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自从与林蕾分开以后,聂隐呆在休息室内,居然一直没有接待一个贵宾,直到快要吃晚饭时,仍没有一个顾客光临。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聂隐也不着急,着急也没用,这种事情急不来的,他一个新人,本来就没有多少客人,当然也没有生意,不过让他有些郁闷地是,这样子的等待倒有点儿象古代的青*楼小姐在无聊中默默地等待着嫖客们上门做生意赚钱。
这是他的感觉,因为他刚才服务林蕾之后,好象有一种卖身的感觉,总觉得心里头怪怪的不舒服。
难道自己真的成了鸭子不成,想到这儿,不由苦笑。
但最令他着急的是颈部有林蕾留下的深红唇印,这是她嘴唇用力吮*吸的结果,像被人戳上去的公章,太醒目了,让他不敢出门,急得守在卫生间象傻瓜一样拼命用水搓洗,却怎么也洗不干净。
幸好奔子想了一条妙计,找来一张创可贴遮住唇印,虽然有点难看,但总比醒目的唇印好看点,让人知道他的脖子是因为受伤了才贴创可贴,这样不但能遮羞,还能博取人们的同情与关爱,真是一举两得。
和奔子下楼在食堂里吃饭时,聂隐眼光在人群中梭视了几圈,也没找到阿琪。
他自知做了亏心事,对不起阿琪,不敢主动去找她。
饭后两人上楼,经过员工通道来到大厅一侧的员工电梯前面,聂隐匆匆一扫大厅内,还是没瞧见阿琪,有些纳闷,却又不好意思问前台的范小冰,心里面感觉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回到休息室坐了一会儿,其他男模都去上班,并且段鹏飞的客户好象接二连三源源不断,而聂隐仍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对于这些,聂隐也懒得管,心里总是惦记着阿琪此时在干嘛,“难道我与蕾姐的事被她发觉了,我自觉对她不住,要打要骂随她的意,只是可别不理我。但这个事又是谁告诉她的,难道是蕾姐吗,她应该不是那种人。”
心里胡思乱猜,干什么都没心情,索性什么也不管,随意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开始修练龙象般若功心法,不一会儿,思绪才平静下来,呼吸悠长,丹田处一片滚烫。
其间有几个男模进来,见他半躺在沙发上假寐,都不敢打扰。
聂隐也不管,依然我行我索地保持着斜靠的坐式,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也没曾动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奔子他们三人回来了。
聂隐才睁开眼,抬头一看墙上,竟然是晚上八点五十分,大伙要下班了。
看着进进出出的同事们忙碌的样子,聂隐忽然心中生出一种厌倦感,觉得这种按部就班枯燥无味的上班日子不是他想要的生活,那种专门服侍有钱人的男模工作更让他怀疑自已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他甚至很后悔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但当时他真的情不自禁,无法控制林蕾那赤*裸裸的诱*惑。
这正是所谓的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本来做至尊男模就意味着随时要出卖自己,正如坐台的小姐,随时准备着出卖自己的肉体与灵魂,同时男人也在出卖自已的身体与尊严,来当个身不由己的鸭子。
没有这种思想准备,就根本做不了至尊男模,也赚不了令普通打工者眼红的高薪酬。
发生了让同事们取笑的当鸭事件,聂隐自觉很没面子,心想只怕自己可能在这儿呆不长久了。
他跟随着同事们一道下班,没有一个人再以那种奇怪的眼神瞧他,本来,这种事在英皇会所里面司空见惯,大家早就见怪不怪。
下到一楼,聂隐对奔子说:“奔子,你们先走,我去找她。”转身朝女生休息室走去。
刚好在女生休息室的进门口碰上范小冰,范小冰这时已换了时髦清爽的夏装,淡妆轻抺,秀发长飘,眉目如画,小吊带旁边裸露着的雪白肌肤,让人看花了眼。
见聂隐走来,范小冰问道:“聂隐,你是不是找阿琪?”
“是啊,她在里面吗?”
“你还不知道啊,她下午有点不舒服,早请假回宿舍休息去了。”范小冰奇怪地说。
“哦,怪不得中午在食堂里面也没见着她。”聂隐恍然大悟。
“哎,聂隐,你这脖子怎么回事,弄伤了吧,又与人打架?”范小冰瞧着他脖子嘻嘻笑道。
“哦,不是……是啊。”聂隐有些措手不及,语无伦次,连忙拔腿就逃。
“哎,我也去宿舍,一起去嘛,跑那么急干嘛。”范小冰连忙跟上。
一出员工通道,哪里还有聂隐的人影,气得她直跺脚。
这时秦回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手捧一束鲜红的玫瑰花,朝她走来。
立即周围一片嘻笑口哨声。
秦回回头对着他们佯喝,“看什么看,没看见男人送花吗,大惊小怪。”对范小冰说:“小冰,咱们出去吧。”伸手牵着她的小手,朝门口走去。
范小冰见周围同事们都用似笑非笑的眼光瞧着自己,也不好逆秦回的面子,心中暗叹一声,只得顺从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