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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长途汽车站里面,一台去GZ的双层豪华大巴车上,谢军良叼着芙蓉王,将双*腿搁在旁边的座位上,貌似很惬意地靠在窗户边上。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但其表情却一点不惬意,反而显得有些心绪不宁,烦燥不安。
他堂弟,Y市的长途车站老大谢少峰则坐在前面空位上,抽着烟嚼着槟榔,眉头轻皱地望着堂兄。
前天晚上十二点时分,铁哥们叶行从GZ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是遇上聂隐,不过却在英皇会所上班,这让他多少有点窝火,又奇怪聂隐怎么会到英皇会所上班,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听说是江氏建设集团下面的一个小产业,虽然在财大气粗的江氏建设集团面前算不得什么,但也是一股子他们元龙公司无法比拟的强大势力。
本来,聂隐回安平镇的那晚惹出大事,被警察追得象一只无头苍蝇,没处可逃,是他谢军良提供路线要聂隐去GZ,其目的就是想要聂隐去他们元龙公司,有了聂隐这头猛虎坐镇,元龙公司何愁不在GZ市坐大。可没想到,聂隐在汽车站居然与叶行错过,倒让英皇会所捡了个宝。
谢军良心头那股怨气无处发泄,自已帮聂隐家这么多的忙,几乎是一手操控着聂隐整个善后的事情和打压与平衡安平镇各方势力,为的都是聂隐这头出笼猛虎,就是想打情义牌,要拉拢聂隐过去帮自已元龙公司打江山,相信聂隐一定满口答应,可是呢,现在居然跟着英皇会所干去了,让他不由得不扼腕长叹。
不行,一定要将聂隐拉回元龙公司,谢军良当即下了决心,一定要从英皇会所找到聂隐,将他拉回元龙公司。通过这几天对聂隐家人的了解,知道聂隐也是一个重情义守信诺的真汉子,相信自已出马,聂隐一定不会拒绝。
所以这两天,他忙完手边一些事情,就直接奔赴GZ。
因为老丈人得的是慢性风湿边痪,左边手脚不灵便,正值恢复期间,不能离人,肖琴就理所当然留下来照顾老爷子。
“良哥,你这次找到聂隐千万要劝他回元龙公司啊,他那样的人才,若是在英皇干久了,恐怕不会放人。”谢少峰一脸忧愁,他去过GZ市,当然知道英皇会所是个什么所在。
“是啊,他妈的,那英皇可不是我们现在惹得起的。唉,真他妈的烦透了,这个聂隐也真是的,好好的睡觉干嘛呢,让人顺走行李包,没得号码联系叶行,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尴尬局面。”
谢军良恨恨地将还有半截烟掐灭掉,又说:“他妈的,GZ的小势力太多了,也太乱,象我们这种小公司,靠帮人搞点小区和写字楼安保收费,看点小场子,护点小厂子,收点小保护费,这何年何月是个头啊,说不定哪天就会被那些大户并掉,成为属下。唉,这个聂隐是个关键人物,非得有他的参与,我们公司才能壮大,才能有大的发展。”
“是啊,不过,我相信聂隐也是个重情义有担当的男人,绝对能理解良哥的一番用心良苦,可能当时他出了什么状况才不得已去英皇上班。”谢少峰为聂隐开脱,其实他也很希望聂隐能回Y市帮他,不,是回Y市当老大,他心甘情愿退居二线,当一名小头目,唯聂隐马首是瞻,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想法的时候。
“但愿他能理解,我现在特着急,恨不得马上找到他才好。”谢军良长叹一声,满脸愁苦之相。
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掏出来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慢条斯理按下接听键,“宋所长啊,有什么事啊?”他心情不好,所以说话也有气无力。
是宋时明打来的,“良哥,你在哪儿呀?”
“我在Y市。”
“哦,你帮我办的那事怎么样了。”
“还在办呢,昨晚我在我叔家吃晚饭,跟他说这事,他说最近市里来了几拔港商,准备在Y市投资项目,建设工业园之类大型工业投资。因为来的都是亿万身家的大老板,是一些大财神,不敢怠慢,所以市局几个头头这两天和市长等一班人,天天陪着港商们开会研究讨论,我叔要我跟你讲,关于你调任的事情,过了这一段时间再说。”
“哦,那好说,替我谢谢你叔。”宋时明高兴的说。
“不用谢,不过,聂隐他家的事情你可要多多担待点,不能再出乱子了,否则前功尽弃啊,老宋啊,拜托你了。”
“没关系,良哥,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与光子通了气,光子已全盘揽下聂家以及及他朋友家的安危,谁也不敢再去找他们的晦气,否则就是跟我过不去了。”老宋嘿嘿笑道,甚是得意洋洋。
“好,你这样以夷制夷的招式太好了,老宋,那我先谢了。”谢军良挂了电话,叹一声,对谢少峰说:“你看,讨债的人来催了。”
谢少峰微微一笑,“呵呵,这个老宋果然有些办法,这样一来,我们都放心了。良哥,车要开了,我就下了,你一路好走,有消息回我电话。”
谢军良点了点头,目送堂老弟下车。
这时售票员开始检票了,司机也将汽车发动起来,空调风开得最大,突然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