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便是秦钊的嫡子,今让朝堂吵的不可开交的皇孙秦阙。
“嗯。”柳桥颔首,面色沉静无波,下了软轿,便问道:“皇兄在里面?”
“是。”秦阙点头。
柳桥颔首,便起步往前走去。
“姑婆。”秦阙却忽然转身,说道。
柳桥转过身
柳桥转过身,“何事?”
“我……”秦阙开了口,可却不知何说下去。
柳桥凝视着他。
秦阙握紧了拳头,“姑婆,当年父王一事……秦阙知道与姑婆……”
“你不必此。”柳桥却是打断了他的话,“你皇祖父虽然昏迷了多年,今身子也不怎么样,但是也还没有糊涂,也不会糊涂!”
“姑婆……”
“至于本宫。”柳桥笑了,却是有些凉薄,“更不会把自己的儿子推下火坑。”
秦阙一愣。
“怎么?不信本宫?”柳桥继续笑道,“皇孙殿下,这锦绣江山并没有你们所想的那般的好,看看你皇祖父便知道了。”说完,转身继续往前。
“不管何!”秦阙沉声道,“这般多年姑婆的看顾之恩,秦阙此生不忘!”
柳桥并未回头,亦并未停下脚步。
这世上最信不过的便是帝王的承诺。
既是他现在还不是。
太庙的高门缓缓打开,柳桥走了进去,里面的暖意驱散了身体上的寒意,却始终入不了心。
承平帝站在大周历代皇帝的牌位前,身体挺直,仿佛仍是大周屹立不倒的脊梁。
“皇兄。”柳桥顿住了脚步,唤道。
承平帝转身,有些青白的脸庞此刻凛然一片,不过话却是温和,“来了。”
“嗯。”柳桥应道。
“给父皇上柱香吧。”
“有这个必要吗?”柳桥却道。
承平帝一愣。
“皇兄有事吩咐便是。”柳桥继续道,“无需此。”
承平帝看着她,半晌之后叹息道,“永安,你是父皇的女儿。”
“所以今日我还站在这里。”柳桥道。
承平帝苦笑,“还怨父皇母后?”
“不。”柳桥道,“没有他们,便不会有今日的我,我没有资格怨恨。”
“那……”
“皇兄,到了这般时候,有什么事情便直说吧。”柳桥继续道,“能够办的,我会去办。”
“你可以做到。”
“皇兄请说。”柳桥道。
承平帝一字一字,目光凛然,“大周不能毁在朕的手里!我要你重掌政权,将所有威胁到大周江山的人事抹杀干净!”
柳桥看着他,“好。”
“阿桥……”见她答应的此爽快,承平帝倒是有些愧疚,“皇兄……”
“皇兄不必说什么。”柳桥打断了他的话,“这本也是我想要的。”
承平帝一愣。
“权力有时候的确是一个好东西。”柳桥笑道,却是凉薄,“不但可以保护好自己,更能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
“那便拿着,好好用之。”承平帝也笑了。
柳桥笑道:“皇兄便不怕最后威胁到这大周江山的人会是我?”
“你舍得让晖儿受这份苦?”承平帝反问。
柳桥笑了出声,笑的让人心中悲凉,“是啊,我怎么会舍得?怎么会舍得?”可是,若唯有此才可以保护好她的孩子,便是万劫不复她也在所不惜!
“阿桥……”
“天寒地冻,皇兄还是早些回乾元殿吧。”柳桥没等他说完便转身,“其他的事情,永安会处理!”
……
易之云赶到了皇宫,可是却并未愿地接到柳桥,甚至想见她一面都做不到,次日,承平帝下诏,龙体不适,命永安长公主继续临朝监国,而永安长公主在监国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彻查元宵刺杀一事。
经查,当日刺客乃北延细作,这个结果并不在意料之外,只是这件事却还牵扯上了其他人。
皇室宗亲。
当日制造元宵骚乱的人,便有皇室宗亲的影子,甚至北延细作能够在京城此行事,也有皇室宗亲在背后支持。
而目的,只有一个。
杀永安长公主,阻止秦阙上位!
京城,再次血色弥漫。
北延细作自然是死罪,而那些牵扯进来的皇室宗亲、朝中大臣,更是万死之罪!皇家可以容忍争权夺利,但是绝对不会纵容私通外敌,便是血统再尊贵也只有死路一条!凡牵扯进来的人,一个也没有活着走出天牢的,作为皇室宗亲得到的唯一特殊待遇便是不用送上菜市口问斩,不过菜市口也没闲着,成了一个个昨日高官的魂归之地。
雷霆手段,宁可杀错十个也不放过一个的命令,又让人看到了当年那下令屠城的冷血女子。
只是,这般雷厉风行,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