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娇脆的声音:“哥,就是这间吗?”
说话间,一男一!女出现在门口,男的身形瘦削,肤色白净,穿着浅灰色休闲衬衫,戴着一副黑眼眶,显得儒雅十足,气质俊朗。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女的则身段苗条五官端庄举止大方,身上穿着一套粉红色的李宁运动衫,脚踏一双干净漂亮的白色运动鞋,全身涣散着美少女特有的青春活力。却是陈传与其妹陈茗,提着大包小包和水果礼品果篮走了进来。
只不过陈茗的肤色稍黑,呈现一种健康的小麦色,与哥哥陈传肤色恰恰相反,倒也相得益彰显示出其娇蛮俏皮的性格来。
聂隐立马起身迎上去,客气地说:“陈茗来了啊,好久不见,真是稀客。”接过行李放在一旁。
陈茗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一笑,“隐哥,不用客气,应该的。”不过那道漂亮的眸光似乎停留在聂隐脸上多了一秒钟。
聂隐和陈传相互注视着,都没开口说话,忽然熊抱在一起拍着对方的背部。
此时,纵有千言万语,也不及这对铁哥们之间的有力拥抱,而陈家对聂家的大恩,又岂能用言语来表达。
陈茗对聂母说:“伯母,您身体还安康吧,伯伯的情况都稳定吧。”
聂母握着陈茗的手坐下来,上下打量着她,脸上浮现出爱怜的微笑,“好好,都好,茗子啊,这么热的天气,难为你来看我们,真是谢谢你。”又叹道:“我们茗子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又会读书,真是好孩子,不知道以后哪家男儿有福气能找着这样好的媳妇。”
陈茗有些不好意思,娇羞无限,“伯母别这样说,我还是学生呢,才十八岁呢,您就笑我那个……。”低下头轻抿嘴唇笑着,眼角却偷瞟着正与哥哥交谈的聂隐。
少女情窦初开的情怀让她感觉几年不见的聂隐变得好帅气了,一张国字脸充满了坚毅威武的阳光气息,如松柏般ting拔结实的身材散发着让女人永远无法抗拒的安全感。
“嘿嘿,不说了,我们茗子不好意思了……”细心的聂母观察到陈茗的异样眼神,心神领会,点头轻笑着,忽然瞥见丈夫的头部稍微动了一下,忙探过头,见聂父嘴巴缓慢翕动:“水,水……”声音微弱不可闻及。
聂母大喜,“聂隐,你爸醒了,快去叫医生来。”自已则拿过水杯在热水瓶里倒出点温开水,用棉纱醮点水涂拭着丈夫干裂的嘴唇。因为医生嘱咐过,病人刚动过手术,在十二个小时之内是不能直接喝水的。
聂隐正要去叫医生,陈传说:“你在这儿呆着,我熟悉地方,我去叫吧。”径直出了房门。
聂隐走近chuang边,刚好其父睁开眼睛,两父子四目相对,百感交集,聂隐不禁红着眼圈哽咽道:“爸,您受苦了。”
聂父还算清醒,一眼认出自已的儿子,一颗浑浊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嘴唇嗫嚅着要说什么,却又说不清楚,一只瘦削的右手缓缓伸出来。
聂隐一把紧紧握!住父亲的手,轻声安慰着,“爸,你就安心养病,现在家里一切有我,什么都不用怕了。”
聂父目不转睛盯着他,没有说什么,事实上他也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眼神中有份安祥与慰藉。他知道,儿子回来了,一切都不用怕,就算天塌下来,有儿子ding着。
“对不起,请让开一下,病人不宜有过多的打扰,你们都这里会影响病人休息,都出去吧。”一名年过半百带着口罩的男医生领着两个小!护!士过来了,其中一名圆脸的护士走在最前面对大家说。
聂隐他们闻言都出去了,只留下母亲一个人在里面照应。
三人走在宽敞明亮的走廊里面,在走廊尽头的窗户面前停下,聂隐忽然突兀地问道:“陈传,难道报案真的没有用吗?”他极想在好友口中证实母亲的话。
如果母亲所说属实,那就证明王天发家庭背景实在有些大了,让一般人不可撼动。
陈传定定地看着他:“你妈已把所有情况都告诉你了?”
聂隐点了点头,想到父母亲那可怜的样子,心中一片黯然。
陈传无不愧疚地说:“隐子,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爸妈他们。”叹息一声,有些伤感地瞧着窗外。
远处屋ding上正堆聚着一团乌云,映着烈日,显得更加晦暗不明诡异难测。
“传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够多够好了,你家对我家已够好了,我家是没有办法报答你家对我们的大恩情。这只怪王大龙他们那边势力太强大,不是你我能所抗的强大。” 聂隐急忙解释。
“别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见外话,再说就生分了咱们兄弟俩。” 陈传摇摇头,伸手扶着窗台,接着说:“我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那王大龙的确不好惹,其亲娘舅是派出所所长宋时明,其大哥又是安平镇最大的混混头子光子,其父亲也是镇政府大院经常出入的红人,而他手下也有十来个小弟跟着混,唉,此人的确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