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连看都不看王天发一眼,对姐姐宋雨明郑重地说:“为了大龙,也为了你们以后的日子过得安稳,我有些话不得不往明里说了。”
“兄弟,有什么话,你直说,我和你姐夫在听。”一向在丈夫面前保持软弱形象的宋雨明此时有弟!弟在场,声音也比以前提高了许多。
“现在就我们一家三人在这里,我不妨直说了,关于聂隐的事情,有人现在保他,所以当得知他逃跑了,我们也没派人去追。”宋时明缓缓地说,目光闪烁不定地注视着眼前两人。
“这不是你的风格嘛,你亲生的外甥被人打残,你们却任凶手逍遥法外,我不懂解。”王天发冷冷一笑,说道。
宋时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走到门口贴上耳朵听了听,看外面有人在偷听没有。
听一会儿,才回头说:“这是其一,其二,你们听了可别吃惊,大龙打伤的聂年丰现在就住在五楼重症房,他在医院所有的费用都归你们出,并且还要补贴相应的误工费。其三,你们要勒索聂家的二万元钱已构成勒索犯罪,如果事实成功,可以入刑。其四,大龙的所有医疗费全部由你们自已掏腰包。我所说的就是这四点。”
王天发俩夫妇目瞪口呆,几乎不相信这话是从宋时明嘴里所出的,他们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宋时明,仿佛不认识似的。
王天发伸手要去mo宋时明的额头,“你……你没发烧吧,说这些不明不白的话儿,我听不懂。”被宋时明扭头避过了。
为了自已将来的仕途,也为了姐姐家以后的平安无事,宋时明暗自咬了咬牙,低声说:“这些事情全部是你家大龙整出来,所有的责任也只能由你们自已承担。”
“呃,大龙是你亲外甥呢,我们是你亲姐姐姐夫呢,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呢?你疯了吧?呜呜……”见弟!弟这般说话,宋雨明不禁伤心地哭了起来。
“哭哭,就是你没用,一个好好的儿子被你chong得不成样子,从小就依着他,样样随他,现在长大了更加没用,整天在外面胡混,一点都不学好。每次搞得要老子去擦屁股了难。还有你这个大的,都快要五十岁的人了,还跟小混混一样爱搞些不入流的事情让老子难堪,咱镇领导对老子都有些意见了。”宋时明气咻咻地发着牢骚。
见两人默不言语,宋时明觉得火候快到了,压低声音说:“你们知不知道要保聂隐的人后台有多大啊,我实话告诉你们,人家后台是Y市公安局的头头呢,动个小指头都可以捏灭一个人。眼前这两桩事件,可大可小,要是捅到Y市公安局去了,你家大龙一个杀人末遂的罪名就可让他坐半辈子牢了,还不说别的勒索,强!奸,聚众斗殴,带有黑社会性质组织的非法活动,等等,要数罪全部算起,你家大龙大概只能吃一粒花生米过活了。”
听到这儿,宋雨明脸色变得霎白,瘦弱的身子不禁抖了一抖,而王天发则感到浑身一阵阵寒意。
宋时明见效果达到,又添油加醋地说:“另外,现在连大龙的老大光子都不敢起哄了,你们还想起什么哄,那人只要说一句话,光子就不敢动弹。我看在你们是我亲人的面上,才指一条明路给你们——破财消灾,以图平安。否则以后出了什么大事,可别再找我,找我也无能力。这话是别人我还不说呢,随他闹去,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是死是活关我屌事。”
“那人是谁?”王天发小心翼翼地问,总感觉神秘兮兮的。
“他叫江湖刀手良哥,是一名道上成名已久的大人物,现在就坐在那台广本雅阁车上,你要不要去见一见他。”
“是他啊?那不见了,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吧,时明。”想起雅阁车上那双冰冷锐利的杀人目光,王天发内心深处不寒而栗,声音立刻低了八度。他感觉只有真正经历过枪林刀雨血雨腥风的道上大佬才具备那种令人恐怖的杀人眼光,不是任何人可以模仿得出来的。
“那好吧,姐夫,你明天带两万块钱过来,明天上午我和你们一起去看望聂年丰,你就当着我的面把钱给他老婆,并且你只能这样说,这些钱先给他垫点医疗费用,至于其他费用以后另算。听我的没错,明天把聂隐老爸摆平,就基本可保你们全家平安。”
王天发唯唯是诺,不敢打半点反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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