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步子声很突兀地响起,十来个估计年纪不到二十的混混,清一色的奇装异服,什么溜光头鸡冠头癞痢头等怪模怪样的发型都有,个个拿着镐把,甩!棍,双截棍,链条,镀锌钢管等等器械作为武器,唯独没有人拿刀,在一脸帅气霸气侧漏的谢子峰带领下,气势汹汹杀了过来。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一些路人见状纷纷避开,如见鬼神般避之不及,生怕触上霉头一样,每个人停下匆匆脚步,瞪大眼惊恐地瞧着这群斗志昂扬的年轻人。
周边一些小店店主见怪不怪,都走出店门,饶有兴致地对这帮人行注目礼,有的甚至上前亲热地和谢少峰打着招呼,递上一根烟或王老吉什么的,极尽阿谀之态。
甚至还有稍年轻的店员不由自住地跟随着这帮人马,几乎是毫无意识的应该如此,那些店主都没说什么,也不敢阻挠,只是眼睁睁地望着自家人跟上去。
所以这支队伍越来越壮大威武,浩浩荡荡象一支军队一样,不过并不整齐,倒象是一群被人打溃的游兵散勇一样杂乱无章。
因为大哥峰少要办事了,周围的邻居们也可以出人出力啊,何况这不又多一份热闹可瞧,在这燥热得让人极度无聊几欲发狂的日子里突然出现这样出彩的戏码,不异于是一种生活调料剂,给他们原本苍白的日子给绘上浓重的墨彩,又如给他们打了一剂鸡血,使他们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地跟上,去共同出演这场既将惊心动魄让人难忘的现代版黑帮动作大片。
他们相信,能够让大哥军少亲自出马,一定是一场重头大戏,大伙儿都爱看热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其中那个一头象窝三黄鸡般黄毛的黄行走在谢少峰右边,一边雄纠纠气昂昂一边气喘吁吁骂骂咧咧:“他妈妈的个逼,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杂种敢在我们店里横,乱棒打死算哒。也不问问这片地是哪个的,他妈妈没吃猪油不开眼还是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也不去打听打听,害得老子们大热天的跑来跑去,多累, 妈呀,肚子好饿啊……”说着说着双手抚着小!腹叫起屈来。
也难怪,早就饿了的他们一直跟着谢少峰到处转悠着寻聂隐,这不一听到这边有情况,就直接奔过来,到现在还是粒米未进啊,不饿才怪,也难为他们了,这当混混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刚才那位骂聂隐的小混混眼尖,立即冲着小超市里面直叫嚷:“峰哥来了。”便和另外一个冲出来的混混,一起迎向那群人,并指着一直坐着超市门口小马扎正好整以暇抽烟喝可乐的谢军良说:“峰哥,就是那个杂毛,竟敢叫人来砸我们的店,看他那屌样子,这次不打得他两眼翻白四脚朝天屁滚尿流的生活不能自理,咱们就别混这条街了。”气焰甚是嚣张。
转眼间,这群人冲到了超市门口,而超市里面,理着小平头的年轻店主亦持一根长长的台球杆从里边兴奋地走了出来。
站在谢军良身边的肖琴见这阵势象黑乎乎地只看到人头,不见面孔,吓得脸色惨白,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心想,这么多人来打她老公,那还不得棒成肉饼啊。她死死抓住谢军良的手臂,结结巴巴,“良哥,他……他们来了,咱们快……快走吧……”
谢军良横叼着烟仍坐着,见着女友一副惊骇欲绝的可怜样子,眼中充满了柔情,低声安慰,“琴,你别怕,有我在,没有事的。”伸手轻轻握着那双犹自微颤的小手,拍了拍光滑细嫩的手背,以示安慰。
忽然间他站起身来把手上的烟卷狠狠地砸向地上,伸手指着谢少峰厉声破口骂道:“谢少峰,我干你老妹,以为老子好欺侮是吧,竟敢唆使小弟打老子的主意,看老子这次不拆了你的骨头。”
声音宏亮,中气十足,象是一声炸雷般在人们耳中响起,当得起石破天惊。
众混混大怒,一齐围上来就要举家伙开打。试想,他们的峰少是一位多么的有地位有前途有担当的大哥,就算Y市长途车站与商业街这一带的几个有名的大混混也对他们峰少青眼相待赞赏有加,不敢轻易得罪,几时何曾被人这样当面指着鼻子羞辱谩骂过。
这名外地佬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搭错哪根神经,居然敢这样骈指叫骂着他们的老大,而且是很大声音的那种,生怕整个车站人都不听见似的。
谢军良身后的肖琴这下更是吓得不轻,洁白的额头竟然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她目瞪口呆看着如同吃了火!药一样暴跳如雷的男朋友,心中在狂呼,“良哥怎突然发疯了,还没开打就破口大骂,要知道众怒难犯啊,这么多人,这下可玩完了。”一颗芳心怦怦乱跳,手足无措无知如何是好。
虽然以前她与谢军良也遇到过群殴事件,但对方没有这么多人,也不是在别人的地盘,已方也不是他们两人,而是同时有几个或十数个汉子同仇气忾,共同对敌,那才叫打得个酣畅淋漓意气昂扬,可今日这一战必被人海淹没,而她那娇美柔嫩的身躯也会倍遭这些混混们蹂!躏。
一想到既将要遭受惨无人道的百般**,肖琴浑身不禁轻轻颤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