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史弥远的回书措辞含糊,他即表示私下里支持山东忠义军,又表示这都是制司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情,朝廷也不好公开干涉。
李全大骂史弥远老滑头,克扣军饷难道是制司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情?!巴根台拿着回书也晕头转向,不知所云。海春说道:“我看这位史相公是在坐怀观望,看我们南北军斗个你死我活,他只会站在胜利者一边。”
巴根台点点头,说道:“我真是厌烦透了官场的这一套。黑的他能说成白的,对的他能说成错的,冠冕堂皇之下全是不可告人的贪婪,全是彻头彻尾的谎言。没有正义和良知,也没有是非,难道这些人不知道羞耻二字吗?”
李全笑道:“栋梁啊,你这个书呆子脾气真的该改改。军人也要会在官场生存,否则还没到战场你就被屑小算计了,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了。”
海春说道:“三哥,你是咱们的智多星,你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眼看着他们把我们的军队毁掉。”
李全说道:“当然不能。但是现在万万不能轻举妄动,机会总会有的,他姓贾的越志得意满就越会露出破绽。等他走出臭棋,我们就一刀捅到他的要害上。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暗中积蓄力量,让他全无防备。”
海春笑道:“这也是兵法啊,这叫做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李全大笑道:“海春孺子可教,比栋梁那榆木脑袋强。”
巴根台越来越觉得李全不可或缺。在军事指挥上,也许他还欠沉稳老练,有时候脾气上来不管不顾。但是在和楚州官场的斗争中,他却表现的沉着冷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中明镜一样。
如果没有李全、杨妙真,忠义军会是何等下场,他想都不敢想。对于人际关系的争斗,他真是力不从心。
贾涉对北军的拉拢打压虽然起到了一定作用,但一直没有忠义军重要将领公开倒向制司。数年艰辛血战的同袍之情,山东军的赫赫威名,都不是能随意丢弃的。叛徒的骂名令人畏惧,难回山东老家的担忧,更使很多人在名利面前也是左右为难。
更重要的是,每一个忠义军士兵心中都有一个理想之国,虽然这个理想离他们越来越远,但始终不忍丢弃。贾涉终于觉得不动用点厉害手段是不行了,这个忠义军是铁板一块,没有非常手段看来是难以彻底收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