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金色巨剑,就如皇帝御赐的尚方宝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一句话……
臣服,或者死!
逆之剑意的出现,让金色巨剑王者之剑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相当严重的挑衅。
何为王。
一言出四海升平,一怒起,伏尸百万!
何为逆。
苍天可逆,厚土可逆,宿命可逆。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自己斗其乐无穷。
目空一切,天下无不可逆之人,苍穹无不可逆之事。何况户,一域之王,一殿之皇。
两种截然相反,却隐隐间针锋相对,互为掣肘的剑意,一见面,已经注定杀红了眼,倾尽天下,不死不休。
单以剑意雄浑程度而论,新生的逆之剑意与古老传承的巨剑王者剑意相比,孱弱的如同出生婴儿,只能排在孙子辈的。
但这种孱弱新生的剑意之中,却有着一种一往无前,近乎惨烈的执着。
不死不休的狠劲,别说还勉强能与之相斗,就算完全的不对等,骇然发动之下,也是有来无回。除非,一方率先崩溃而亡。
两把剑,在天地对峙僵持。
逆之剑意步步紧逼,王者剑意寸步不让。
逸散的剑气,迸发的能量狂潮,在激烈交锋中越演愈烈,第二层空间仿佛已经承受到了极限,天空不再是裂出空间裂缝,而是一块一块像是一面镜子被橡胶锤子敲碎一样,掉下来大块的玻璃。
这种破坏,尽管不是永久性的。
但每一次虚空震落一块空间堡垒屏障,在自行修复所用的时间几乎是修复一条空间裂缝所消耗时间的一百倍。
两把终极剑意,不管不顾,殊死搏斗中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外界的一切干扰。
锋芒尽显,凶威赫赫。谁管他鹿死谁手。
“啊!”
容身宇剑之中的林超,自打化为剑意之后,第一次说话,开口也是一个单音节,一声惨烈的喊杀声。
得剑意汹涌全力爆发,宇剑之上剑光大作。
第二层空间乃是林超之主场,整个空间的天地玄气,犹如受到莫名牵引一般在两把剑相交的一点,汇聚成为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
玄气如滚滚江河,疯狂的像宇剑灌入。
得到这样的助力,宇剑一改之前的疲弱,剑体之上七彩斑斓流转,宛如天空上落日余晖下的一抹晚霞,惊艳到极致奢华。
“咔咔咔。”
宇剑在与巨剑交锋中寸寸前行,艰难的前进一米左右的距离。就像沙漠中的行者,在顶着炎炎烈日,于飓风之下向相反的方向艰难行走。
每一寸,都是在与大自然相斗。
一种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的逆之剑意,在这一刻催发的淋漓尽致。
逆之剑意突然大发神威,金色巨剑节节败退。确切的是,他不是输给了宇剑,而是输给了第二层空间整体的力量和玄气。
而恰在此时,巨剑嗡鸣一声,宛如混沌之中诞生的婴儿嚎哭。
这一声嗡鸣,以着一种无形波纹在第二层空间扩散,而后桥头一转,闪电般掠至林超曾经打开一条缝隙的两扇石门一闪而没。
大地之上,荒古霸王熊在听到嗡鸣声时吓得瑟瑟发抖。
诡异的是,荒古霸王熊的抖动,不像是完全的恐惧,给人的感觉好像在恐惧之中还在万分期待些什么。
总之很复杂,恐惧与期待感的矛盾结合。
而在嗡鸣声具备灵性一样钻入石门进入第三层空间后不久,一束血红色光束,自石门之后倏的一声射了出来。
与此同时,第二层空间平地崛起一股盎然凌厉的杀伐之气。
杀气之浓,惊天震地。
仿佛要把整个天下的苍生屠杀一空,血染长天,尸横万里在所不惜。
血红色光束带起的杀伐之气,单一纯粹,失去了相伴相生的王者之气后,只有杀。
无尽的杀伐,无尽的屠戮。
当血红色光束钻入金色巨剑之后,仿佛一丝丝殷红将千丈剑体蔓延,第二层空间,在血色光束与巨剑相容之后,响起梵音鸣唱,倾世涛涛。
怒屠苍生七甲子,青天之上我破军!
怒屠苍生七甲子,青天之上我破军!
怒屠苍生七甲子,青天之上我破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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