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酒出问题的原因,随后发现酿制这批酒的兰师傅带着家眷失踪了……”
柳桥眯起了眼,“失踪了?”
“是。”管事神色凝重,“起先我们怀疑兰师傅只是担心受牵连,可是后来二东家来了之后彻查发现兰师傅在出事之前他的家眷便已经离开了,邻居们说是回娘家了,可是二东家去了兰师傅婆娘的老家却没找到人,娘家的人说他们没有回来过,后来二东家去了一趟衙门跟出事的主家,很快酒坊跟铺子就解封了,只是这件事已经传开了,前来退酒的更多,甚至好几家跟陆氏酒坊合作开的酒肆酒楼都说终止合作!”
“二东家如何处理?”柳桥问道。
管事的脸色有些怪异,“起先二东家也约见这些酒坊的东家,可是后来二东家不知道接到什么消息出去一趟,回来之后便整个人变了似的……起先很积极处理这些事情,回来之后便什么也不管,终日呆在酒窖里……小人一直等大东家赶来!”
“如今酒坊可要继续运作?”柳桥问道。
管事道:“订单退的太多,如今大部分人都在休息。”
“你吩咐下去,从明日开始酒坊继续正常运作。”柳桥正色道。
管事闻言,“大东家,如今彭州乃至附近几个州县都不收我们的酒,如果继续运作,若是卖不出去成本收不回来,会拖垮酒坊的!”
“如今最主要的是告诉所有人陆氏酒坊没问题!”柳桥正色道,“我们的酒的确出了问题,可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我们自己也都不知道,外人自然更是多半揣测,若是酒坊再停下来,不就是告诉所有人他们的揣测是真的?!这般下去酒坊才会真正被拖垮!你要知道陆氏酒坊不仅仅是彭州这一家,就算彭州这边救不回来,我也得保住钦州那边的酒坊!”
管事神色一凝,“是小人愚钝了!”
“你不是愚钝,你只是对在江城的陆氏酒坊有归属感!”柳桥一字一字地指出他的问题,“陆展,我知道你是陆氏的人,心里一直记着当年的陆氏酒坊,但是你要知道现在的陆氏酒坊不是从前的陆氏酒坊!”
陆展垂头,“大东家教训的是。”
“将出事之后酒坊的记录以及账簿拿给我!”柳桥吩咐道。
陆展应下,一刻钟后,将柳桥所需要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明日将跟兰师傅一同酿制那批酒的师傅聚集起来。”柳桥吩咐道,“我要见见他们,另外,酒坊内的其他批次酒的可曾检验过?”
“都检验过了,除了兰师傅负责的这批,其他都没有问题。”
“他之前负责的呢?”柳桥继续问道。
陆展道:“库存的都检查过,没问题,其他卖出去的也都没有传来坏消息。”
“恩。”柳桥沉吟会儿,“当日那温家跟章家的老师傅怎么都在江城?”
“温家的那位老师傅跟那出事主家是远房亲戚,特意赶来参加婚礼的,章家的老师傅是来访友。”陆展回道,“之前二东家也查过,并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特意赶来的。”
柳桥垂眸沉思会儿,“你先下去吧。”
“是。”
待陆展离去之后,柳桥唤来了白禾,“给我泡一壶浓茶来。”
“夫人要熬夜看这些?”白禾睁大了眼睛问道,“可是夫人,你赶了这般长的路,不过休息……”
“不用了。”柳桥摇头,“便是休息也休息不好,去吧。”
白禾见状,只好听令。
罗妈妈却是不一样,“小禾姑娘,夫人这般辛苦万一伤了身子……”
“我也担心。”白禾忧心道,“可是罗妈妈你不知道夫人的性子,生意上的事情只要她决定了谁的话都不听的。”
“可是……”
“罗妈妈,你去给夫人准备一些宵夜,我在这里守着!”白禾打断了她的话,“夫人的性子有时候很倔,便是爷在这里也未必说得通。”
罗妈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了头,这夫人怎么有福不好好享,非得折腾自己?
……
柳河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柳桥当天晚上便着手处理这件事了,在知道了她一夜未睡之后,当即赶了过去。
“爹?”柳桥才去梳洗过,正打算用早饭,“怎么这般早过来?”
柳河见她的脸色尚可,松了口气,随后便又皱眉问道:“你昨晚上连夜处理事情?”
“恩。”柳桥点头。
柳河皱着眉头:“不是说休息一晚上再处理吗?事情再紧急也不能这般不爱惜身子。”
“没事的爹。”柳桥微笑,“这一路上我不是吃便是睡的,早便休息够了。”
“你啊。”柳河也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以后再这般不爱惜自己,我会去就告诉易之云那小子!出发之前他可是千叮万嘱让我看紧你的!”
柳桥笑了笑,“他一向不讨爹喜欢,爹别管他!”
“可也就他治的了你!”柳河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柳桥笑道:“如果