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朝露的质疑,本来还笑得一脸轻松的赫连不弃整个人都不好了,登时就脸色一沉,语气冷冰冰地说道:“除了酸辣粉,我就不可以做点别的兼职么?”
“呃~”朝露纳闷地摸了摸后脑勺,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你还有什么兼职啊?”
见这两人之间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君无夜笑得直抽气,而殊墨则继续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笑闹间看到赫连不弃嘴角微微抽搐似在气结,君无夜强忍笑意好心解围道:“小娘子啊,这位赫连公子的来头可是比你想象的还要大得多呢~”
“不会吧,这么厉害?”朝露很配合地做出一副惊奇的表情。
已经无语到不想解释,同时也担心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会牵扯出更多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赫连不弃当机立断地将话题转移到了正常的轨道上来——“总之,放任这些人不管的话,血狂之灾波及的范围会不断扩大,到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那好,我现在就传令下去,将所有被蛇咬伤的人隔离起来。”候奕点点头,立即吩咐一旁的冷月去办理这件事情。
可朝露仍是有些不放心,犹犹豫豫地走到赫连不弃跟前,小声问道:“除了绝世高手,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这些人了吗?”她并没有那种博爱的圣母心,面对凶残的敌人也绝不会手软,但是……这些士兵都是为了抵抗暴政、保卫妻儿才拿起武器出征的,或许还有更多无辜的老百姓也正被这种蛇毒所苦,如果可以,她还是想尽可能地帮上一点忙!
然而赫连不弃只是爱莫能助地摇摇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君无夜,你呢?”朝露抱着最后的希望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君无夜,殊墨那里她是不指望了,因为自打木匣子失踪事件之后那家伙就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这个嘛~”君无夜晃晃悠悠地走过来,食指敲了敲额头,貌似很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朝露皱成一张苦瓜脸,拽着君无夜的衣袖死不放手,心想这家伙对什么“血狂之灾”的了解一点儿也不比赫连不弃少,肯定多少知道一些内情吧?再说了,绝世高手这里不就有一个吗?虽然君无夜这货的节操值有待考量,可最起码武功还是不错的~~
“其实,你更应该去问赫连不弃,他才是内行。”君无夜两手一摊,指了指赫连不弃刚刚离去的方向。
朝露不爽地撇了撇嘴,尼玛这两人推脱来推脱去的到底什么意思啊,当她好敷衍的吗?再看殊墨,好家伙,人都不见了!
考虑到自凛都地界以北的山林已被斑口赤纹蛇盘踞,沿途中毒发狂的人也很多,朝露等人只好跟随瑞王派来的侍从,走进临时搭建营帐休息。
深沉的夜幕下,营地一片寂静,哨所旁边的火把被风吹得忽明忽暗,不仅难以起到照明的作用,反而平添出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氛。
特意换了一身深色衣裳的赫连不弃身影如风地飞掠过营地上方,悄无声息地落在附近一棵大树的枝梢上,又疾行了数里路,来到一处乱石嶙峋的溪地。
“嘶嘶~嘶嘶~”
一条两指来宽的斑口赤纹蛇自草丛中探出半截身子,细密的鳞片在夜色中泛着幽幽冷光,只看外表都足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果然……”
赫连不弃视线凝聚在那条蜿蜒爬动的毒蛇身上,复又挑唇一笑,微微俯身凑上前去,只一瞬,就捏住蛇头往下三寸处,将这条剧毒无比的斑口赤纹蛇抓了起来,“这么一看,好像更眼熟了呢~”
被人掐住要害的毒蛇只能徒劳地吐着信子,细长的身体犹如蔓藤一般缠绕在赫连不弃手臂上,赤红的鳞片与赫连不弃略有些苍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月色凄冷,晚风萧瑟,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妖异。
“小东西,跟我走吧~”赫连不弃微微笑着拿出一只上口收紧的布袋,将斑口赤纹蛇装了进去。
做完这些之后他也并未停留太久,身影一闪,没入浓重的夜色之中。
……
……
翌日。
“啊啊啊啊啊!!!”
本该肃静的军营上空想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惊得正在主帐处理军务的候奕也赶忙跑了过来——刚进门就看见朝露吓得魂不守舍地坐在地上,方才的尖叫声很明显就是她发出来的……
循着朝露颤颤巍巍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营帐中央的空地上盘踞着一条红艳艳的毒蛇,此刻正昂首挺胸地支起它细长的身子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而在距离蛇不到两步之遥的对面,蹲着面无表情的殊墨,一人一蛇大眼瞪小眼地互看着,殊墨寒玉似的眸子一眨不眨,毒蛇那圆圆溜溜、形似黑豆的小眼睛也傻呆呆地睁着,谁也不曾动弹半分……
光看着殊墨和这条毒蛇之间莫名其妙的眼神交流就让人头皮发麻,一早起来就被这幅画面惊呆了朝露拍着胸脯大喘了几口粗气,声音颤抖地发问道:“殊墨!你、你没事弄条蛇回来干嘛,差点吓死人啊知不知道?!”还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