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京中勋贵、朝中重臣亲耳听到你招供。”柳桥却笑了,“你觉得我不能吗?”
“区区几个人,本殿要杀了轻而易举!”
“秦霄,你弑君谋逆,勾结外敌,不配为秦氏子孙!”作为一众宗亲之首,蜀王站了出来。
秦霄却并未将眼前的人放在眼里,“蜀王叔,若是你马上离开,本殿还能够让蜀王叔继续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否则,便不要怪本殿无情了!”
“高和安、林远峰、何规、石朗……”柳桥缓缓坐下了床边,缓缓地念出了一个一个的名字,而没念出一个名字,秦霄的脸色便是难看一分,一直到了柳桥念到了第十个,秦霄的镇定消失了,“永安——”
柳桥没有动,甚至仿佛没看见他要噬人的目光一般,轻轻地笑了,“你的心腹,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已经被控制住了。”
“萧瑀?!”秦霄挤出了这个名字。
人群中,一个人缓步走了出来,正是萧瑀。
“你这个狗奴才——”秦霄面色青红交加,眼底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吞噬,“为这个女人……”
“太子殿下错了。”萧瑀打断了他的话,“一个女人自然没有这么大的分量让我连命都可以豁出去,萧瑀所做的一切都是报太子殿下这般多年的恩情!若非太子殿下当年将陆家往事告知,臣一生都只会是一个碌碌无为的芝麻小官,托太子殿下的洪福,臣才会一步一步走到如今!”
秦霄眸子一睁,随即,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秦霄也会有玩鹰被鹰啄的这一日!”
“殿下不必太过高估了萧大人。”柳桥也开口,“萧大人悬崖勒马自然是助了正义一臂之力,不过真正让正义得以伸张的,还得多亏了殿下您的太子妃。”说完,从怀中取出了一本册子,“若非太子妃相助,本宫如何能够如此轻易地便得到这份记着你在朝里朝外的明面上的,暗地里的爪牙名册?”
“那个贱人——”
“太子殿下不是一直问我到底仪仗什么吗?”柳桥站起身来,缓缓道,“我仪仗的便是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太子殿下想必能够体会到什么叫做众叛亲离了吧?”
秦霄的脸色虽然可怖之极,但是却未曾暴跳如雷,他仍是太子秦霄,并未因为落入困境而成丧家之犬,又或许,他仍有后招。
“该如何处理,诸位宗亲,大人商议。”柳桥没有再看秦霄,对着众人道,随后,转身便走到床边,“皇兄需要休息。”
蜀王看了一眼柳桥,站了出来,“来人,将罪人秦霄押入天牢,静候处置!”
“是!”
“永安!”秦霄冷声开口,“你如今跟本殿有何不同?”
柳桥没有回答他的话。
“永安,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会处理,你好生照顾皇兄便是!”蜀王开口道,随后领着众人退了出去,最后,除了宫人之外,只剩下了萧瑀一人。
柳桥将手中的名册扔到了他的身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温度与表情,“我要秦霄永无翻身的可能!”
萧瑀看了她一眼,随后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册子,“是。”
……
便在秦霄被关入天牢之后,蜀王领着众人商议该如何处理之际,萧瑀却领着西山大营的将士在京城展开大清洗,而清洗的目标便是册子上的名字,不审问,不开卷宗,直接抓人抄家,而所抓之人不入刑部大牢,而是押到了西山大营的军营之中。
此事自然掀起了轩然大波,便是知悉了秦霄罪行的朝臣们也觉得这件事太过了,纷纷要处置萧瑀以及擅自出动的西山大营。
只是,事情还未闹开,便被蜀王压下了。
如今承平帝能不能醒来还是一个未知数,而太子又是这般样子,这大周的江山会落到谁的手里,不言而喻。
因而,便是仍是觉得不妥,众人也不再反应激烈。
一时间京城血腥弥漫,人心惶惶。
与此同时,太子秦霄的罪状也公布天下。
秦霄被废太子位,目前关押在天牢,等待承平帝醒来之后再行定罪!
天下震惊。
为了稳定人心,也为了威慑外敌,便在朝廷发出废太子罪状之后,便有大臣以承平帝无子嗣唯有提出过继,同时也为承平帝冲喜。
可建议方才提出,原本安安静静照顾承平帝的永安长公主却勃然大怒,认为此人居心不良,意图趁机逼宫夺位,当即命人将其砍杀,甚至没有经过朝堂的允许。
此事一出,众人哗然。
有御史正打算弹劾长公主干涉朝政之事,永安长公主先一步将承平帝的一道诏书送到了内阁。
内阁随之公诸朝堂。
承平帝亲笔诏书,若是他出事,便命永安长公主监国!
朝堂再次震惊。
“永安,你过河拆桥!”蜀王怒气冲冲地找上了柳桥,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出口,“你以为有这道诏书你就可以监国吗?本王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