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某些事情的发生,但是总希望好东西落到更懂它的人手里。
“这下您可放心了,咱们走吧。”顾倾早就不耐烦了。
这些学界的龌龊事,她一向不喜欢。老师跟人斗法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叫她参与过。
估计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把她拉过来。
一旁的冯五看了顾倾好一会儿,亲手递上一张支票,“今天辛苦顾小姐了。”
顾倾瞟了一眼,六位数,这位冯先生出手够大方的。
可是她用不着给他这个面子,并没有去接,冷淡的说道:“我不过是帮老师的忙,冯先生多心了。”
冯五团了团那张支票丢下,不明意味的说道:“我早说过顾小姐够气魄,看来我的眼光的确不错。”
顾倾没那个耐心跟他打机锋,跟着张教授出去了。
“顾倾,你这个硬脾气,一点都不懂得审时度势。”一出门张教授就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个冯五其实好惹的,你就算不喜,也该委婉点。”
粉身碎骨浑不怕的气节,在这个社会早就不流行了。审时度势这四个,估计才是立身之道。
不过顾倾倒也没那么高风亮节,她纯粹是懒得应付,也不屑应付。
她从十六岁到现在,纵然到处打工赚钱,给陈子昂收拾烂摊子,还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词典里也没有虚与委蛇这四个字。
顾倾仿佛生来就是骄傲的,肆意的,就连爷爷都说过,顾倾你就算头破血流,也绝不能卑颜屈膝。
不过这些话,顾倾也没有说出去的必要,她只能安慰张教授,“老师您放心,我有分寸的。”
张教授只当她年纪小,不懂得世道艰难,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往后冯五找你,你可千万要告诉我。”
他这个学生,长的出众,脾气硬得很。看护不好了,很容易惹得宵小觊觎。
“嗯,我知道了,您……”
顾倾的余光捕捉到一个身影,她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转身就走,匆匆说了一句,“您先走,我还有事情。”
张教授还没反应过来,顾倾转了一个角就不见了,他也只能摇头叹息,“急躁的丫头啊。”
有个穿着浅蓝色短袖衬衫,身量不错的男生走在前面。
顾倾单单从一个背影就能看出来,那是韩扬。她想叫住他,可是又怕从他口中听到韩扬说不认识她。
一个犹豫间,再一抬头,韩扬已经没有了踪影。
她皱眉,赶紧脚步匆匆的赶了上去。
正思量着韩扬到哪里去了,却被拉进了一个角落,嘴巴都被捂上了。
顾倾下意识的就要挣扎,可是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身上传来一种温厚的气息,就像是阳光晒在棉花上。
她抬起的手又轻轻的放了下去,知道是韩扬拉住了她。
过了一会,顾倾从透明的玻璃里,看到一个小个子的男人鬼鬼祟祟的经过,才意识到自己被跟踪。
是那个冯五的人吧,真是小心眼。
“怎么没挣扎。”身后的人松了手,声音清朗的问道。
顾倾没回头,低声说道:“你才不会伤害我。”
韩洛啪的一声按开了墙上的灯,“我说过我是韩洛,下次再认错,别怪我不客气。”
就连发脾气的语调都一样,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不是韩扬。
顾倾有点难过,转过身去看着她熟悉的眉眼,敷衍的说道:“你好韩洛,我是顾倾,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好了。”
“一顾倾城,惟觉尊前笑不成。”韩洛笑道:“你这名字取得有意思。”
【一顾倾城,惟觉尊前笑不成。顾倾,你爸妈这么苦情做什么。】
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韩扬也是这样说的。
三年后,他有一次这样说。
这句话出自贺铸的《减字木兰花》,算是一手挺生僻的宋词,很少有人能脱口而出。
后一句话说的是情人别离,强颜欢笑,多有心酸。
顾倾心里掀起一阵波澜,很想大哭一通。可是眼前的人,有着韩扬的眉眼,韩扬的语气,可是他却说自己叫韩洛。
她强忍着流泪的冲动,低声说道:“下次不会认错了,刚刚多谢你了。”
顾倾转身要走,韩洛却拉住她的手,“你这样要哭不哭的样子,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我才没哭。”顾倾挣脱开他的手臂,往外走。
韩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边隐隐约约听到是个女孩儿的声音,韩洛嗯了一声说道:“我还有事儿,你先走吧。”
他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走,毕竟刚刚还有人跟踪她。虽然只有两面之缘,可是顾倾实在让他印象深刻。
想了想,还是决定追出去看看,起码护送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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