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刘美凤也不装了,阴阳怪气的说道:“穿的衣服就知道了,是一个穷学生能买的起的吗?顾倾,老实告诉我吧,你是不是榜上大款了。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还真是陆莫封给的衣服惹的祸,顾倾坦坦荡荡的说道:“衣服是一个朋友送的,至于旁大款这种事情。阿姨,以您的姿容,这种事情还是您来做比较好。”
“你这个贱人!”刘美凤啪的一摔手里的筷子,气的脸色都白了,“怎么,你是在讽刺我不如你年轻漂亮妈?我告诉你顾倾,街头卖猪肉的老孙可是看上你了,说不定你哪天走在巷子里就让人奸污了!到时候你算个什么东西,残花败柳还有哪个有钱人能看得上眼。”
刘美凤恶心的话不断的回荡在狭小的房间里,陈子昂偷偷得开看了一眼顾倾清冷的神色,没敢说话。
“子昂,今天我们搬到爷爷那里去住。”顾倾攥紧了拳头,盯着刘美凤,“去收拾行李。”
陈子昂没动,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
“陈子昂,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不许去!”刘美凤就叫一声。
“去收拾行李。”顾倾的声音掷地有声,一个清冷的眼神扫了过去。
陈子昂像是一下子惊醒了,立马窜到房间去收拾行李。
十分钟以后他就拖着个箱子出来了,顾倾看着刘美凤说道:“阿姨,我跟弟弟暂且搬到爷爷那里住,我还是会按时给您钱的。”
她拖着惊魂未定的陈子昂出了门,小鸡仔一样的弟弟小声问道:“姐,咱们就这么走了吗?”
破旧的楼道里灯光忽明忽暗,顾倾必须低着头,才能看清脚下的路,“怎么,你还打算让人来个欢送仪式?”
房间里的刘美凤呆呆的看着桌子,像是没料到他们真的就这么走了。这么多年以来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那两个孩子是依附而生存的。
外面传来一阵狗叫声,刘美凤刷的一下子站起来,冲向了外面。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让顾倾那个贱人带着她儿子跑了!
她看到了顾倾的身影,像一只疯狗一样扑上去抓住她,凄厉的喊叫道:“大家快出来看看!顾倾这个狐狸精勾引我儿子要离家出走啦!大家快出来给我主持公道啊!”
这个巷子里最不缺少的就是围观者,刘美凤这么一喊,一群男女老少就从各自的家里冲出来,抢占有利位置看戏。
巷子里一瞬间就被围的水泄不通,顾倾胳膊上被刘美凤长长的指甲挠出几道血痕,她痛的皱了皱眉,伸手推开了她。
刘美凤顺势就跌落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哭嚎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个贱人就敢打我啊。白眼儿狼,这么多年我是喂了一条狗。”
“美凤啊,你还能拦着人家攀高枝不成啊。”
“就是就是,瞧瞧你家顾倾长的那个样子,天生的就是要爬有钱男人的床啊。”
刻薄而又粗俗的话,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像是一张网把人死死地困住。
这条巷子的人,半辈子怨天尤人,半辈子羡慕比自己好的,唾骂比自己差的。
而刘美凤,年轻的时候大概也是个美人,过过几天好日子。只是早就被贫穷的岁月折磨成了一个粗俗的女人,刺耳的叫骂声让人窒息。
顾倾瞬间就觉得腻味了这个地方,真是恶心的让她一刻都呆不下去。
胳膊上的抓痕隐隐作痛,陈子昂看着地上叫骂不断的妈妈,街坊邻居们丑陋的嘴脸。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下意识的抓紧了姐姐的手。
“顾倾啊,你听叔说。你妈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一个男人靠近了,眼光浑浊的在她的身上留恋着。
他在笑,可是很恶心。
他的手伸了出去,就要触碰到顾倾的胳膊。
“难不成我还要卖身还债。”顾倾在他的手接近的那一刻,淡定的掏出一把水果刀,盯着这个意图不轨的男人,“王叔这是想做什么。”
男人看着她手里锋利的刀子,讪讪一笑,退后了。
“姐……”陈子昂的声音在颤抖着,“我们还是不要走了吧。”
刘美凤听到儿子说话了,一瞬间就有了底气,从地上爬起来,得意的说道:“听到了没有,顾倾,我儿子不会跟你走的。你这个小婊子也别想走,老娘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喝,还让你念书,不是白花钱的。”
“留在这里?”顾倾清冷的目光在每一个看戏的人身上划过,“抽烟喝醉,每日赌博混日子,然后彻彻底底烂在这里。陈子昂,你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吗?”
他不说话了,一手抹了抹泪,不敢面对刘美凤看向他的眼神。
“妈,你放我跟姐走吧。”陈子昂一边哭一边说:“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回家吗?你总是把别的男人带到家里来,别人都说我是靠你卖肉养大的。那些男人看姐姐的眼神,太让人恶心了。我总是往外跑,让姐姐到处找我,不想让她回去。就是怕有一天,她出事。”
一向懦弱的儿子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