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人也已经清楚了!”秦霄喝道,身上的气势尽显,“秦钊先是软禁父皇,矫诏废黜本殿,之后千方百计要将本殿置之死地,幸得威远侯世子与安国公出手相救,本殿方才幸免于难!”厉目看向秦钊,“而秦钊在见杀本殿不得,又见阴谋败露,竟对父皇下手,软禁了永安姑姑,谋害了父皇之后再嫁祸永安姑姑,然后污蔑本殿是幕后真凶!幸好父皇早就洞悉了秦钊的狼子野心,早在南巡之时便秘密前往台州,将调遣西山大营的令牌交予永安姑姑保管,并且下了这样的密令,才让大周的江山不至于落到这样一个弑君杀父的阴险小人手里!还有安陆侯——”长臂一抬,指向了他,“你与秦钊狼狈为奸,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若是你肯束手就擒,本殿尚且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可笑!”安陆侯虽然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不过也没有失去冷静,“你说先帝将这令牌交给了永安长公主不过是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若是永安长公主真的有这块令牌,那她怎么不早就拿出来调兵进宫救先帝?便是她不会调兵遣将,那总不至于让自己落到被人陷害杀先帝的境地吧?秦霄,分明是你在砌词狡辩!”
“是不是砌词狡辩,等本殿见到了永安姑姑自然就清楚!”秦霄冷笑,“你们既然说永安姑姑谋害父皇,那总该审问审问吧?弑君可是大罪!”
秦钊脸色更是铁青的厉害,死死地盯着秦霄,半晌,忽然喝道:“来人,将他给本殿杀了!”
这话一出,安陆侯也变了脸色,目光扫向他,又是气又是惊愕,如今虽然僵持着,但是也还没有到那般严重的地步,可他竟然先输了阵脚!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若是他当初果断点直接送承平帝上西天,还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什么不能背弑君的污名?
胜者为王败者寇,只要赢了,只要做上了那张龙椅,什么样的污名洗不清,什么样的罪名抹不去?!
“殿下,不要上这乱臣贼子的当!他这是在激怒殿下,好让众人以为殿下是怕了他!”
秦钊目光横向他。
安陆侯目露警告。
秦霄哈哈大笑:“秦钊,父皇果然说的没错,你就算登上了皇位也不过是荆家手里面的一条狗!”
“你闭嘴——”秦钊勃然大怒。
秦霄讥笑:“难道本殿说错了?!连到了这一步你都还要受制于荆家!秦钊,枉父皇对你多年来宠爱有加,最后你竟然听信荆家的谗言与他们一同弑君,你可对得起父皇,对得起我们秦室皇族?!”
“你……”
秦钊的反驳之语没有说完,那边安陆侯便先开口了,“庶人秦霄,你不用再这里挑拨离间!先帝废黜你是因为发现你与海盗暗中勾结,更试图在当年先帝南巡期间行刺先帝,先帝虽虽敬仁皇后敬重怜爱,但但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勾结外敌来图谋不轨的储君继承大周的江山!先帝虽罢黜了你,但是念与敬仁皇后的夫妻情还是给了你一份颜面,没有将你打入宗人府,而只是让你在太子府思过,可你却枉费了先帝一片慈心,先是丢下家眷私自逃离,随后便勾结易之云,利用永安长公主谋害先帝,此等恶心天理难容,今日本侯便要协助殿下大义灭亲!”
说完,便厉声一喝,“来人!”
这声令下,却比秦钊方才的几声更加有用,一旁待命的侍卫当即响应,拔出了武器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将秦霄这个弑君的乱臣贼子拿下!”
安陆侯下一步的命令厉声说出,就算秦霄如今手中握有西山大营,他也不能束手就擒!这场赌局,荆家将所有的一切都压上了,若是失败,后果不是荆家可以承受的,所以就算拼到了最后一兵一卒也绝对不能放弃!
况且,秦霄未必就赢定!
高展不可能将全部人都给秦霄带来,所以只要在高展动用大军之前将秦霄收拾了,那便还有一线生机!
一切都只要秦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