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从来都是这样自私。
她自嘲一笑,心里的滋味难以言喻。现在还怎么陪着陆莫封呢,抑郁症,自闭症,这些乱七八糟的病就像是横在心上的一道阴影。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发作,她早就不能好好的陪着陆莫封走下去了。
她是希望陆莫封好好的,省的因为她的病,连累着陆莫封也不能安稳的生活。
可是现在,陆莫封真的走了另外一条路,那条路上没有她。
银光看着静默不语的顾倾,心里却在叹息。
果然啊,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顾倾的人就是陆莫封。
他来之前,这些话都是陆莫封让他说的。
现在陆莫封还在医院里修养,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就怕顾倾飞到德国去看到他憔悴的样子,到时候顾倾在生病,那就糟糕了。
果然,银光按照陆莫封的话一说,顾倾就不说话了。
他们两个人啊,都希望对方好一些,再好一些。
彼此站在安全的距离,偶尔听听音信,仿佛就够了似的。
可是爱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够的时候。陆莫封跟顾倾一个比一个聪明,却还不懂得这样的道理。
……
Mary也不插话,她倒是把银光跟顾倾的对话全都听到了。陆莫封跟顾倾这两个人,有的磨。
世事难料,还是且走且看吧。
舞台上表演的人都是很具有重量跟影响力的人,时间不长,但是贵在质量。
舞台表演之后,有个小型的宴会,会展出一些名画供认观赏。
展出的画都是名家珍品,也算是拍卖会的一个良好开端吧。
顾倾倒是看到不少好东西,只是难免有点心不在焉的。
银光一直陪着她,也没说什么话。
Mary今天穿的光彩动人,来找她搭讪的男人倒是不少,只是她一个都没有看上的。
“顾倾,找个能看的进眼的好难啊。”Mary捏着酒杯低语道:“陆先生那样的极品我是不指望了,但是好歹罗德里安那种级别的,赐我一个也讲究啊。”
“这话让罗德听到了,他会跟你动手的。”顾倾鄙视的说道:“罗德这么好,怎么就是讲究了。”
mary瞥了一眼银光说道:“就知道不能说罗德,知道他是你丈夫,就知道护着他。”
相对于陆莫封,Mary是站在罗德里安这边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故意当着银光的面儿这么说。
“银光,蒹葭呢?”顾倾看不进去墙上的画儿,防止Mary插科打诨,就换了话题。
蒹葭居然没跟着银光过来,这不太科学啊。
“她筹集到一大笔资金,去非洲了。”银光想到蒹葭发来的照片,晒黑了一些,但是生机勃勃的,让人看了就高兴。
这念头最难筹集的就是善款,顾倾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笔钱跟银光脱不了关系。
钱什么时候都没有够用的,顾倾想着,回头她也给蒹葭寄点钱,让她高兴一点。
他们几个人当中,现在活得最潇洒的也就是蒹葭了。
自从顾倾生病之后,去的地方就很少了。
“顾倾,难道我今晚一个都找不到吗?”Mary的视线给光线似的,来来回回的扫着,就是没有能看上眼的,弄得她情绪分外的低落。
你的心里有了陈明远,自然是很难再看上别人了。
但是这话顾倾不能点明,低头喝了一口果汁掩饰自己的情绪。
Mary跟陈明远的事情他们谁都不能插手,只能让他们自己来。而且煜白说过,陈明远是个没心的人。Mary真的喜欢上了陈明远的话,早晚会受伤的。
唉,Mary啊,看着精明,身经百战的样子,其实在爱情上也是一个稀里糊涂的笨蛋。
毕竟没有爱过的人,都是笨蛋。
“mary中意什么样的男人?”银光好心的问道:“也许我可以帮你看看。”
Mary几乎没有怎么想,立刻说道:“有钱,傻一点,能抗揍。最好长得还不错,看起来贱嗖嗖的,但是不讨人厌。”
银光,“……”
开玩乐,时间上有这样神经质的男人嘛?
咳咳,顾倾看了一眼Mary,这分明说的就是陈明远嘛,只是Mary似乎没有意识到啊。
看来陈明远在Mary心中的地位,远比他们猜测的要重要啊。
这可是有点糟糕了……
“小姐,请问需要酒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