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更加令人抓狂的事情发生了——隔着河岸,一个封住口的竹筒自喷薄的火光中蹦了出来,直接弹在了侯承允的脑门上……
“太子殿下,您怎么样了?”
看到侯承允捂着额头痛弯了腰,一旁的侍从纷纷乱了阵脚。
“可恶……”强忍住疼痛,侯承允怒骂一声,还是将那竹筒捡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打开封口,从竹筒里倒出来的是一张卷成圆筒的小纸条——太子殿下,烟花好看吗?喜欢的话请点个赞喔~~
“可恶!可恶!!”
除了这两个字,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已经说不出其他词语了。
……
……
“哈哈哈~好好笑!”
与河岸隔着相当一段距离的大树上坐着两人,其中一个笑得前仰后合的正是前一刻才在那船只上做了手脚的某露,而另外一个板着面孔一言不发的,则是充当保镖陪同前来的辰曜。
“你笑够了没有?笑够了就赶紧走人了~”
辰曜没好气地戳了戳朝露的后脑勺,可发觉这么做之后不但没能让她收敛一点,反而变本加厉地笑得差点栽下去……
“砰!”
“哎哟!”
被辰曜敲了一记,眼前直冒金星,直到这时才止住笑意的朝露气冲冲地抬起头来——“你吃饱了撑的,打我干嘛啊?”
“现在清醒点了吗?”辰曜撑着树干斜睨朝露一眼,神情里尽是不屑。
“我本来就很清醒!”朝露忿忿不平地捂着脑门抗议道,要不是侯承允那帮人如此郑重其事地跑来被坑,她才不会笑得那么厉害呢!虽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从那手忙脚乱的动作来推断,他们受到的惊吓也肯定不小了……
只是,也不知这调虎离山之计最终是不是能凑效,冷月他们能否顺利离开此处到达安全的地方呢?
刚才还笑得很开心的朝露突然沉下脸来,目光忧虑地看向道路前方。
“好了,走吧。”
辰曜无奈地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率先起身,从枝梢跳了下去。
看到这小子动作轻易地落到地面,朝露心念一转,问题来了——“卧槽,你就这么下去了,我怎么办啊?!”
“你刚才怎么上来的,现在就怎么下去。”辰曜头都没抬。
刚才怎么上来的……?
尼玛她刚才是用爬的啊!难道还让她原路返回再爬回地面吗?要知道这与地平面呈九十度角的参天大树,到达高处之后再下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啊!
咦,对了~她不是有轻功吗!
想到这里心头一喜,可很快就意识到更为严重的事态……“对了,轻功要怎么用啊?”
“呱~呱~呱~”
一只乌鸦从低空掠过,树上和树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看着,环绕四周的气氛堪称诡异。
“……你连轻功都不会了?”辰曜脸色铁青,仿佛朝露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会是会啦~”被人瞪得有些不好意思,朝露尴尬地摸了摸鼻梁,“前段时间好像用了一小下,但之后被君无夜他们带着飞来飞去的,又忘记怎么点开技能了~所以说这也不能怪我啊,要是前面逃难的路上能多让我实践实践……哼,那现在姐也可以帅你一脸血地飞下来了!”事实上赫连不弃只简单教给她一点拳脚上的招式,轻功这一块略有涉及,却也因为这段时间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而导致没怎么复习过。
当然了,大话谁都会说,但是做起来嘛~辰曜眉梢一挑,轻笑道:“那你倒是飞一个让我看看啊?”
“呃~”
朝露卡壳了,她这么说也是想让辰曜理解她的难处,谁知这家伙油盐不进,看来她还得开门见山挑明直说了——“你这家伙,到底带不带我下去,倒是给句话啊?!”
“不带。”辰曜连半分钟思考的时间都不用就直接给出了答案。
“你丫的够狠!”
朝露一咬牙,两手攀住树干,脚尖则试探着踩住下方的枝梢,实在不行她再爬下去得了!
最终,辰曜还是没能忍受朝露如蜗牛爬树一样慢吞吞的动作,万般无奈地道出了诀窍——“……找好着力点,丹田提气,最后视死如归地往下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