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巴根台找到了托娅,玛蒂法躺在一辆勒勒车上,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呼吸时急时缓,面色红的像要滴出血来。托娅和海春急急的迎上来,说道:“诺颜,她是误食了毒草。”说着,把一颗开着艳丽红白小花的草递给巴根台。
巴根台一看,这是狼毒花啊!这是剧毒啊!他厉声问道:“好好的,她怎么会吃这种东西?”
海春急急的说道:“最近咱们的牛群身上长了大片的疮疤,食欲不振,死了不少。玛蒂法说肯定是误食了什么草,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她要找出来,不然损失会更大。她就去牧场中寻找,很久没有回来,等我们找到的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躺在草甸子上。大哥,赶紧想想办法啊,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向脱列那哥可敦交待啊。”
这支队伍是巴根台个人大帐的牛羊和一些属民,留守的大部分是老弱妇孺,由托娅和海春统领。队伍在行进之中,暂时停在乞沐尔合河南岸的一片碎石滩上,还没有搭建毡包。
青壮都编在了军队里,跟随大军前进,这里是巴根台的阿鲁兀黑。一些蒙古少年赶着羊马还在继续前进,有些母羊在途中就会生育,一些妇女正在接羔子。巴根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周围围着一圈他帐内的亲信。
薛塔拉海是巴根台在山东忠义军的旧部,擅长机械,跟随巴根台来到了蒙古草原。因为在作战中受伤,一只手臂残疾了,不得不退出了军队。现在他负责巴根台大帐的安全,直接听命于海春和托娅两位夫人。
除了薛塔拉海百人队,托娅还有一个私人的百人队,是唆鲁禾帖尼夫人个人送给托娅的,百夫长叫萨秃,是托娅个人的奴隶。
回鹘人鄂思麦里是个黄眼睛的大胡子,是巴根台的扑买商人,负责巴根台大帐的财务。他虽然不算是巴根台的奴隶,但是长期伺候巴根台,精明又忠诚,也算是巴根台的私人幕僚和亲信人物。
巴根台喝道:“薛塔拉海!你立即杀一只羊羔,接一碗羊血来,要快!”
薛塔拉海飞奔出账,不一刻,捧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羊血。巴根台接过银碗,抱起玛蒂法灌了下去,一缕鲜红顺着玛蒂法的嘴角流淌,衬着她苍白的脸,显得十分诡异。
巴根台知道羊血解狼毒,但是他从来没有过临床经验,不知道效果如何,必须要观察一段,可是时间不等人。巴根台下令常海和格根哈斯搭建毡包,他们三个人留下来照顾玛蒂法,其余队伍继续前进。必须要尽快过河,绝不能耽误过河,必须要赶在河水泛滥以前通过浮桥。虽然遭到变故,但是巴根台脑子并没有乱,该干什么他心里有数,部众的安全不能马虎。
海春一定要留下来照顾玛蒂法,巴根台点头同意了,也确实需要一个心思细密的女人照顾病号。巴根台嘱咐了托娅几句,命她率领部众继续前进。
一切安排妥当,巴根台把玛蒂法抱进毡房,放在一张雪豹皮上。玛蒂法呼吸平稳了些,但是面色潮红,没有醒来的迹象。马蹄的的,黄凯飞奔而来,进账把明矾递到巴根台手里。他看了一眼,命黄凯把明矾溶在水里,不断给玛蒂法灌下去。
如果没有好的解毒办法,洗胃总是没有错的。玛蒂法昏迷中不断呕吐,但是除了吐出一些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时间太长了啊,从中毒到现在,已经超过2个时辰,胃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