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整齐而干净,没有一丝的杂乱,充满了祥和与安宁,不经意间便营造出轻松随意的氛围。讀蕶蕶尐說網
然而,钱壕却轻松不起来,事实上,他此刻的心情很紧张,那是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心跳加速,甚至连呼吸都有些紊乱,总是无法按照正常的节奏运行,面对天仙般的老师,他的心,始终静不下来。
或许是豁出去了,或许是云馨的脸红,给了他莫大的鼓励,他不再低头,而是猛然抬起来,一双略显火辣的眸子,盯着云馨。
因为脱掉了羽绒服,露出里面的薄衣,云馨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她体态丰盈,身材曼妙,那玉女峰挺拔而高耸,像山峦一般起伏,波澜壮阔,蛮腰束手盈握,纤细无比,翘臀圆润,美腿笔直而修长。
云馨今天穿着一套白色蕾丝的老师套装,前襟绷得紧紧的,下身是同样白色的系带中裙,裙摆及膝,极为窄小,一双纤细的玉腿上,裹着黑色的丝袜,而裙摆和丝袜之间,隐约露出半截晶莹雪白的肤光,显得格外诱人。
不过,面对云馨,钱壕的心里,却从来没有丝毫的贪念,只是一股真诚的喜爱。
停顿了一会,云馨恢复了正常,她伸出白皙细嫩的右手,拾起碟中那柄精致的银勺,探进杯子里,轻柔舒缓地搅动着咖啡,褐色粘稠的液体便如同光滑的绸缎般,在莹白的杯壁上微微转动起来,里面飘出丝丝缕缕诱人的清香,云馨顿了顿,便用轻柔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钱壕,我们是师生,是不可能的。”
她是在拒绝,让钱壕死了心。
可这一刻,钱壕竟变得胆大起来,他望着眼前那飘渺的真似天上仙女般不真实的老师,道:“那等我毕业了,我不再是学生了,我是不是,就可以追求你了。”
“额?”闻言,云馨先是一怔,随即,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钱壕不死心。
云馨没有说话,说句实话,她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不想说太狠的话,伤了这个坚持了足足五个月的大男孩,可不说的话,他一直追自己,也不太好。
她微微有点纠结,想着对策。
她拿着银勺,慢慢的搅动着咖啡,因为心慌了,搅动的速度不匀,那香气并不是很浓,反而荡起了大量的轻纱般的烟雾。
看着对面,那宛若幻觉不真实的俏脸,钱壕一阵自惭形愧,微微有点苦涩,道:“老师,你不会心里有人了吧?”
“怎么会?”好似老鼠被猫逮住了一样,云馨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可说完之后,便觉得后悔了,她应该顺着话,骗一下钱壕,那么他就不会招惹自己了。
她想改口,可看着钱壕那张开心的笑脸,不由得叹口气,没办法说出来。
“老师,既然您还没有心上人,那我就还有机会,我不会放弃的。”说了这么一句,接着看了云溪一眼,钱壕猛然站起,说了一句‘老师,我先走了’,就离开了。
他走的很急,但嘴角,却挂着一抹笑意。
因为,他看到了希望。
“哎!”
云馨坐在沙发上,半天才叹了一口气,心中涌现出一丝惆怅,她端着杯子,走到窗前,往外望去,却突然一愣,只见楼下那株枫树下,钱壕静静的站着。
此时的他,正在抚摸着那挂在枫树上的千羽鹤。
云馨叹息一声,端着杯子,摇摇头,刚想离开,突然怔住,俏脸凝固了,再次回望时,却见雪地上的钱壕,缓缓的坐下,抱着双膝坐在那里,将头埋在膝盖里,仿佛雕塑般,静止在那里,一动不动。
云馨白皙的玉指,不禁一抖,杯子里的咖啡竟撒了出来,她愣了一会,赶紧放下杯子,披上羽绒服,推开门,就朝楼下跑去。
当她出了楼道,来到枫树下时,那里已空无一人,她急忙转头,只见一个宽阔的背影,虽然带着欣喜,迈的步子很欢快,但是却透露着一股股萧索,尤其是,当一对年轻的父母,领着他们的活泼的孩子,欢声笑语的,走过他的旁边时,他的背影,有些佝偻,在雪地上,踽踽独行着,像一匹孤狼,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了视线里。
看着这一幕,云馨的心弦猛地一颤,站在那里,一时怔住了。
良久,她感觉鼻子那里有点酸,伸出手,在眼角那里轻轻抹了一下,接着,她偏过头,在钱壕停留的那里,看了过来。
只见得,在那晶莹的雪地上,有着一行大字:“我不会放弃的。”在这几个大字下面,有几个很小的几乎不可见的字:“我的家人。”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虎头虎脑的,从小区门口蹿出来,拿着打火机一点,一根上天炮,便‘啾’的一声,带着细细的光尾,飞上天空,随即,‘啪’的一声,爆炸了。
云馨想了起来,钱壕是个孤儿,从小便在孤儿院长大,可不知为何,在他高一的时候,便离开了孤儿院,半工半读,上起了学,到了大学,也是如此,就连过年的时候,他也呆在学校里。
因为,他没有家。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