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两个字,想起了父亲如今的情况,忍了回去!
爹也受伤了,她怎么可以让爹去救娘?!
可是……
可是爹不救娘,娘怎么办?!
“爹……都是柳柳没用……都是柳柳没用……”
她不想哭的,可是忍不住了!
易之云看着女儿哭着却又想忍着的样子,心头的痛比起身上的痛又胜千倍,压下了满心的不安,伸手轻轻地给女儿擦脸,“柳柳别哭,你娘不会有事的!爹保证!爹保证!”
“可娘去了……去了皇宫……”上次娘都不带她去了,说那里不安全,可是她却自己去了,而且还一去就这般久……
“爹保证!”易之云一字一字地对女儿道,也是对自己道!随后,看向知春,“你帮我做一件事……”
……
柳桥接到威远侯世子妃到来的消息,眉梢微微一挑,便是明睿太后病重,命妇有义务进宫侍疾的,不过以威远侯世子妃的等级,却轮不到她,所以,最多不过是递递牌子,再来,便是真的她有心,这个时候也进不来!
可是她不但进来了,在拜见了明睿太后,却寻求着与她单独说话的机会。
如今的慈安宫内都是荆皇后的眼线,要避开所有耳目接触是不可能的,不过,要说两句话而不被这些耳目听到,还是可以。
柳桥寻了一个借口,便与这个几年前听闻过却极为排斥的威远侯世子妃见了面,而之所以排斥,自然是因为当初易之云说过结亲的话,而她的的确确生了儿子。
不过这时候,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出乎柳桥的意外,威远侯世子妃不是向她询问宫中的情况或者其他的,而只是跟她说了一句话,一句让她的心沉到了湖底的话。
她回京的目的,秦钊已然知晓?
谁告诉他的?
是秦钊自己猜到的?
其实,要猜到也不难,她敢回京,敢进宫必定有所依仗,只是秦钊要猜到不难,可尉迟扬要从秦钊这边得知秦钊已经猜到了,那却不是容易的事情!
若是尉迟家在秦钊身边埋下了细作,便不会让局面失控到这个地步!
当然,除非一切都如她心中的“臆想”一般!
秦霄——
柳桥站在廊下,看着外面肆虐的风雪,面色冷硬如钢,她知道秦霄绝对不是一个心胸开阔之人,更不可能如同皇兄庇护她一般庇护她,甚至可能根本便没讲她这个姑姑放在心上,更清楚她回归皇室对秦钊来说从来便没有好处,反而使得易之云与他疏离!
只是……
易之云是他的生死兄弟!
便是开始便知道皇家无情,便是从一开始便知道秦霄可能容不下易之云的屡次违逆,可是……痛下杀手!
秦霄,你果然狠!
也果然有当枭雄的资本,只是……
柳桥嘴边泛起了一丝冷笑,雏鹰终究只是雏鹰!
“长公主,皇后娘娘有请。”
……
威远侯世子妃从宫中回来之后,便去见丈夫,交代进宫一行,只是在见到丈夫的时候,便觉察到了不对劲。
“夫君,可是有事发生?”
话落,目光扫过了他手上的一封信。
尉迟扬将信反面盖在了桌面上,抬头看向妻子,“可见到了长公主?”并未关心她进宫一行是否安然,而是直接进入了正题。
安氏并未觉得失落,心情反倒是更加的凝重,“嗯,夫君放心,妾身已经将话传给了长公主了。”
尉迟扬颔首,“嗯。”
安氏犹豫了会儿,“夫君,妾身知道妾身或许不该过问,只是……夫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无事。”尉迟扬起身,同时将信收入了怀中,“你回去吧,安心照顾绝儿。”随后,起身离开。
安氏没有去追,而是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眼含担忧。
尉迟扬直接去了密室,将信中的消息传给了秦霄。
秦霄闻言,面色一点一点地暗沉下来,“好一个易之云!”话冷如冰,硬如钢!随后,抬首看着眼前的尉迟扬,冷笑道:“这就是我们的好兄弟!”
尉迟扬苦笑,满心的苦笑,若不是您步步紧逼,老大岂会走到如今这般完全撕破脸的地步?只是,有些话却不能说,他没有老大背逆眼前之人的资本,传入宫中的那句话,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神色,问道:“殿下有何打算?”
秦霄收起了怒意,看着他,嘴边勾起了一抹笑,极阴极冷,“去告诉他,本殿跟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