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就像是荆棘交错的花冠,戴在头上,刺得鲜血直流。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顾倾摸不准陆莫封的心思,直起了身子,碰了碰他的手臂,“陆莫封,你怎么不说话了。”
陆莫封就这灯光看了她一眼,顾倾这样难得的温顺,说话的声音都安安静静的,不像是小刺猬,倒像是一直小绵羊。
他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顾倾,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说不介意韩扬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他介意,嫉妒的发狂。
他不想让顾倾跟韩扬有丝毫的接触,也不想让她的心里在有一点点韩扬的位置。
可是这些根本不可能做到,除非让时光倒流,抹去韩扬在顾倾生命中的存在。
顾倾双手交握在一起,低着头没说话。
对,她想听陆莫封说什么呢。
不要再谈论那些过往,放任她去追逐韩扬,将那些事情问个清楚明白吗。
可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陆莫封有多么的介意。
陆莫封给不了她想要的回答,到头来又会争吵个不停。
“好了,回去吧。”陆莫封起身拍了拍她的头。
陆莫封亲自把顾倾送到了门口就离去了,顾倾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就很难过。
顾倾回去的时候,看到陈子昂握着手机,一脸的呆滞。
她皱了皱眉,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陈子昂像是才回过神来似的,表情痛苦的说道:“我妈吸毒过量被强制送进了戒毒所。”
又是林美凤,顾倾有些疲惫的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摆脱这个女人。
“这个事回头再说。”顾倾看着他纠结的模样,只能说道:“我会去看看她的,你别担心了。”
她今天的精力实在是透支了,连安慰陈子昂的心思都没有了。
……
银光亦趋亦步的跟在陆莫封的身后,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
他的手机响了一下,看到上面的简讯,低声跟陆莫封交代了两句。
“命到是挺大的。”陆莫封口气冷漠的说道:“过两天随意处理了。”
银光把这条命令传达了下去,他想到今天刚接到的消息,询问道:“少爷,老陈回了本家。恐怕小姐的太平日子不多了,您有什么打算吗?”
“时间还早。”陆莫封抬头看着顾倾亮着的窗户,一灯如豆,却是他全部的温暖。
银光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陈既然能主动回归本家,就说明那边有异动。他虽然是个下人,但是也只听命于那位。旁人就算再怎么趾高气扬的,也只能过过嘴瘾。他回去之后,还是暂时能压压场子的。
其实现在对于少爷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欧洲跟德国那边的事情,而是韩扬。
那位可真是少爷的心头刺,不是什么大人物,偏偏得了机缘在小姐的心里占了一席之位。
陆莫封在顾倾的楼下站了半宿,在银光的提醒下,他才挪步离去。
“银光,我忽然想看看,顾倾能恨我到什么程度了。”
车子在黑夜之中飞驰着,后面的陆莫封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银光面露悲悯之色,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佛祖释迦牟尼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
前四苦人力不可抗衡,而后四苦,少爷大概感触很深。
他这半生所有的苦痛,都是小姐给予他的。
圣经第一戒,除了我之外,你不可有别的神。
陆莫封不信神佛,顾倾就是他唯一的信仰。
顾倾早上十点钟坐在教室里,给陆莫封打电话,可是他没接。
她拿起笔在本子上戳了戳,大概在开会吧,是不是很忙呢。
“顾倾,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跟你男朋友吵架了?”王铭坐在她的旁边,歉疚的说道:“不然我亲自向他赔礼道歉吧。”
那天的事情让大家都挺尴尬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陆莫封带走顾倾之后,关于她的流言蜚语竟然都消失不见了。
“不关你的事情。”顾倾的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嘴上问道:“之前老头子说要出去盗墓,具体是什么事情。”
班长从后面过来,放在她面前一些资料,无奈的说道:“顾同学,我求你了。要是被老头子听到你又说盗墓,咱们都别混了。”
顾倾说话是个口无遮拦的,每次的实地考古都被他说成盗墓。
老头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斯文扫地啊,听到了就暴跳如雷,罚他们几个男生去扫厕所。
始作俑者顾倾倒好,就是不痛不痒的被批评两句。
顾倾心情极度不好,她看了眼说教的班长,忽然就起身往外走,扯着嗓子就要喊,“林允喜欢……”
“祖宗啊,我怕了你拉。”林允差点被她吓哭了,赶紧把她拉回来,“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