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道青铜宝光,带着让天地都是为之一顿的光芒,比闪电还快,破空而来。讀蕶蕶尐說網
天破了,云开了。
这是一把刀。
一把青铜宝刀,一把尽是峥嵘的战刀,撕裂了天。
比起那可以捅破天、砸裂地的金棍,它太渺小了,都几乎可以忽略了,可是自刀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可屠戮一切的冷漠。
它一出,风云突变。
整个天地,不同了。
那无形的场域,被它活活撕开了一道缝,那条缝,竟成了实形,让人可以看见。
只见得,在那光渺的天空上,猛然间,突然了一道尺许宽的裂缝,黑乎乎的,足足蔓延了百米,就像是天破了一般。
钱壕神色有刹那的茫然,他不知道,是谁出手,救了自己;而月姬,原本已闭上了眼,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可当她感受到了那把刀的气息时,松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了,那一双眸子中,没有了遗憾。
因为,她知道,这把刀,会救下自己。
因为,她相信,刀的主人。
因为,她还活着。
几乎是在刹那间,那把青铜刀,撕开无尽的裂缝,以一个极速,撞在了金棍之上。
渺小的无比它,好似飞蛾扑火。
但真是这样吗?
“咚!”
一声滔天巨响,不,一声根本让人无法接受的、已经超出了人耳承受范围的强大声波,响了起来。
传向四方。
“噗!”
月姬靠得最近,自然受的冲击最大、也最早,只在瞬息之间,她就脸色一白,喷出一口逆血,那七窍都在流血,而那娇躯,直接被轰飞了,像一道流星,飞向了极远之处,惨不忍睹。
“不~~~!”钱壕眼睛血红,都要撕开了,那嘴巴之中,吼出一声凄惨的悲鸣声,如杜鹃滴血,闻之,令人感伤。
月姬已经很惨了,再受如此冲击,还能活下来吗?
而就在他嘶喊的同时,那道声波,如一记重锤,撞在了钱壕的身上。
一声巨响,比炸弹还响,比电钻还刺耳。
只在瞬间,啥也听不到了,世界一片安宁;啥也看不见了,乾坤内尽是黑暗;啥也闻不到了,天地间没有了味道;啥也感觉不到了,好像自己已经不存在了。
失聪了!失明了!失嗅了!失觉了!
五官中,有四官失灵了。
五官中,七窍就没了,被剥夺了。
天地,好像断层了。
“怎么了?”钱壕还来不及想,也没有思绪去想,接着,在刹那间,那四官就恢复了,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断的一层,似乎自动的消失了,唯有那肚子剧烈的翻腾与疼痛,在告诉着钱壕这一切的不同。
“噗!”
他张口,连续喷出三口血液,那身子一歪,都要栽倒了,可是他却硬撑着,抬头看去。
他要知道月姬到底怎么样了。
原本来说,在声波的强悍冲击下,月姬早就应消失在天边了,可却没有,她昏迷着,漂浮在离钱壕有数百米远的天空上。
有一道金色盾牌,不知在何时,莫名浮现,包裹着月姬,保护着她,同时,一颗乳白色的丹药,自动的,飘进了月姬的嘴中。
这时,钱壕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前,隐隐约约的,也有一道金色盾牌。
“难道是?”他正要想,突然,感觉脸上,滑腻腻的,有点黏,他伸手,在脸上四处,摸了一下,才发现,是红的,是鲜血。
他和月姬一样,七窍都在流血。
鲜血,染红了他的脸庞。
不过,他的七窍,似乎没什么大问题,还是能听见,还是能看见,也能闻见,也能感觉得到周围的一切。
“是这个金盾,保护着我,我才没被那声波,炸成聋哑盲植物人吗?”他这样想着。
“是谁,敢破坏,我们太阳神宫的大事?”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滚滚如雷,回荡苍穹八方。
随即,在那远处的天边,有两道金色的人影,以着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
转眼间,就到了钱壕不远处。
这是两个中年人,长得一模一样,是个双胞胎,他们穿着一样的服装,是一件金色的战袍,上面,绣着一颗金色的太阳。
两人一脸阴霾,转头看了一眼月姬,又看了一眼正僵持在一起、贴身硬抗、荡出阵阵火花的金棍和青铜宝刀,最终,两人在同一刻转头,露出一道狠厉的目光,紧盯着钱壕。
两股强大的威压,化成满天刀气,朝钱壕碾了过来。
还没近身,那股兵锋,便直至钱壕,似要撕裂他,让钱壕脸色苍白。
这两股威严,远远比不上金棍的气势,但也不是小小的钱壕,能够承受的。
他的嘴角,在溢鲜。
那双股,都在打颤。
膝盖在往下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