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养伤,最好回京。”往年的秋猎到这时候早就结束了,不过要在围场办太后的寿辰,方才延长。
便是因为太后的寿辰这里备了过冬的物件,可毕竟是野外。
营帐再好也比不上房屋。
“好!”明睿太后应道,“哀家马上下懿旨回京!”
“回京需要一天的路程,经的起奔波吗?”易之云开口问道。
太医道:“长公主的伤口愈合的很好,只要路上小心一些应该不会有事。”
“什么叫做应该不会有事?!”易之云喝道,“若是伤口裂开……”
“的确存在伤口裂开的危险,只是围场的环境的确不适合养伤。”太医打断了易之云的话,“太后,长公主的伤在心脉附近,若是侵入了寒气,将来恐怕会落下病根!臣以为只要路上小心注意,伤口裂开的几率不高。”
明睿太后看向柳桥,皱着眉头,似乎在挣扎着。
“回去吧。”柳桥看了看明睿太后,随后看向易之云,伸出了手。
易之云赶紧上前握住。
“我想回家。”柳桥道。
易之云凝视着她,半晌,方才应道:“好!”
“好,回家,回家!”明睿太后也忙道,“哀家让人将路整修平坦,路上慢慢走,你坐哀家的鸾轿!”
柳桥看向她,“太后……”
“不要叫哀家太后!”明睿太后忙打断了她的话,“你是哀家的女儿,你是哀家的永安!叫哀家母后!永安,叫哀家母后!”
柳桥却是沉默地看着她,目光有些复杂,似乎她半死不活地睡了一觉,便发生了很多事情。
“永安……”明睿太后的面色一白,声音也颤抖起来,“永安……你是不是……不想认哀……娘?”
柳桥心绪有些乱,看向易之云。
易之云接到了她的目光,“太后,阿桥才醒来,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精神更是不济,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明睿太后看向他。
“先让阿桥好好休息。”易之云坚持。
明睿太后转向柳桥,抬手轻轻地抚了抚她仍是苍白的脸,慈爱地笑着,“是母后不好,你才醒来哪里有精力理会这些?是母后不好!你先好好休息,这事以后再说,母后这便去安排回京的事情,你好好休息。”
“嗯。”柳桥虽是心绪混乱,但到底给了回应。
明睿太后眼底闪过了一抹惊喜,是她的女儿便是她的女儿,无论是什么也无法割断她们的母女之情!“好,你好好休息,母后这便去安排!”说完,看向易之云,慈爱的笑容却消了,带着明睿太后该有的威严,“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易之云回道。
明睿太后又看了柳桥半晌,方才起身离开。
其他人也随之退了出去。
柳桥方才开口,“怎么回事?”
“累吗?”易之云坐在床榻边上,反问。
柳桥道:“说吧。”
易之云点头,便将事情说了一遍,“……我也没想到太后会忽然间再次滴血验亲。”
柳桥听了之后眉宇却是蹙着。
“你不想……”
“不是。”柳桥打断了他的话,“皇帝既然知道,那这件事是迟早的,只是……我原以为会有多些时间,易之云。”她握紧了他的手,“我担心娘……”
易之云覆上了她的手,“消息应该没有传到京城。”
“我昏迷了多久了?”柳桥问道。
易之云心头一紧,“十三天了。”
“那岂会没有传到京城?”柳桥苦笑,“我爹有消息传来吗?”
易之云一愣,随后歉疚道:“我一直在你身守着,便是岳父想将消息传进来恐怕也没法子。”
柳桥唇边的苦笑更浓。
“先别想这么多。”易之云抬手想要抚平她眉间的皱褶,“太医虽说你的伤势好的不错,可也不能折腾,万事待你好了之后再处理好吗?”
柳桥看着他,笑了笑,“别难过,我没事的。”
“那就好好养伤。”易之云道。
柳桥慢慢拉过了他的手放在了脸上,“易之云,我不想没了娘。”
“不会的!”易之云道,“你们当了二十多年的母女,这十几年更是日夜相处的,岳母不会不要你的,再说,不是还有岳父在吗?便是真的出事了,岳父也会好好相劝的。”
柳桥笑容中的担忧与苦涩并未散去,她没当过母亲,可是若是她是张氏,便不恨她,也恐怕绝对不会毫无芥蒂的,更难以回到从前,若是给她些缓冲的时间,或许还可以将伤害减到最低,可是如今……
“阿桥……”易之云岂会看不出她的想法,“对不起……”
柳桥磨蹭了一下他粗糙的手掌,“不是说了别说这个了吗?易之云,我们是夫妻。”
“那你也别这样。”易之云眼眶湿润了,“其他的事情再重要,也没有你的身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