌不过人家一招半式,就被打飞,这对平时只在一些平民老百姓面前装逼的他而言,闻所未闻,难以置信。
虽然奇耻大辱,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心知肚明自已的实力与眼前这黑皮肤的小子相比,有如天壤之别。
旁边程飞扬一干人等从惊愕之中清醒,各自退后几步,如同看见鬼魅一样看着聂隐,脸色苍白,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眼镜青年与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