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法护朕周全?”
“皇上!”易之云抬头,“若是海盗来袭,臣定然死守海岸,绝对不会让一个海盗上岸,可是正如皇上所说的,皇上在台州的消息可以传出总兵府,但是不可能传到海上,即便臣失职,让海盗在岸上仍有探子,可从探的消息,再传到海盗那边,进而有所动静,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臣担心州府之中还有玉飞阳隐藏的势力!毕竟玉家在台州扎根多年!为了安全起见,还请皇上起驾离开!”
“皇兄。”柳桥也肃然道,“易之云说的没错,那玉飞阳绝对不简单,当日他派人截杀我的那些人后来也没找到,当时我们以为他是将人带走了,如今看来未必如此,虽然总兵府戒备森严,但是……当日我不也是小心翼翼地防着,可还不是着了道?皇兄,这次的事情是易之云失责,你要怎么降罪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可一切都得等皇兄平安回京之后再说!皇兄……”话顿住,随后也起身跪下,“永安求你即可起驾!”
承平帝看了看两人,神色莫测,半晌之后道:“起来吧。”
“皇兄……”
承平帝看向易之云,“回程的防卫由你亲自安排,届时你亲自护送!”
“是!”易之云沉声应道,随即看了一眼柳桥,示意她安心,方才起身前去安排。
柳桥看向承平帝:“谢皇兄!”
“起来吧。”承平帝道。
柳桥方才起身,“皇兄,你放心,易之云一定会安全护送你离开的!”
承平帝笑了笑,“朕没有不放心,倒是你,易之云护送朕离开,你跟柳柳也得好好保护自己!”
“皇兄放心。”柳桥正色道,“易之云会安排好的,不是还有水军在吗?再说总兵府也不是这般好闯的!”
承平帝沉默地看着她。
柳桥迎向了他的目光,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皇兄……”
“朕相信易之云的能力。”承平帝缓缓开口,眼底有着让人心惊的深沉,“所以朕在台州的消息绝对不会泄露出去,更不会传到海盗的耳中。”
柳桥骤然心惊,“皇兄的意思是……”
“这些年,朕实在是太过温和了,以致有些人以为朕已经老了,手里的刀也钝了。”承平帝的话仍是缓缓地说着,可是却是瘆人无比。
柳桥握紧了拳头,没有接他的这句话,可是脑子里却是无法平静,不是这边的问题,而是行銮,或者是京城?可是……“皇兄,或许事情没有这般糟糕……”
可这话便是她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
承平帝笑了笑,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东西,“这次来只是给柳柳带了礼物,倒是忘了给你带了,这个给你。”
柳桥愣了愣,方才伸手接了过来,随后掀开了包裹着里面东西的明黄色布绢,是一枚令牌,比当年他给知春的那枚如朕亲临的令牌大了一些,上面的纹饰也是不一样,正面写着一个篆书的令字,“这是……”
“这枚令牌能够调动西山大营的三十万大军。”承平帝道。
柳桥眼眸大睁,手中的令牌仿佛瞬间增加了千斤重一般,“皇兄,这样的东西你怎么可以给我?!”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还回去。
承平帝却没有接下,“给你你就拿着!不是一直怕朕什么时候看你夫君不顺眼要了他的脑袋吗?拿着这东西,就好比给了你夫君一道免死令。”
“皇兄!”柳桥又是着急又是无奈,“你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拿着!”
“我怎么能够拿?”柳桥苦笑,“皇兄,这令牌是能够三十万大军,还是近郊的三十万大军!你就不怕我跟易之云谋朝篡位?”
“别说朕信你不会,就算你真的有这个心思,有朕在,这枚令牌不过是快摆设。”承平帝笑道,“给你你就拿着!”
“皇兄……”柳桥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什么用意,可这样烫手的令牌她怎么拿的下手?就算他说只要有他在这令牌便是一块废物,可再废物它也是能够调动三十万大军的令牌,“我真的……”
“永安。”承平帝打断了她的话,“这世上朕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就只有母后跟你。”
柳桥心中又是一惊,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又仍是无法接受,“皇兄,我虽然顶着长公主的名头,可说到底也还是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村姑,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满身铜臭的生意人,我的那点本事用来赚银子,管着夫君还勉勉强强够,我真的不成的!”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事情也未必有皇兄想的那般糟糕,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也有皇兄在吗?”
承平帝笑了笑,却有隐约有着一丝悲凉,“永安,母后年纪大了,很多事情朕不想让她知道更不想让她插手。”
柳桥心头一酸,“皇兄……”
“将东西收下。”承平帝道,“你放心,会用到的可能性不高,收下就是了。”
柳桥吸了一口气,“好,我收下,不过皇兄你也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这东西用上的可能性不高!”
承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